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实的肉体
“你应该庆幸现在没有真实的肉体，灾厄女王！”
路易展开百米长的羽翼，遮蔽住巨大坑洞，两只龙首威严地注视着诺维莉耶，傲慢地说。
如果在解除对方所有防护法术的情况下，这发电磁炮的威力足以将任何巨龙一分为二。
当然，电磁炮威力虽大，但并非无敌。至少面对神明时，这种单一攻击力毫无作用，即使是泰伦文明的各种诡异黑科技武器，面对神明也不敢保证完全有效。
电磁炮只对毫无防护的有形生物有奇效，但如果提前做好法术防护，还是能抵挡下来。而对于一些不死生物或元素生物，电磁炮的作用则更小。
尽管电磁炮缺陷明显，但其对物质的破坏力不容小觑，特别是它的快速发射让人防不胜防，足以让任何传奇乃至半神头疼。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诺维莉耶·尼斯盖因，要么生存，要么死亡！我刚刚释放的传奇法术对肉体有极大损伤，如果你继续抵抗，接下来你会面临彻底撕裂你阴影体的传奇法术！”
路易借助刚才的电磁炮威力，试图说服这位灾厄女王。
传奇法术？路易表示自己并不会，但他确实能够利用神职和神力模仿，但那样消耗太大，他并不想轻易使用 第123章 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在繁华的都市之中，无人知晓路易的真实身份，这让诺维莉耶这只母龙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刚才的电磁炮展示，已经充分证明了路易在科技魔法领域的造诣。
“所有人都将归顺于我，现在，是时候做出选择了，深红的灾难！”
面对路易那冷硬如铁的眼神，诺维莉耶意识到，拒绝只会招致风暴，今日，或许就是她的末日。
她不愿死，任何生物在未到绝境之前都不会轻易接受死亡，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她距半神之位仅一步之遥，在这众神星光黯淡的时代，她甚至有机会封神。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甘心在这城市的阴影之下消亡？
“服从我，我将与你共享荣光！看见了吗？我的目标是成为新的龙神，若真能实现，我会给予你自由，甚至助你踏上神座！”
路易的话语让诺维莉耶的神色动摇，她并非被保证所打动，而是认为这只巨龙既然志在成神，那么他的结局无非成与败，无论结果如何，她终将重获自由。
“你的身体被人夺走了吧，看来你知道是谁……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还能夺回自己的肉体吗？没有了身体，你的道路也就走到尽头了，诺维莉耶！如果你归顺我，或许，我能帮你夺回一切！”
路易开出诱人的条件，如同一个精明的商人般诱导着她。
对他而言，诺维莉耶掌握的秘密和知识是他急需的，口头承诺对他来说只是手段，随意而为。
灾厄女王的脸色再次缓和，她认为作为一只古老的半神巨龙，路易不会轻易许下诺言。况且，她已半只脚踏入半神领域。
诺维莉耶恍然大悟，像她这样的巨龙，唯有神明才能与她订立类似“奴隶契约”。即便路易是半神，也无法用那种扭曲一切的契约束缚她。
所以，就算臣服，契约也不会过于苛刻，她的自由度依然很高。至于所谓的巨龙荣耀，能比生命更重要吗？
对这位敢于对抗所有巨龙，把自己变为阴影龙的灾厄女王来说，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个认知，她迅速做出了决定。
微微低下高贵的头颅，诺维莉耶不甘地回应：“……好吧，伟大的半神巨龙！这次算你赢了，你将得到灾厄女王诺维莉耶·尼斯盖因的忠诚！”
没人注意到，诺维莉耶低头时狡黠的笑容，同样，她也没看到路易眼中闪烁的计谋。
这只古老半神巨龙会用何种方式让她臣服？无非是平等的攻守条约，或者稍显弱势的契约罢了。
