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兵器
“丽萨芙尔大人，遗体上有野兽撕咬的痕迹，还有兵器伤痕，杀害他们的可能是野兽和类人生物，全为物理伤害，没有法术迹象。”
熊人报告道。
德鲁伊则对希丝娜点点头：“……希丝娜大人，我已用法术检测过，他们的伤口中蕴含‘阴影能量’！”
“阴影生物？”
“阴影生物？”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异口同声。 第16章 迷倒女神，潜入暗影都市！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接到路易的召见，匆忙赶往军营。抵达龙巢时，却被门口的人类守卫拦住。自从设立军营，路易就规定门口的卫兵必须由三族轮流值岗。
身为巨龙，路易并不像某些人类王国的君主那样惧怕暗杀，他对宫殿守卫的要求不高，他们只是充当信息通报的角色。真有人胆敢刺杀“半神巨龙”，这些卫兵起不了作用。
“两位请稍候片刻！”守卫恭敬地说道，尽管他知道眼前是军营的高层，但职责所在，他不敢擅自放行。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礼貌地点点头，对等待片刻并不介意。卫兵通报期间，一位身穿牧师袍的年轻人姗姗来迟。希丝娜和丽萨芙尔看见他，不禁一愣，正是最近在军营担任政委的克吕尼。
对于这位小牧师，希丝娜和丽萨芙尔感到相当奇异。他信奉教国的“黎明女神”，在如今巨龙之城的局势下，既是俘虏又是异教徒，按理无法受到重用。然而，迦拉克隆冕下却行事不凡，不仅留下这位异教徒，还让他用女神的神术在城中行医。
迦拉克隆冕下巧妙利用了低级神术的漏洞，只要信徒承认对女神的信仰，持有女神教会颁发的圣徽，就能使用不那么强大的神术。冕下借此让牧师在需要时佩戴圣徽，施展神术消耗“黎明女神”的赐福。幸运的是，如今是个诸神低调的时代，否则那位女神恐怕会派遣化身来消灭“邪龙”，这无疑是最大的亵渎！
对路易来说，得罪了魔法女神，再得罪“黎明女神”又何妨，债多不愁，他甚至盘算着未来变得更强大后，真正地亵渎女神。
见到这位牧师，希丝娜和丽萨芙尔隐约察觉，冕下要有大动作，否则不会将牧师也召来！
希丝娜面沉如水，丽萨芙尔则暗自激动，兽人的战意在她体内沸腾。不久，卫兵出来通报，允许他们进入。
三人默默穿过令人敬畏的宽敞前厅，步入大殿，一眼看见盘踞于金山之上的路易，脸上流露出沉思之色。
看见路易的双头形态，希丝娜和丽萨芙尔精神一振，震惊之余联想到“龙神”的传说。加之路易本身就是半神巨龙，祂的意图昭然若揭。
冕下怀有大志，想取代龙神！
“五头”在某种程度上代表龙神的意义，因为世界最初的龙，创造万龙的龙神就是如此。对神来说，本体千变万化，不一定是人形，甚至有些邪神本体可能是扭曲的怪物。然而，对外形的象征意义，神更加看重，就像路易正向“五色龙神”的外貌发展，仅此象征，便能赋予他不可思议的力量。
模仿活神是亵渎，但象征已陨落的神，意味着欲夺其力量。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心思翻涌，恭敬地鞠躬问候，内心更加敬畏。因为迦拉克隆冕下极有可能成为龙神，祂本身就是半神！
巨龙之城的意义陡然拔高，很可能是冕下为了封神建立的地上神国！
这正符合冕下的追求，两人暗自感叹，同时也心生羡慕。封神，是所有凡物的终极梦想，然而历年来，又有多少人真正成功？
收回思绪，精灵和兽人先向马奇斯投去敬佩的眼神。马奇斯低头苦笑，虽然被两位美女如此注视很愉快，但他宁可什么都没发生，也不愿打扰迦拉克隆冕下。还好冕下没有起床气，否则他可能已经被拍死在这里。
“具体情况我已经从马奇斯那里了解了。”路易缓缓开口，话音落地，众人迅速集中精神，低头倾听。
“还有新情报吗？”他抬头看向希丝娜等人，肃然发问。
“回禀冕下，我们在把巡逻兵的遗骸搬回城里后，对他们进行了仔细检查，发现除了阴影能量，他们的伤口中还存在死亡之力。”希丝娜用悦耳的声音回答。
