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地
x：“这怎么回事？我还以为……”
【哦哦！对了，我没有和你说明，x，我所制造的马甲，参照了其他世界的本体。
这个问题你没问，我都忘了说了，无惨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黑杰克也是一样。】
x：“这样啊……”
【对了，对了， x你还得看看这个！这是这个马甲的能力哦！】
鬼医：无惨
技能：医术，日之呼吸……
被动技能：回想
上面的东西，x都懂，但是这个被动技能，x弄清楚这东西代表着什么。
“系统，这个被动技能是？”
【哎？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样的，如果无常碰到自己追随的人，他就会想起那人的记忆，因为无惨走过的时间太过漫长。
他为了不让自己遗忘，一直把记忆埋在内心深处。同样的，追随之人也会响起相应的记忆，这种记忆是双向性的。】
x：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技能是用不到了，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无惨的追随之人。
x：“所以呢，系统。你有找到世界之子吗？”
【有的 ，有的，那个小家伙正在卖炭。
你可以先去他家等着，装作一个迷路的旅人，这样的话，你就有正当理由了！】
x：“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吧，系统……”
x跟随系统的指引，一步一步的，踏在雪地之上。
整洁的雪地，因为x的到来，多出了些许凹坑。
穿过树林，x总算来到了系统所指引之地，迎接他的不是人类，反倒是遍地的鲜血，以及刺鼻的血腥味。
生为鬼，x对于血腥味尤为敏感，但身为鬼王的x，会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走近一看，几具凌乱的尸体，身体都被一击毙命，看来下手的人，没有任何留手的心态。
孩童，妇人，少女……
啊……到底是谁呢？能够下这样的狠手，土匪，盗贼又或是军队？
不是，这些都不是最终的答案，x看清楚了他们的伤口，锐利的，锋利的爪子，有点像人的，又或者说是不知名的异常存在……
x一边把受伤的人拖到一个地方，一边想。
探查他们脉搏的时候，都含有微弱的呼吸，他们还没有坠入死亡。
这具身体，随身之物是两把长刀。没有药箱，那么，能救治他们的，只有一种方法了。
“抱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你们，对不起，让你们变成了鬼 。”
对于无惨来说，救治他人的办法，如果能用药物来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
他并不希望把其他人变成鬼，无惨很清楚，变成鬼，就意味着自己变成了怪物。
在他看来，就算变回人类，那段经历，那段渴望人血肉的经历，依旧很难忘怀。
他已经，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在其他人的身上发生。只有他是怪物，就够了，只有他。
那些变回人类的人 ，从来没有埋怨过什么。他们全都和最初的人类一样，向他磕头感谢。
无惨想，或许，是因为他们害怕自己，才会表现出那种动作。
x的看法和无惨一样，如果想要救治他人，变成鬼，那将是最不好的选择。
光是控制食欲那一痛苦的阶段，足够让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自取灭亡。
x只思考了短短几秒， 外界没有过多长的时间。
x抽出长刀，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将自身的血液，送到地面上的几个人口中。
当他想要把自己的血，送到最后一个少女的口中之时，少女的双眼突然睁开。
x手腕上的伤口自动愈合 ，单手扣住少女的颈脖。
他已然知晓，这个少女，已经变成了鬼，变为鬼的初期，需要大量的能量，而人的血肉，正是所需的能量之一。
不过x在这里，鬼王的血，也是最为强大的能量。
x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少女的嘴前，少女疯狂挣扎，露出了獠牙。
“安静一点，祢豆子，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x认出了眼前的少女。是无掺救治过的病人家属之一，祢豆子，杜门祢豆子。
原本在刚刚变为鬼的时候，新生的鬼是没有理智的，可是杜门祢豆子不一样，她似乎看到了某人的记忆。
一位拥有着梅红色眼眸的医生，他来到了自己家，救下了病弱父亲。
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是你啊，神明大人……”
家中一直都有一个雕像，雕像的其他地方都很粗糙，唯有一双眼睛最为出神。
祢豆子原本并不在意神明，可是，当她真正见到无惨，来到家中救治父亲的时候，她的心中已经留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在祢豆子的观察中，神明大人很温和，还会教导他们如何识别药草，还会和家里的孩童们玩闹。
当她找到药草，来到神明大人面前的时候，神明大人会揉揉她的头发，对她笑着说：“做得很好祢豆子，不过，下次，可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
你的家人，都会担心你的。”
神明大人的语气温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然后，父亲的身体好了，神明大人也不会出现在家中。父亲每年都会在山上跳着火之神神乐舞。
父亲说：“神明不在意这种事情，但对于人类来说，我们在意，就足够了。”
祢豆子回想神明大人在家的这段时间，温柔的，平和的，脸上永远带着微笑，啊是一个像月光一样的神明呢……
而现在，神明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为了让她保持理智，为了让她不变成嗜人的鬼怪。
杜门祢豆子强迫自己的嘴巴张开，眼眸之中蹦出泪水。
她吞下了x的血液，名为人的理智，正在逐渐回归。
“好，好，做得好啊，祢豆子。” x松开钳制住祢豆子的手 ，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轻轻的揉了揉。
此时此刻，祢豆子的眼神恢复正常，不再是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
“神明大人，无惨大人。”祢豆子的泪珠，如同掉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家里的人都不在了，家里的人都被另一个……”
祢豆子的话头突然止住，她想起来了那个杀害她全家的人，那个人的脸，和 x一模一样……
“无惨大人，无惨大人，有人冒充你的容貌！
