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紧急医疗
“这样吗，那就行？你饿了吗？我请你去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说。”
吉野顺平预感不妙，他总感觉，接下来的事情会远超他的想象 。
两个人没走多远，随便在街上挑了一家餐厅，刚坐下去，还没有点单，餐厅顿时陷入昏沉一片。
如今是白天，就算关了灯，也不应该黑的那么彻底，又不是在暗沉沉的黑夜之中。
现在，x的眼前似乎被黑布覆盖，黑布完全遮盖了x的视线，眼前能看清的东西微乎其微。
“喂，餐厅的人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变得那么黑！关灯也没必要黑的那么彻底吧！”
暴躁的客人出言诉说，慌乱的人声，物体碰撞的声音，餐盘碎裂的声音以及物体移动的声音。
原本应该是安静进食的餐厅，此刻变得吵吵嚷嚷的，食客们在小声的讨论，黑暗之中传来餐厅经理安抚的声音。
“大家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派专业人员去维修，再过一会儿就行！”
“真是的，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来你们这家餐厅吃饭！
没灯之后这么黑，外面不是白天吗？怎么黑成这个样子，你们这家餐厅选址不好！”
黑暗之中的经理扯出牵强的笑容，他还是拿出自己的专业素养，安抚暴躁的客人们。
“放心，我们的营业维修团队是专业的，灯光很快会恢复。”
x没有心情听经理的话语，以他敏锐的直觉来看，这次的餐厅事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顺平。”看不到，可人，并不仅仅只有眼睛才是感官。
耳朵，鼻子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能让人感知世界
x精准地把手放在吉野顺平的肩上，吉野顺平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听到x的话他才回答：“是的，我在，黑杰克医生。”
“顺平，你还记得我们那天见到的东西吗？我怀疑，餐厅的灯光，很可能是那个东西弄的。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需要确认，告诉我，顺平，你能清楚的看到那天的东西吗？”
“我……黑杰克医生，我的确能见到那些东西。”
经过那天之后，吉野顺平所看到的世界有点不一样了。
一些长着很多眼睛，只有脑袋的家伙，一些长着脑袋，在街上忙碌的游走的家伙。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是丑陋的，吉野顺平的世界观从此崩塌，在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
所以，他才会如此急迫的去寻找x。
x曾在他的眼前说过咒灵和咒术师，那时候他还不懂，现在，他似乎明白咒灵是什么东西。
如今，x提起这个事件，虽然不清楚，他还是好好的回答了。
“很好。” x从怀中拿出手枪，把它放到吉野顺平的手心。
“这把枪能够拔除咒灵，当你内心的正向情绪足够大的时候，就算是特级咒灵，也会被这把手枪伤到。
拿着它，不用担心它会伤到人，这把枪只会对咒灵有所伤害。”
“医生？那你呢？你要去哪里？你不拿着枪的话，怎么对付那种东西？”
吉野顺平强迫自己接受突发事件，由于x在消灭咒灵的时候一直拿着枪，他认为x的能力，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枪上。
x把枪给了他，这更加激起他内心的疑惑，没有了枪的话，x要怎么对付那种名叫咒灵的东西。
“我的话，你不用担心。作为一名医生，我虽然能力不足，处理这件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x打开手提箱，里面的手术刀被他取出，随后他把手提箱放在吉野顺平的脚旁。
“真的没关系吗？黑杰克医生。”吉野顺平担忧的说道，他的内心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无事，顺平，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够处理的。放心，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x抬起步子，向前走去。走动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物体，仿佛他所在的世界还是明亮的白日，黑夜，无法在他的心中扎根。
x路过经理身旁，经理感知到有物体从自己的身边划过，黑暗的视角，给他带来更多的是恐惧。
他伸手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的时候，从手心划过的东西，没有任何实体。
对于黑暗的畏惧，逐渐在内心增强，眼前似乎看到了，长着八爪鱼脑袋的人形怪物。
“啊啊啊！”经理开始发疯似的吼叫，在黑暗的世界中，到处乱跑乱逛。
