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逃生
瞬间的死亡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的,李肇锴在三眼精怪长戟洞穿自己心脏之后,便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任何地方都是漆黑一片,如同黑洞一般。
不知在这漆黑的空间中待了多久,他突然感觉一个刺眼的光点出现,光点逐渐变大,变成了令他熟悉的样子——罗盘空间的六十四卦。
六十四卦上此时又被点亮了两个卦象——地火明夷和离为火,李肇锴正欲跟之前一样上前感知卦象,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自己前进,随后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声音,一如之前罗盘空间那毫无感情的声音一般。
“身死道灭,罚卦一注。”
随即,离为火瞬间从六十四卦上消失,像是从未被点亮过一样。
看来自己确实是死了,不知道这次罗盘还能不能让自己穿越。
紧接着,六十四卦图缩小,十二地支出现,指针一开始指向的是“辰”,随着罗盘的又一声传来,“身死道灭,罚一轮回”指针缓缓顺时钟转动,指向了“子”。
十二地支指针到了“子”后,其上迸发出刺目的光亮,李肇锴被光亮笼罩,瞬间昏迷。
“我能感觉这厮灵气在不断上涨,再来一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李肇锴耳边传来,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嘴巴被人掰开,一颗丹药被塞进嘴里。
元乾丹!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世界了!
李肇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正是病虎那张羊须老脸,不过看他的形神,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穿越过的事,在他眼里应该就跟自己穿越前的情形一样。
随着元乾丹下肚,李肇锴感觉自己不仅因为之前使用坤为地消耗殆尽的灵气被补足,而且下丹田的气海也逐渐松动,似要溢出。
“咔嚓”
一声只有李肇锴一人能听到的响声出现,他感觉自己下丹田气海破裂,水滴型金丹逐渐化为实形,出现在原本下丹田气海位置,而还未消耗殆尽的元乾丹也在其体内不断的补足水滴金丹中的灵气。
顿时,整个丹房,灵气充裕,相王府内外的灵气不断向着李肇锴涌去。
“哈哈哈,破境了!”
病虎比李肇锴还要开心他的破境,手中拂尘一晃,凭空出现五张符篆,死死的贴在李肇锴身上。
“殿下,可以了”病虎将李肇锴死死禁锢住后,朝身后的李肇铎说道,而后拂尘再一挥,一个蒲团从不远处飞到李肇铎面前。
李肇铎盘坐在那蒲团上,调息运功,准备接受来自李肇锴的灌顶。
此时的李肇锴全身无法动弹,眼见病虎双手掐诀,要将自己灌顶给李肇铎了,心念一动,想试试遁术是不是可以使用。
李肇锴心里默念遁术口诀,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发动遁术,随即念头一动,瞬移到了李肇铎身后。
病虎正好掐完诀,双指一点,竟扑了个空,转头一看,满身被贴了符篆的李肇锴竟然出现在了李肇铎身后。
“别动!”
李肇锴一手掐住李肇铎的脖子,一手扯掉病虎在自己身上贴着的符篆,恶狠狠地对病虎和李肇铎说道。
“李肇锴!你可知你现在加害的是当朝相王殿下吗?”
病虎怒目圆瞪,朝着李肇锴吼道,手中拂尘挥动,欲施展术法将李肇锴拿下。
“说了你别动!再使小聪明,我一把捏断他脖子,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术法快还是我的手快?”李肇锴掐住脖子的手稍稍用力,身下的李肇铎呜呜叫唤起来,毫无之前的王爷风度,不停挥舞着双手,示意病虎不要轻举妄动。
李肇锴咧嘴一笑,对着李肇铎说道:“横竖是一死,拉个垫背的比寡淡的死强上百倍,你说是吧,堂哥。”
“呜呜呜”
李肇铎被他掐着脖子,言语不得,只能不住的双手合十,呜呜求饶。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去备辆马车来,送我出城!”
“呜!”李肇铎手指病虎,不停点头。
病虎自是领会自家王爷的意思,点头称是:“好,我这就给你去准备马车。”
说完就要走出丹房,李肇锴之前五感大增时便知道这屋后藏了500相王府军士,哪里敢让病虎出去。
“慢着,你不能出去,在这房内唤一小厮去牵过来便是。”
李肇锴喊住病虎,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病虎此时感觉这李肇锴的笑意里藏了无数恶意,令他不寒而栗,但自己主子在他人之手,不得不俯首做低。
“是。”病虎作了一揖,随后高声唤来门外王府小厮,让其牵马车过来。
趁着病虎转身呼唤小厮之际,李肇锴掐着李肇铎来到丹房一侧,囫囵抓了一把黄符纸放在身上,和一柄长剑。
“你同我一起去,给我带路,别耍花招!”李肇锴左手掐着李肇铎,右手用剑指着病虎后背,用上了‘斩精’,尽管不知这斩精对上病虎有几分功效,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运转术法为上。
三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上了马车,病虎在前驾车,李肇锴掐着李肇铎进了马车内,而后再透过马车前头的屏障,指着病虎后背。
就这样,一个羊须道人正襟危坐在一驾马车之上,从相王府中缓缓驶出,向着城外驶去。
马车缓缓驶出云梦城,向着荒野驶去,离云梦越来越远。病虎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一把剑尖抵在他的后背上,让他不敢动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马车就要进入巴陵地界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病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34;小爷,前面就是巴陵了,咱们要不要进城歇一歇?晚上这荒郊野外的,精怪出没频繁,就凭我们三个,恐怕不太安全啊……&34;
然而,病虎连叫了两声&34;小爷&34;都没有得到回应。身后依旧是一片死寂,仿佛没有人在那里一般。病虎心里有些发毛,他一边琢磨着李肇锴和李肇铎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一边伸手去拉马车的帷幕。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体内原本紊乱的灵气竟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可以自由运转了!病虎心中一喜,立刻停下马车,转身用力扯开了屏障。
可是,当他看清楚马车内的情况时,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只见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李肇铎一个人昏迷不醒地倒在座位上,而李肇锴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至于那根一直顶着他后背的&34;剑尖&34;,此刻也只不过是李肇锴用&34;泽地困&34;法术定在半空中的一柄普通长剑而已!
病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病虎越想越觉得害怕,额头上冷汗涔涔。病虎咬了咬牙,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恐惧和疑惑,先把李肇铎弄醒再说。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来到李肇铎身边,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呼唤道:&34;殿下,殿下,您快醒醒……&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