诺维莉耶如此思索着。作为曾席卷大陆的异类巨龙，她非常聪明，对局势洞察秋毫，明白活下来总比死去更有价值。只要她不顽固抵抗，眼前的半神巨龙绝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正如诺维莉耶所料，路易确实不愿让这位传奇巨龙陨落。她的力量、知识、秘密，甚至可能藏有的宝藏，对路易极具价值。
尤其是，如果巨龙能夺回身体，未来至少是半神，能让半神听命，这种诱惑力不容忽视。虽然夺回身体并不简单，但对路易来说，挑战才更具吸引力。
“啪嗒——”
寂静的地下室内，微弱的声音引起诺维莉耶、希丝娜和丽萨芙尔的注意。
那是一张由地狱魔鬼“契约魔”皮制成的卷轴，形状奇特，仿佛卷轴中裹着卷轴。这种魔鬼生前便有“缠身契约”的特性，皮肤几乎由契约构成，欺骗凡人签订契约，死后灵魂会被带入地狱承受永劫之苦。
诺维莉耶看到卷轴，心中一凛。比起疯狂的恶魔，阴险狡猾的魔鬼更令人心生不安。
灾厄女王谨慎地展开这张小卷轴，看完内容后怔住：“……『神眷誓言』？”
她从未见过这种契约。
身为神眷者，诺维莉耶自然明白含义。一般教会领袖都是神明的神眷者，神眷者受神明赐予一部分力量，即使他们并非高级职业者，也能获得神明的部分特性。神眷者虽是凡人，却相当于神明在地上的代言人。
神眷者无需契约，神明可以直接挑选并赐予，对神明而言，发展神眷者还签契约，显得过于低端。
然而，诺维莉耶竟在此处看到“神眷誓言”的卷轴，眼前这只古老巨龙竟玩出这种花样。
“尊贵的巨龙，容我直言，您并非神明，即便身为半神，也无法培养眷者，就算……有这个奇特的『神眷誓言』也一样。”
诺维莉耶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卷轴没问题，而是这个誓言缺乏约束力。要知道，契约的主导者是路易，而她自己处于从属地位，这等于路易赐予她力量，作为战败者，这份契约看似让路易吃了亏。
契约对她毫无束缚，她依然自由，甚至没有禁止攻击路易的条款，反而需要路易付出力量。如此好事，诺维莉耶不信，她又不是那些尚未离开母亲怀抱的幼龙…… 第124章 小母龙叫声爸爸来听听！
&34;滚出我的身体！&34;
诺维莉耶惊恐地尖叫，她的实体阴影之体在岩石间疯狂翻腾，撞得碎石飞溅，仿佛遭遇了无法承受的恐怖。
&34;哈哈哈，哈哈哈——！！&34;
路易放肆的大笑声与女孩般的尖叫声交织，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两条巨龙，人们恐怕会想象到某个可怜女子遭受侵犯的场景，令人愤慨。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旁观，对诺维莉耶的突变感到诧异。突然，她们注意到诺维莉耶颤抖着倒地，发出疲惫的呻吟，同时，她们感觉到这只强大巨龙的气息骤降，仿佛瞬间变得如同初生的幼龙，力量消失殆尽。
&34;你这个卑鄙、狡猾、肮脏的巨龙，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力量没了！&34;
诺维莉耶趴在地上，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路易，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已将他千刀万剐。
&34;嘿嘿嘿嘿！你的力量没消失，看清楚，它就在那儿！&34;
路易得意地低笑，念头一动，诺维莉耶震惊地发现，路易的身体竟从实体变为阴影，从肉身巨龙变为她那种能量形态！
&34;怎么会这样！&34;
灾厄女王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路易的身体在实体与阴影之间切换，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传奇法术能力，只可惜她自己的身体曾被盗，无法实现。然而，为何这家伙能拥有这种力量？