“死亡……” 路易低声沉思，隐约感到事情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含义，尤其是提到死亡，他立刻联想到的便是“黑暗灾难”。
“不会这么倒霉吧，刚到圣索伦尔世界就得碰上黑暗灾难。”
路易沉吟片刻，压低声音，威严地宣布：“希丝娜，丽萨芙尔！”
“我们在，陛下！”
“明早你们从精灵、人类、兽人中挑选三百精锐，由我亲自带队，一同探索连接圣索伦尔山脉的暗影位面！”
“是，陛下！”
希丝娜和丽萨芙尔惊讶，原以为会被委派去探索暗影位面，没料到陛下竟要亲赴前线。
“克吕尼！”
“陛下！”
“你带领效忠于我的牧师和军队行动，你们虽无法施展高级神术，但在关键时刻，低级神术也能救回重伤士兵。”
“遵命，陛下！”
“马奇斯，你暂且留守巨龙城，确保城市运行无虞。”
“是，陛下！”
安排妥当，路易仔细权衡，觉得指令无懈可击。巨龙城初建，高层不能全部离城，必须有人留守，马奇斯和丽萨芙尔因签订奴隶契约，是最让他安心的选择。然而，七环法师马奇斯在军团战中的作用不及有实战经验的狼女丽萨芙尔，他是最佳留守人选。除非法师能小规模军团化，或达到传奇级别施展复杂传奇魔法，否则高阶法师在军团战中的价值有限，或许能杀数百人，但魔力耗尽就会被乱刀分尸，而以几百名普通士兵换取一名高阶法师，无疑是划算的。
法师更适合小规模冒险团队作战，他们诡异的魔法能应对诸多危机。当然，传奇法师若准备好释放恐怖的传奇法术，很可能一人就能摧毁万人军团。
“之前因战斗手段匮乏，出手易暴露弱点，我才一直蛰伏巢穴，如今有了那二十四种法术，即便不借助神力变为半神巨龙，我也拥有强大的攻击手段，加上军队保护，安全有了保障。让希丝娜同行，她相当于人质，如此即使我不在巨龙城，银月王国也不敢轻举妄动，嗯，这不是不相信精灵，而是必须谨慎行事。”
路易权衡利弊，确认无误后，看向众人下令：“现在你们下去准备，明早我要看到千人军队集结！”
“遵从您的意愿，陛下！”
夜晚，巨龙城军事基地静谧，只有巡逻士兵点燃的烛火闪烁。
怀特在梦境中重温这一个月来的转变。
一个月前，他成为巨龙城卫兵，加入军事训练，每天训练时间固定。
清晨六点准时起床，快速洗漱后列队，围绕军事区跑步。
晨跑后稍作休息，用过早餐，他们在广场集合，聆听克吕尼大人进行思想教育，灌输领主大人命令的唯一性和至高无上。
思想教育结束后，他们在经验丰富兽人的指导下进行力量训练，练习军姿，以及领主大人称为“齐步走”和“正步走”的步伐。
起初，怀特不明白这些训练有何意义，为何连抬腿高度都有严格规定。但一个月过去，当他与其他人类士兵完美统一步伐时，作为旁观者见证其他军队整齐划一的气势，怀特深感震撼。
“领主大人的智慧如同璀璨的阳光。”
怀特感慨领主大人的训练要求带来的巨大变化，与战友并肩站立时，他心中油然生出团结一心，战胜一切困难的决心。
有了基础队列训练，他们在接下来的小规模配合战斗中游刃有余。
在这过程中，怀特发现一个让他欣喜的点：原来兽人无法像人类一样做到整齐划一。兽人战士虽听从命令，但在细节上不及人类做得好。
曾因兽人的强大而自卑，人类士兵立刻找回自信。他们意识到人类也有自己的天赋，有优于兽人的地方，即使兽人在战士天赋上占优，人类并非无法战胜。
一对一或一百对一百的战斗中，兽人可能更强，但随着人数增加，达到一万甚至十万时，人类的缺陷将得到弥补，展现的战斗力并不逊色于兽人。
上午训练结束后，吃过午餐稍作休息，下午进行耐力训练，如负重跑等。起初几乎无人能坚持，但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渐渐适应，即使训练量增加也能承受。
晚餐后继续队列训练，睡前听克吕尼大人继续思想教育。怀特觉得克吕尼大人不必多言，因为对巨龙城士兵来说，大多数参军是为了保全现有生活，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在这种思想引导下，他们愿全身心效忠伟大的领主，愿意为此作出牺牲。在这个时代，生命原本廉价，但领主大人赋予他们足够的尊严和享受。
