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徐树铮和张謇

    自从张和复辟之后，整个北平的局势变得异常混乱。此时，段祺瑞入京重新执掌中央政府的大权，但这引起了西南地区桂系军阀陆荣廷和滇系军阀唐继尧等人的强烈不满，他们公然反对段祺瑞。与此同时，孙文也发起了护法运动，以维护国家的法治和民主。

    段祺瑞坚持通过武力来实现国家的统一，而冯国璋则倡导“和平混一”的理念，这种分歧导致了府院之间的争端再度激化。由于湖南地处南北交通要冲，其战略地位至关重要，段祺瑞于是派遣当时的陆军次长傅良佐前往湖南担任督军。随着傅良佐的上任，徐树铮也接任了陆军次长的职务。

    然而，同年 11 月，傅良佐在湖南战场遭遇挫折，战事失利。这一结果使得段祺瑞和徐树铮不得不相继辞去职务，政局因此陷入了更大的动荡之中。

    而徐树铮辞职后，继续为武力统一四处活动。他分析局势，主动拉拢直系的曹锟。在徐树铮的利诱运作之下，很快成为主战派盟主。同时，徐树铮北到奉天（今辽宁沈阳），南到蚌埠，积极与张作霖、倪嗣冲联络在天津召开会议。于是武力统一的呼声再次高涨。在徐树铮等人的压力下，冯国璋被迫赞同武力统一。

    徐树铮在向冯国璋施压的同时，又利诱奉天督军张作霖率兵入关。他的目的一是为了消除主和分子，督促中央主战；二是为了截获陆军总长段芝贵向日本订购的武器，四分之三给张作霖，四分之一给自己，三是让冯国璋亲信王士珍下台，皖系领袖段祺瑞重新出任总理。

    1918年2月23日，张作霖派奉军参谋长杨宇廷和第五十三旅旅长张景惠前往秦皇岛截获此批军械，此批军械约有快枪三万支，子弹六十万发，机关枪五十挺，还有其他大炮、小枪。冯国璋和段祺瑞得知此事后都大为震惊。

    随后，徐树铮以奉军副司令的身份代行总司令张作霖的职权，指挥数万奉军南下应援作战。徐树铮统帅奉军入关，对主和派形成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冯国璋极为恐慌，同年3月7日向各省区督军、省长等通电辞职。

    3 月 8 日，在这一天，一个名为安福俱乐部的组织正式宣告成立。令人瞩目的是，这个俱乐部竟然是以王揖唐为首，而徐树铮则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这个神秘的俱乐部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背景和目的，它全力支持着段祺瑞，成为了其坚定的后盾。

    如今的北平，已经完全被段祺瑞所领导的皖系掌控。皖系势力如日中天，其他派系难以与之抗衡，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然而就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李云飞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当胡嗣穈等人前往谈判时，李云飞选择独自一人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个备受争议的安福俱乐部前进。

    李云飞在北大读书期间，始终与家人保持着书信往来。然而，张謇却一直认为北平不够安全。最近，他特别嘱咐李云飞去见徐树铮一面，并请徐树铮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说起徐树铮和张謇的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早年间，徐树铮曾经给张謇写信，流露出对他的敬仰之情。而 1925 年 11 月，徐树铮归国后，更是专程与孙传芳一同前往南通狼山，与张謇会面。他们谈笑风生，甚至还探讨了推举张謇担任大总统的事宜，以此来抗衡冯玉祥。面对这一提议，张謇作了一首绝句，表示委婉拒绝。当孙传芳等人离去，只剩下徐树铮时，他连续数日虚心向张謇请教。张謇学识渊博，谈论起时局和学问，每句话都切中要害，令徐树铮钦佩不已。当场，徐树铮便对张謇说道：“从今往后，我将尊奉啬老（张謇）为师。”

    而徐树铮离开后的一天夜里，张謇正酣然入梦，忽然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诵读着一首诗。那声音似远又近，虚无缥缈，但却清晰可闻，正是徐树铮的声音！

    张謇猛然惊醒过来，浑身冷汗淋漓。然而，那首诗的内容却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仿佛是被人用刀子刻在了上面一般。于是，他急忙披上衣服，点亮油灯，凭借着记忆将这首诗写了下来：

    “与公生别几何时？明暗分途悔已迟。戎马书生终误我，江声澎湃有谁知？”

    写完之后，张謇凝视着这几行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他默默地念叨着这些诗句，仿佛能够感受到徐树铮在写下这些文字时内心的痛苦和悔恨。

    然而，就在这时，那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张謇不禁黯然神伤，自言自语道：“徐树铮必定遭遇了不幸之事。观其诗中满含悲伤悔恨之意，难道此次托梦于我，乃是前来与我作最后的诀别吗？”

    没过多久，噩耗果然传来，证实了张謇的猜测。悲痛欲绝的张謇遂挥笔写下了一首《满江红》，以此表达对挚友的深切哀悼和缅怀之情。

    事实上，徐树铮与张謇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师生，倒不如说他们更像是一对忘年之交。他们相互欣赏、相互扶持，彼此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

    李云飞驾车抵达目的地后，停好车并熟练地锁上车。

    随后，他推开俱乐部的大门，踏入其中。

    一进门，便有个机灵的小厮迎上来，询问道：&34;请问阁下是哪位？&34;

    李云飞微笑着回答道：&34;在下乃受张謇先生之托，特来拜会徐树铮将军。&34;

    那小厮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恭敬地说道：&34;原来是张謇先生派来的，请您随我来，我立刻向我们东家禀报此事。&34;

    李云飞点点头，表示感谢。于是，小厮引领着他穿过宽敞的大厅，朝着内厅走去。

    没过多久，一阵豪迈而爽朗的笑声传入了李云飞的耳中。&34;哈哈哈哈，你就是张謇先生派来的吧？我便是徐树铮！&34;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李云飞连忙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说道：&34;徐将军您好，在下正是李云飞，字凌霄，现在是北大的学生，有幸成为张謇先生的义子，此次受他老人家嘱托，专程前来拜访将军。&34;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徐树铮，接着补充道：&34;这封信是张謇先生亲自写给您的。&34;

    徐树铮接过信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道：&34;好啊，好啊！我定要仔细阅读一番。&34;然后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紧接着，徐树铮热情地邀请道：&34;来，李同学，咱们先到二楼去详谈。&34;说完，他带头走向楼梯，李云飞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