诺维莉耶心思一转，马上洞察了真相：
&34;你盗取了我的力量！！&34;
灾厄女王终于认清，路易此刻运用的力量，正是她失去的那一部分。
&34;你签了契约，就代表同意借我你的全部力量，这怎么能算偷呢？&34;
路易不屑地冷笑。
&34;契约？&34; 诺薇雅拉拽着合同匆匆走向路易，眼神犀利地审视着文件的每一行字。
对于灾难女王手握契约，路易毫不担忧。在这个世界，契约一旦签订，就会受到法则保护，唯有真正的强大神祇才能强行撕毁，一般神明无法触及。即便诺薇雅拿到契约，也无法改变什么。
“没问题，没问题！这就是‘神眷誓约’，毫无瑕疵！”
作为传奇法师，诺薇雅对法术和契约有独特见解。即使是巴托地狱的魔鬼，也别想在契约上欺骗她，除非是公爵级的魔鬼，但那前提得是她愿意与魔鬼大公交易。
诺薇雅愤怒咆哮，龙爪撕扯着由“契约魔”皮革制成的合同，然而这张受契约规则保护的卷轴毫发无损。
她瞪着路易，恐惧中带有探究，试图了解他是如何办到的。
大局已定的路易自然不会吝啬解释：“……这确实是‘神眷誓约’，只是我调整了其规则。常规的‘神眷誓约’由神明赋予眷属力量，而这份契约则让神明能随心所欲汲取眷属之力，就这么简单。”
“不，不可能！这样的契约怎么可能更改！”
灾难女王满脸不信。身为传奇法师，她明白篡改后的契约无法保持“神眷誓约”的形态。
“呵呵，对其他种族或许不可能，但对我们巨龙来说，仍有余地。你应该了解巨龙的‘血亲誓约’吧！”
路易嘲讽一笑，那份得意让诺薇雅既恼又无奈。
“当然知道‘血亲誓约’，这是所有巨龙都知道的基本知识！”
诺薇雅一字一顿地说。
“血亲誓约”是巨龙保护后代的法术。母龙产子后，孩子会受到父亲或母亲的法术保护，犹如巨龙亲子的专属魔法。这个誓约在幼龙独立生活时，若遇危险能借力父母一次，如同一次性护符。
巨龙成年后，配偶间也会签订“血亲誓约”，相当于夫妻间的誓言。一方危急时，能直接借用配偶之力自救。所以巨龙一生拥有两次一次性护符。
“你是将神明与眷属的‘神眷誓约’与巨龙间的‘血亲誓约’结合了？”
诺薇雅立刻明白了路易的手段，但她仍难以置信。这种能力已超越凡人极限，属神明领域。巨龙虽强，非神终究只是凡物。
而且，就算眼前这半神巨龙天才地融合两种誓约，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用契约束缚她。作为本质接近半神的巨龙，唯有真神才能做到。
“无论你信或不信，事实如此。你已与我签订契约，你的力量已成为我的所有。”
路易当然不会透露细节，那涉及他的最大秘密。尽管外界认为他还未封神，但他的灵魂内含龙神的神格，内在地位已是这个世界最强神祇之一。在世人眼中，他与神并无二致。
特别是诺薇雅，她是巨龙，由龙神创造，对龙神有强烈约束。她在契约上签字，就被龙神的神格束缚。
她很聪明，知识渊博，却败于自以为的聪明和知识。因为她不相信路易能做到，所以被骗。
她没料到路易是个超越她知识理解的怪胎。
“呵……不过你的‘血亲誓约’有点奇怪。希丝娜告诉我你以前没有配偶，所以我打算用配偶间的‘血亲誓约’束缚你。但我们签的是亲子关系，而非配偶。”
路易玩味地看着女王，“……原来如此，你是一只从小失去父母的巨龙。可能是父母早逝，或是被遗弃。难怪你的性格与其他巨龙不同，因为你从小就是孤儿，真是不幸的童年！”
路易的话直戳诺薇雅的心痛之处，她龙瞳中仿佛喷出火焰，发出愤怒的咆哮，疯狂地朝路易扑咬。
但路易夺走了她所有能力，她又因变成阴影龙失去强大物理攻击，如今的灾难女王如同无牙老虎，估计连高级战士都对付不了，更别说伤害路易。
路易的龙爪轻轻按住女王的头，让她屈辱地跪在自己面前，再次发出畅快的大笑：“……哈哈哈哈！！！你在做什么呢，我伟大的女王，我们可是签订了亲子间的‘血亲誓约’，现在你不该叫我爸爸吗！”
“……快，小母龙，叫一声爸爸听听！或许我会奖励你，哈哈哈哈！！”
“你这披着龙皮的恶魔，不，你是披着龙皮的魔鬼！”
灾难女王悲愤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