我一定要杀了他，没有人敢这么对无惨大人，没有人会这样对无惨大人！”
她心中如同月光一样的神明啊，旁人人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污染她心中的神明！
“啊……没关系，没关系，祢豆子。我来的还算早，你家里的人都被我救下来了。
但是，如果我再来的早些，你们就不会…”
祢豆子立刻摇头，长发伴随她的动作一同飞舞，眼中真挚而又明亮。
家人还活着的消息对她来说足够喜悦，她并不怪罪她心中的神明。
“无惨大人，你能把我的家人救下，这已经足够了。
请不要对此而感到伤心，无惨大人。那个冒充你的家伙，我一定会把他的头颅带给你的！”
祢豆子不会把罪过放在x的身上，她很清楚，如果不是x的到来，他们绝对活不下去。
“弥豆子，没关系，这种事情交给我就行。
现在，我们把你的家人背下山去吧，他很有可能会重新来到此处，我们快些走吧。”
x做这种事情的理由很简单，他害怕干这个事情的鬼，还会派其他的鬼来这里探查，他现在要身处于暗部。
见识到祢豆子的变化之后，x很清楚，这个世界存在着鬼，也存在着鬼王。
如今，不是正面对上的时候，祢豆子的家人，在变成鬼时，没有他的控制的话，很有可能会去袭击其他的人类。
到那个时候，就算他们醒过来，也会精神崩溃的吧，x并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x继续说道：“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
这个时间点没回来的话，是在山下休息吧。他现在应该足够安全。”
如果世界主角遭到意外的话，脑海中的系统，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而是会发出尖锐的警报。
“都听你的，无惨大人！”
两人把地上的人，全都背在了身上，身为鬼的他们，对于这点重量，并不会感到劳累，反而，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
在路上，祢豆子也明确感觉到了，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好像并不是她的。
她对于自己的生活足够明确，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神明。
而且她的父亲，早就死去了，根本没有像记忆中的那样，活了下来。
“无惨大人，你…”
x看出了祢豆子想要问点什么，那个被动技能，是让追随无惨的人，回想起曾经和无惨有关的记忆……
等一等，他突然想到系统的解释，似乎有点漏洞。
经过漫长时光的无惨，可能还需要这个东西回想记忆。
那些短暂的人类呢？怎么可能会突然忘却，而且无惨，也没有能力抹消他人的记忆。
“系统，我需要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被动能力，有点不对劲啊，看样子…不是你的东西。”
系统的语气带了点凌乱，有点着急忙慌的感觉。
【啊啊啊！我就知道你能够感到不对劲，我还以为能糊弄过你呢！】
“系统，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想用那种话来糊弄我？”
x的声音有点疑惑，在他看来，系统和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用得着来糊弄他吗？
直接说明突然出现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对不起嘛，x这个能力的确不是我给的，是这个，这个世界的意识给的。
上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睡得很死，这个世界的世界一时清醒了一点，给了我们这个能力。
我没有说清楚的原因是，万一你觉得我很弱的话……嘤嘤嘤，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吧？x？】
x顿感头大，要是下次，系统还是因为这种理由， 没有和他说实话的话。这种乌龙，还会再次显现。
“我们可是同伴啊，系统。觉得我会抛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系统，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嘿嘿嘿！ x你可真好，我知道了，下次要是出现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的！】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状态x心想，看来这句话，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不，会让系统如此的自闭。
“这样就足够了，系统。”
x和系统的交流只有短短几十秒而已，而祢豆子见x双目低垂，看上去像是沉思的模样。
立刻噤声，没有说话，她害怕自己的声音打断x的思考。
x和系统交流完毕，看到祢豆子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脚步，以及衣物摩擦的声音之时。
他在内心长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祢豆子我知道，你想问点什么？对于脑海中突然浮现的记忆，你感到疑惑。对吗？
如果，你感到不满的话，我只能跟你说一句抱歉了，祢豆子。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用某个人的话来说，只有和我结缘的人，才会想起这些记忆。
你也猜到了吧，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接受了某个人的委托，来到这个世界，寻找一件东西。”
x觉得，没有必要再这种地方撒谎，无惨的记忆中，祢豆子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这个世界的祢豆子一定会察觉到，记忆的异常，那还不如坦诚的说明记忆的来源。
这样的话，或许能得到弥豆子更多的信任。
听完x的话语，祢豆子的脸上都带有点慌乱，她并不是想要咄咄逼人，她只是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记忆感到疑惑。
听到x无比巨细的解释，她的内心深处，有的一种感觉，一种本应当如此的感受。
记忆中的神明永远如此，永远温和 永远温暖，面对她的疑问，也会耐心的进行解答。
无惨大人啊……
“无惨大人！我一定会做的比你那边的祢豆子更好的！
我现在虽然不会火之神神乐舞，但我可以向哥哥学，我一定可以比那个祢豆子，舞的更加漂亮！”
x：？？？
x：这小孩的脑袋瓜在想点什么？话题跳跃的如此之快，他都有点跟不上去。
不过，看到祢豆子那双坚定的眼神 ，x心想，罢了，罢了，随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