第11章 被抛弃的公主9
林幼旭虽是丞相嫡长子,但生母早逝,迟早会有继母、嫡出弟妹,自然要多为自己设计一番。
二皇子与六皇子都有强硬的后家,就算投诚,也占不到多大好处。
八皇子就算年幼,但现在也还活着,而且就‘东哥儿’这个小名,便不难看出陛下对他的宠爱。
皇后出生江南清贵世家,向来自诩清高,不参与党系争斗。
正所谓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若是支持八皇子,也能搏一场富贵。
85927瘪瘪嘴:“就算他别有用心,你也可以用爱感化他,让他为你所用啊,你怎么就看上他的丫鬟了?”
“长久的只有利益,真心和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至于那个丫头,你以为一代皇商,仅靠一人便能揽尽天下之财?
林幼旭招揽生意之际,日常维系打理,可离不得那女子。”
只可惜这世道,对女子从来都不善良。
85927翻了翻原世的剧情线,果然发现有一处提到过‘丞相嫡子为红颜知己终身未娶。
那女子出自漓洲,战乱之时被林幼旭救出,便自愿在他身边为奴为婢。
后来漓洲战死官员翻案,那女子脱离奴籍也并未负他。
知晓他醉心商业,便辗转各国各地,为他打理生意。’
“原来是她!”85927再次震惊。
日头渐弱,云九歌见系统学习很快,十分满意。
问道:“那位穿越女主呢?”
85927看看时间线,“还早呢,那位要在你和男主成亲五年后才会穿越而来。
现在她姨娘还未扶正,是丞相府最不起眼的小庶女。”
云九歌不喜这般鸠占鹊巢的行为,忍不住问道:“她来之后,原本的丞相家小姐只有死亡?有办法阻止她吗?”
系统85927也大概了解她的个性,身在高位,心怀悲悯。
85927惋惜摇头:“不能哦,林幼清总会死,不可能时时看住她。
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其他人,穿越女主来到这里是必然的。
我们能改变的,只有控制她到来后产生的影响。”
云九歌这才点点头,系统不是万能的,剧情的起点是必然的,但走向却是可控的。
“那就去本宫的新封地看看吧,开春了,边境的蛮夷该蠢蠢欲动了。”
85927无奈点头,看来自家宿主一心只想搞事业,它能怎么办呢。
不过,漓洲那还有个英气勃勃的小副将,早点去倒也不错。
刚退朝,皇帝更换封地的圣旨便下来了。
云九歌拿着圣旨入宫,以增长见闻,顺便散心为由请旨去封地转转。
皇后无奈答应,她有清贵世家的傲气,不屑争抢。
尽管性子清冷,但是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很是纵容。
皇帝见明珠此次行事,虽任性但也知及时止损,没有丢皇家脸面。
真要说那祁文博不举,他是不信的。
不过悔婚之事,她能够全身而退,且顾全大局懂得让利,就让他高看一眼。
作为一国之君,他不需要事事求真。
只要国家安稳,不损害康朝、皇室利益,他便能顺水推舟成全女儿。
于此同时,祁家的任职诏书也随祁文博的告罪书下达祁家,昭告天下。
祁文博接旨后,瞬间昏过去两人。
祁母和白淑。
两人只觉一阵天昏地暗。
圣旨亲书祁文博不举,那日后就算行,也是不能。
这是要祁家绝后啊。
白淑更是喷出一口鲜血。若他祁文博不举,那她千方百计得来的孩子怎么办?
无媒苟合的野种,终身不得认父!
她怎么办?
若事发,是要被浸猪笼的!
好狠的明珠公主,这是生生断绝了他们母子的后路。
唯有祁文博暗自庆幸,他选对了,为自己留下一条生路。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举也不是不能医治。
而那还未出生,且生母身份低微的孩子,没什么好可惜的。
就是办砸了二皇子的差事,心中惶恐得紧。
祁文博送走传旨太监,连郎中都不敢请,匆匆赶去望君楼。
望君楼依湖而建,足足五层,顶楼不对外开放,只能乘船由侧门而上。
包间整体通透大气,珍贵的珠玉宝石随意镶嵌在雕花梨木之中。
二皇子一身青衣长袍,站在第五层的窗边,将大半个京城尽收眼中,眼底是浓烈的野心和势在必得的狠戾。
与明珠三分相似的样貌,俊秀之余多了几分沉稳,此刻锋芒外露。
祁文博刚进此间,便连忙俯身告罪。
“见过殿下,微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二皇子康泽睿转身之际收起了浑身气势,自顾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
问道:“本殿下倒是不知探花郎身体有恙,之前还怪本殿唐突,给爱卿的任务太重。”
祁文博闻言,将上半身压得更低,连忙解释道:“殿下!臣是被冤枉的!事发突然,只能担下这污名。”
康泽睿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祁文博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顾不上礼数,直起身来。
“微臣有错,圣上赐婚后才发现白淑有孕。
白家村的人还没解决,偏偏那群人贪得无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一定会将臣拉下水。”
康泽睿的眼底闪过不屑,当时在一众考生里选中这人,就是图他家世清白,有股狠劲。
可惜,还是栽在女人手里。
原本他计划将这人作为暗线送入朝堂,放在明珠身边。
父皇如今正当盛年,虽子嗣单薄,但也不能保证日后没有皇子出生。
他与小六如今不过各自布局,若是现在争起来,便宜的只有日渐长大的小八。
本打算从明珠这下手,无论是争取皇后娘家,江南清贵支持,还是挑拨帝后嫡系之间的关系,都稳赚不赔。
如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康泽睿想到这里,忍不住瞪了祁文博一眼。
不争气的东西,枉费他一番苦心。
祁文博被瞪得慌忙下跪,“求殿下恕罪,若只因这一件事,臣还不至于如此…
主要是,三公主不知如何知晓,三月初七,臣与殿下在望江楼见面一事。
臣实在不敢赌,不敢将殿下拖下水!”
康泽睿听完此言,双目微瞪,将桌上的茶水打翻在地:“混账!她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你!”
祁文博不断磕头,边磕边解释道:“微臣不敢!那时臣与三公主还未相识,更何况这还关系到臣的身家性命,微臣怎敢外泄!”
康泽睿摩擦着拇指的玉扳指,知道祁文博不敢欺瞒他,那么便只有楼里出现叛徒方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