军营对用餐速度有要求，但不限量。那种柔软的被领主大人称为“馒头”的食物太美味了，偶尔还有肉食，对常年饥饿的平民来说，有这样的待遇，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训练？
一个月的生活让怀特从瘦弱变得强壮，当初近两千士兵现在都达到一级战士阶段。
对士兵们来说，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达到一级并不难，只要坚持训练都能实现。他们只是在更科学的训练方法下，进步更快而已。
达到一级后，战士们感受到自己的强大，比平民时更具战斗力。
对怀特而言，他的目标是成为二级、三级，甚至四级战士。 在都市的繁华中，他凭借不懈的拼搏，成为了一名队长，掌管着上百人的团队。但丽萨芙尔大人他们告诉他，若想晋升，首要之事便是提升个人能力，因此怀特仍在持续奋斗。
作为军人，他每月仅能回家一次，然而军人的福利优厚，每次归家，他总能带回丰厚的薪资和福利，让家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弟弟已十二岁，渐渐长大，足以照料生病的母亲，再过两年，他也能找份工作，或者务农，存些积蓄，成家立业。怀特对此并不焦虑，他认为军队才是大有可为的地方，男人应以事业为重。
生活正朝着更好的方向迈进，每位士兵都有同感，他们感受到了生活的光彩。
然而，军营中并非只有赞美，也有怨言——
“呜呜呜——”
号角响起，睡梦中的战士猛然惊醒，快速起床，几分钟内整理完毕，集合于广场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夜间训练，让士兵们苦不堪言。
“第一、第二、第三队留下，其余人回去休息。”
凌晨五点，曙光未现，熊熊火光中，那位被称作恶魔的丽萨芙尔·血刃大人，总教官，强大、可怕、嗜血，高高在上发布命令。
丽萨芙尔美丽动人，但对于士兵们来说，她是深渊中的恶魔，几乎每个人都曾承受过她的严厉。她的九阶战士实力令人敬畏。
在军营里，唯有强者才能受人敬仰，美貌并无用武之地，游侠女精灵们的遭遇便是证明。怀特很快发现，除了人类，还有数百名兽人和精灵也在集结。
值夜的士兵默默地搬运数百套装备，在丽萨芙尔的催促下，众人迅速换装。身穿轻便皮甲，右手握长刀，左手持圆盾，此刻他们明白，这不是训练或演习，而是真的要上战场了。
恐惧与兴奋交织于心，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想必你们已猜到接下来的任务，背上行囊，里面装有十天的食物，按训练要求行动，这将提高你们的生存机会！”
像恶魔般的狼女露出嗜血微笑，随即严肃道：“……所有人保持安静，跟我离开城市！”
千人队伍静默前行，不久在丽萨芙尔的带领下离开了巨龙城，踏入荒野。
此时，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抹晨光，众人心跳加速，一种压抑感油然而生。风吹过，士兵们本能地抬头，只见晨光中，巨龙之巢上一对羽翼展开，伟大的巨龙领主翱翔而起！
作为巨龙城的市民，看到那对金色羽翼，自然会想起三个月前，一只三百多米长的半神巨龙降临，带来灾厄，也带来新生。
众人低头谦恭，迎接领主的到来，接受巨龙的审视。尽管领主的模样似乎与之前巡城时有所不同，但即便是最普通的凡人也知道，不应直视神的面容。
伟大的神明拥有千变万化的形态，每一张面孔代表一种力量、一种权柄、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尽管领主现在是半神，但只要冠以“神”之名，就意味着祂已非凡人所能及。
路易从巨龙之巢飞出，展开双翼，几个跃升后到达城外。他瞥了一眼城墙，想了想，最终没有降落。因为路易清楚，他的巨龙城绝不止如此规模，人口远不止十万。重建时，他并未加固城墙，以免将来扩展时还需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