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华夏人的精神》
“同学们，今日我授课的主题是《华夏人的精神》，此题我已向洋人讲述多次。然而，给他们授课，每人需收取三块大洋的门票，并且我坚决不给他们插话和提问的机会。不过今日有所不同，我身处北大课堂，面对的是我自己的学生。这既是我的演讲，也是我们之间的交流。你们可以随时打断我，提出任何问题，我定会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那么，中国人的精神究竟是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当今世界，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其独特的精神内涵。以漂亮国人为例，他们淳朴、广博，却不够深邃；日不落国人，深邃、淳朴，却不够广博；德意志国人，广博、深邃，却少了几分淳朴。我曾听一些外国朋友对我说，他们在华夏生活的时间越长，就越喜欢华夏人。这是为何？原因何在？”
“好，我现在来回答你们的问题。我们华夏人，思想、性格，有不少弱点，但在我们华夏人身上，有其他任何民族都不具备的、难以言喻的东西，那便是温良。什么是温良呢？郭心刚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郭心刚答道：“回先生的话，学生认为，温良乃是温顺和懦弱。温良是一种不佳的精神，恰恰反映了华夏人体制和道德上的一种缺陷。”
听着郭心刚回话，辜立诚不禁想到了李云飞给他出的主意。
“辜教授，您可以讲讲这些有关中华民族精神的话题，您看，虽然您还留着辫子，但您能说自己不是华夏人吗？”
“不能，这绝对不能。”
“这不就对了吗，您得找不同点，有没有辫子并不重要，但归根结底都是华夏人，之后可以讲解我们的精神内涵等等。”
与此同时，您完全可以将您讲座的相关内容，率先在外面对那些洋人们讲述几次。但是每次聆听您的讲座，他们都必须要支付三块大洋作为酬劳。然而，当您在北大进行讲座时，必定是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的。这样做，无疑是给予了北大学子们十足的颜面，我坚信他们必定会踊跃前来参加。”
“另外，我将会提前与郭心刚等人做好沟通协调工作，确保届时他们能够全力以赴地配合您开展各项活动。”
辜立诚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李云飞，眼中闪烁着欣赏之色。随着对他的接触，他对李云飞的好感愈发深厚起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李凌霄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其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实乃世间罕见。”每想到此处，辜立诚都会忍不住感叹一番。
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欠下了李云飞一份沉甸甸的人情。这份人情并非金钱所能衡量，亦非言语所能表达。
言归正传。
当郭心刚说完后，辜立诚立刻回应道：“不，不对，都错啦！温良可不仅仅是温顺哦，更不能说是懦弱呀！温良其实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它源自于同情以及人类智慧的力量。悄悄告诉你们哈，咱们华夏人之所以拥有同情心这种力量，那是因为我们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沉浸在一种心灵的世界中。这可是跟那些洋鬼子大不相同的地方哟！咱们华夏人的所有生活都是充满情感的，这些情感来源于人内心最深处，是心灵的澎湃激情，也是对整个人类的大爱之情呐！”
傅斯年回想李云飞的请求，犹豫片刻后还是站起身来，朝着辜立诚轻声问道：“辜教授，您能否说得更详细且通俗易懂些呢？”
只见辜立诚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比方。相较于欧洲人，咱们中国人为何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呢？原因就在于，我们中国人所过的生活，乃是一种注重心灵体验的生活。我们凭借同情心以及心灵的力量去记忆事情，这远比单纯依靠大脑记忆要来得有效，毕竟后者实在乏味无趣。再比如说，中国人比外国人更为讲礼貌，这一点可是举世公认的。那么礼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体谅并照顾他人的情绪。中国人的礼貌源自内心，他们深知自身情感，能够推己及人，展现出体谅和关怀他人的特质。当然啦，日本人同样也很注重礼貌，但在我看来，他们的礼貌犹如缺乏香气的花朵，而我们中国人的礼貌则像名贵的香水，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刘海威听了辜立诚的话后，若有所思地追问到：“那么辜教授，您的意思是否是说中国人和外国人之间的差异在于中国人更注重内心感受，而外国人则更倾向于理性思考呢？”
辜立诚微微一笑回答道：“你可以如此理解，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辜立诚生长于南洋，求学于西洋，娶妻于东洋，出仕于北洋。然而，无论经历多少风雨变迁，我始终铭记自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现在，就让我来揭开这个谜底吧——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国人？真正的中国人，乃是那些拥有赤子之心和成熟智慧，并且懂得如何过上灵性生活之人；中国人的精神，宛如永恒的青春活力；而中国人精神不朽的秘诀，则源自心灵与理智的完美融合。我辜鸿铭愿倾尽毕生精力，去弘扬并传播这种伟大的精神，哪怕历经千辛万苦，甚至付出生命代价，也无怨无悔。”
说完顿时台下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掌声，声音越来越大，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大厅。
……
彼时，远在江南的李寿昌，仿若置身世外，对北大发生之事全然不知。毕竟，此时的他正全身心投入到江南地区的考察中。
在此期间，通过对伪调和论及伪国家主义的批判斗争，以及俄国十月革命的爆发，李寿昌逐渐摒弃了对西方民主制度和议会政治的种种幻想。他深刻认识到，面对袁世凯、段祺瑞等反动暴力政权，作为善良公民，他们有进行革命的正当权利。
于是，1917 年 11 月 11 日，李寿昌毅然放弃友人举荐为官的绝佳机遇，一路向北，奔赴北平。至此，他正式踏上以思想启蒙和社会革命为己任的崭新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