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跟踪
消除了身体上的疲惫，苏凌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
从床上起身，走到墙边，耳朵紧贴墙面观察，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噜声。
看来赵虎还没睡醒。
此刻，苏凌既不能修炼，也不能出门。
修炼需要屏神静气，全神贯注。
如果赵虎起床出门，苏凌在修炼中，很容易观察不到动静。
一时间无所事事，苏凌干脆轻轻将房间中的凳子拉过来，靠在墙边。
坐在凳子上，身体靠着墙面，琢磨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苏凌过去十八年的认知，心情也是大起大落。
先是莫名其妙的觉醒了系统，让原本看不到希望的苏凌，重新看到了考上武大，成为武者的希望！
刚出现系统时，苏凌心情激荡，只顾着琢磨系统的功能，没有细想。
现在静下心来想，苏凌大概明白过来了，都怪自己太穷！
系统之所以突然出现，是因为苏凌吃了元气丸，触发了系统的出现条件。
如果苏凌家庭条件允许，两年前刚开始修炼时，就用元气丸来修炼。
可能系统两年前就会出现了！
如果两年前就发现了系统，多两年的时间谋划，不管是筹钱，还是修炼，压力都会小很多。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过现在出现，总比没出现好。
往好了想，多亏了韦蓉，昨天送了自己一瓶元气丸。
如果不是韦蓉昨天苦口婆心的说服自己，又送给自己元气丸，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系统。
有系统这件事，苏凌昨天没跟韦蓉讲，也不打算跟其他人说。
不跟韦蓉讲，是怕韦蓉担心。
昨天苏凌条件有限，只摸索出了系统能将元气丸转换成元气值，能把元气值兑换成体内元气这一个功能。
系统还有没有其他的功能？有没有副作用？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上，出现在自己身上有什么目的？
除了自己，还有没有人有这个系统？
这些问题，苏凌一个都回答不了。
不打算跟其他人讲，是担心人心叵测。
有句话说的好，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如果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知道苏凌能借助系统更快的修炼，而自己只能因为天赋不足，完全没有成为元武者的希望，别人会不会嫉妒
人心隔肚皮，嫉妒是魔鬼，就算平时关系很好的同学，也不一定真能接受大家都在努力修炼，偏偏自己修炼像头猪，别人修炼如神助这种现实的。
更何况苏凌是真有系统帮助。
如果忍受不住嫉妒心的刺激，把秘密举报给了官方怎么办？
苏凌不知道官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万一官方为了弄清楚系统的秘密，要把苏凌当成小白鼠，抓到实验室里做各种实验，苏凌有拒绝的权利吗？
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个体都不值一提。
苏凌虽然爱国，但还没有崇高到愿意为了国家利益，牺牲自己的高度。
如果将来自己强大了，彻底弄清楚了系统的作用，琢磨出了能让别人触发系统的方法，并且确定了这系统没有什么副作用，苏凌倒是可以考虑把方法捐给国家。
但前提也是，这是苏凌自愿的选择，而不是在没有拒绝权利的情况下，被当成小白鼠放在实验室里任人宰割。
当然，这都是苏凌假想的极端情况。
如果有一天秘密真暴露了，苏凌也不清楚政府会做出什么选择。
也有可能，政府觉得苏凌有培养的潜力，投入巨量资源支持苏凌。
但苏凌不愿意拿自己去赌这种可能性。
事关自己的命运，最保险的做法，就是把秘密烂在心里，低调修炼。
直到有一天自己足够强大，有了跟任何人或势力平等对话的实力。
苏凌身体靠在墙面，坐在凳子上，微闭着眼，一边琢磨着系统，一边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凌猛地睁开眼！
隔壁的呼噜声停止了！
苏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此刻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赵虎还真是能睡！
昨晚八点多苏凌回房间的时候，赵虎就关灯睡觉了，现在是早上八点，赵虎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苏凌暗自吐槽了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撤掉凳子，整个人贴近墙，耳朵贴近墙面，仔细倾听隔壁的动静。
有流水声传来，应该是起床开始洗漱了……
苏凌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流水声停止，紧接着，冲水马桶声响起……
几分钟后，咔嚓一声传来，接着是嘎吱嘎吱的声响，那是旅馆房门与生锈铰链摩擦发出的声音。
赵虎出门了！
过道传来脚步声，脚步声从小到大，走过苏凌的房门，又由大变小。
苏凌没敢马上出门，在心中默念了十个数。
耳听得脚步声逐渐消失不见，苏凌立刻起身。
一夜未睡，衣服也没脱，此刻苏凌不需要准备什么。
带上帽子，拉低帽檐，轻轻拉开房门，过道里空无一人。
苏凌走过过道，在拐角楼梯处停下，弯下腰，透过楼梯栏杆，偷偷观察一楼大堂的情况。
只见赵虎此刻换了身衣服，肩膀背着一个老旧的双肩包，正站在大堂，把房卡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房卡，拉开抽屉翻弄了一会儿，递给赵虎一张百元大钞。
看到这里，苏凌明白过来，赵虎这是要退房了。
苏凌继续观察，赵虎接过钱，随手放在兜里，没有在大堂停留，径直走出大堂。
见赵虎走出旅馆，苏凌不再犹豫，噔噔噔几步走下楼梯。
没有理会老板娘，现在来不及退房了，反正交了押金，大不了押金不要了。
径直走出旅馆，此刻天已放亮。
早上八点，旅馆门口老街上，行人已经不少。
附近居民区遛弯的老人，穿着白色大背心，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穿着正式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手里抓着路边买的包子，边走边吃，应该是赶时间去上班。
苏凌四周环视一圈，在人群中锁定了赵虎的身影。
赵虎此刻正站在旅馆前方十几米外的公交车站，混在等车的人群中，在等公交车。
不愧是逃犯，赵虎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从反侦察的角度去考虑的。
此刻，苏凌也能猜到，赵虎之所以不打车，估计是怕打车会留下行动轨迹。
现在的出租车，很多都装了摄像头，跟侦查局联网的。
如果被侦查局通过摄像头发现了赵虎此刻的位置，通过追踪出租车的轨迹，就能找到赵虎的落脚点。
而公交车是公共交通工具，车上人员众多，也没有摄像头。
并且公交车每站都要停靠，每站都有人上下，就算事后侦查局侦查到赵虎此刻上了公交车，也很难查到赵虎是哪一站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