餐厅变得更加吵闹，争吵声以及叫喊声此起彼伏。
x预感不妙，他必须找到这一切的源头！不然，这样发展下去……
x的速度加快，七拐八拐的，他总算找到了罪魁祸首。
一个用双手捂着面容，手掌长有眼睛，身体被黑雾笼罩的家伙。
从外形上看接近人形，至于内里是不是个人类，这种事情，是傻瓜才会想的东西。
这个家伙所在的地方是明亮的，黑暗远离此地。
“好黑，好黑呀！这里为什么变得那么黑？为什么啊？为什么！”
x才不会听着怪物自说自话， x冲上前对准怪物的背后来上一刀，他的手中的手术刀，不是做手术用的。
黑杰克的手提箱中有两类器具，一种是用来救治病人的器具，另一种则是拔除咒灵的咒具。
x手上的手术刀正是咒具，这是帮助黑杰克的朋友赠予的。
手术刀的刀锋处碰到黑雾，而感受到自己的手，好似陷入到了泥潭一般，用力的话只会陷得越深，全身的力道都使不出来。
“你在，做点什么！好痛，好痛，好痛啊，这么黑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痛？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那一刀好似让面前的咒灵暴走了，他的双手从脸上离开两只黑洞洞，没有眼珠的眼睛出现在x的眼中。
那两个窟窿，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样， x不由把目光放在两个窟窿的上面。
握刀的手微微一松， x咬紧自己的舌尖，牙齿和舌面带来的疼痛感，让他的意识马上清醒。
只是瞬间 ，x便做出了反应，抽刀后退，抬腿前踢，整个人的身子暴退了好几步。
人的身体是伤害不了咒灵的，能够伤害咒灵的，只有x手中的咒具，当x的是足部触碰到咒灵身上的时候……
x刚才的一脚，没有深陷泥潭的感触。 x敏锐的察觉到，或许，未被黑雾笼罩的部位才是他应该下手的地方。
“咚咚，咚咚，咚。”心脏加快的声音在这片地区回荡，x非常清楚，那并不是自己的心脏。
除去自己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咒灵，这只咒灵像人一样，有着心跳。
“好黑，好黑呀！好害怕 ，好害怕！”
咒灵身上的黑雾涌动，在他的身边铺开来，很快的这片明亮之地，重新陷入黑暗。
x的眼前再次被黑布覆盖，失去眼睛这一感官，并不能让他完全变成一个瞎子。
耳朵在倾听，手上摆好架势，遗忘的记忆，似乎在从脑海中苏醒。
一样昏暗的场景，一样受到危难的时刻，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呢？答案是，等待时机……
耳中除了咒灵的哭泣声，还有一种细小的声音在此地传达，虽说微小，但绝对不可能忽视。
“噗噗噗！”像是极速的物体朝他袭来的声音。
时机，已至。
x抽身后退，刀身前倾，小小的手术刀，很好的抵抗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x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手术刀的上面，刀身侧倾，抵消攻击带来的后坐力。
脑海中的记忆越发清晰，眼前好似有了一种幻觉，手上不是小小的手术刀，而是一把足够发力的长刀。
黑暗，厮杀，挥刀……
“此乃……”
x侧身躲过一击，眼前的黑暗对他造不成影响。混乱的，带有碎片化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手中的手术刀被他握的有点温热，x遵从内心的想法，将手术刀前刺，刀尖刚好对上袭来的攻击。
从刀尖的感触看，似乎是一种黏腻的，滑溜溜的物体。
“最后的……” x喃喃自语。
咒灵见自己的攻击迟迟无法击中，似乎恼羞成怒，攻击的频率越发加快。
x巍然不动，或是侧身躲避，或是握刀挥砍，高频率的攻击被如此简单的解决。
“嘭！”是两种物体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刺耳声，同时伴随着，还有刀尖与强硬物体的摩擦声，在黑暗之中还有点点火花闪烁。
“放弃吧……” x的双目紧闭，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与坚硬物体相互碰撞的触感，让他心中的火焰开始点燃。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他曾面对过这一状况。
“刃无痕。”短小的手术刀似乎被什么力量影响？刀刃被一层无形的力量覆盖，拉长拉长，形成一把长刀长度。
散发着淡银色光芒的刀刃，驱散了些许黑暗。x身体下压，刀身前倾，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踏去。
空气似乎要被撕裂，此处地区传来破空之声，在剥夺视觉只能用其他感官来探查的情况下。
x找到了自己所要斩除的目标，刀身前挥，毫无意外，一刀斩首。
咒灵的头颅被斩下，身体缓缓消失，此地重新归于宁静，而黑暗从此处退去，光明重新到达此地。
做成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一把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