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妩媚的变态与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替我改命?
体态婀娜,面容极为妖艳绝美的女子缓缓自纱罩中走出,风恰巧于此刻轻拂,吹起祂身上的古式霓裳,飘飘然。
陆桑豆神色很素冷,身上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飘飘然间,像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美艳、动人、清冷、出尘。
这是人们对祂的印象。
而此刻,这位冷冽美人的声音也冷的出奇:
“三个人。”
顿了顿,祂继续道:
“三个人方才凝视于我,我从其中感知到色欲、贪婪、亵渎自己走出,可免一死。”
整个宫楼第一层陷入寂静,只有呼吸声此起彼伏,沉闷中,有两个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其中一個中年人死命垂着脑袋,发颤道:
“陆大人,我,我不是有意的,请您宽恕我的罪过,我是深渊之主最虔诚的教徒”
陆桑豆缓缓走上前,霓裳微动,其下掩映的雪白长腿若隐若现
而这一抹雪白的主人微微抬着头,
人像是冰山,声也像是冰山。
陆桑豆淡道:
“我嗅见色欲与亵渎,你不该信奉伟大的深渊之主,你该去到塔利斯国,去信奉生命之主,祂才执掌着欲望。”
话音落下,白嫩的手掌轻飘飘的抚过,中年人发出惨叫,被点燃,在漆黑的火焰中挣扎,刹那成灰。
坐在案几前的人都胆战心惊,另外一个走出的青年瘫坐在地上,想要求饶,却也被点燃了,在黑炎中灰飞烟灭 “还有一人。”
陆桑豆语气很淡,迈着步子,在死寂中走到一个青年身前,那青年以手掩面,看不清楚容颜。
“我未在你身上嗅见色欲的气味。”
陆桑豆淡淡道:
“故此,允你全尸,这是我的恩赐???”
祂声音猛然拔高,因为那青年无奈的放下了手,不再遮掩面容,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陆桑豆揉了揉眼睛。
又揉了揉。
祂心脏骤而暴跳,想惊呼,却见青年站起身,朝着自己施了一个礼:
“小子陈象,见过陆主教,我方才窥视,并非出于恶意,只是依稀记得您来自幽邃虚空教会,此刻见您忽入深渊教会,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象身旁的楚禄头皮猛然发炸,这位陆主教很出名,原因并不只是因为美艳和冷冽,更因为祂是‘叛逃者’,曾叛出幽邃虚空
而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很忌惮别人提到这件往事!!
楚禄咽了口唾沫,心头替这位才认识不久的陈兄弟默哀。
可下一秒。
“原来如此。”
陆桑豆脸上很勉强的浮现出笑容,死死的盯着陈象,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内心和腿根都有些燥热,不自主的扭了扭腰肢。
祂听明白了这位的话中话,按捺住心头震动,强撑着开口:
“我见过你,你我算故人,却不想你会出现于此,很巧合你是来参加解棋的?”
“不是。”
陈象心头松了口气,如果被这女人戳穿身份,之前的准备可算是功亏一篑,之后大帝也定然会高度戒备,再想暗探王宫,几乎不可能。
他顺着陆桑豆的话往下说:
“回您的话,我是跟着七殿下进宫的,不过恰逢这样的事情,也想要试一试解棋。”
“不必这么生疏。”
陆桑豆终究没忍住,也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祂此时已然可以称做她,显尽风姿,婀娜上前,伸手托起陈象下巴,吐气如兰:
“我说了,伱我是故人,我允你冒犯,甚至,欣赏你的冒犯”
有人忍不住错愕抬头,也有人咽了口唾沫——但无一例外,在场所有人都懵逼了。
包括陈象,也包括那位纱罩帷幕后的监正大人。
哈???
这,这还是陆主教吗?
这还是那座鼎鼎有名的大冰山??
陈象强忍着给陆桑豆一拳的冲动,任由她托着自己下巴,嗅着她身上幽香,皮笑肉不笑:
“陆大人可以不计较我冒犯,但作为位卑者,还是得时时刻刻懂得敬畏”
陆桑豆听出来陈象,听出来这位如今站在世界巅峰的真实牧羊人的话中话,却依旧媚眼如丝,甚至凑上前,脸庞靠近陈象,对着他耳朵毫不遮掩的、大大方方的吹了口气。
一旁的楚禄没盘坐稳,险些跌倒。
陈象捕捉到几条信息。
你的痴迷者更加痴迷于你,她正在享受这种感觉,她在挑衅你,等待并期待你日后的惩罚她痴迷于你的惩罚她打算铸造一条精美的皮鞭,作为重逢后对你的献礼 陈象眼皮狂跳,他妈的,这真是个变态!
似乎看出来陈象的忍耐将要抵达极限,
陆桑豆娇笑了一声:
“他乡遇故知最是难得,小弟弟,以后不必唤我陆大人,叫我姐姐便可,我认下你这个弟弟了去吧,去解棋吧,姐姐在这里等你。”
话音落下,在楼中众人或懵逼、或呆滞、或艳羡嫉妒的注视下,
陆桑豆如同一只蛇一般,扭着腰肢,近乎以‘缠’的方式黏着陈象的躯体坐在他的位子上,一只腿横于地,一只腿撑着,
原本遮掩大腿的霓裳滑落些许,嫩白色有些晃人眼睛。
陈象克制着自己不一脚将这女变态踹杀,近乎于逃一般快步走向纱罩帷幕:
“那我就去解棋了,陆姐姐不必等我!”
他将陆姐姐三个字咬的很重,威胁之意不言已表,但某个女子却
更兴奋了。
陈象逃也似的钻入纱罩,目瞪口呆的楚禄等人后知后觉的猛地低下头,都不敢去看那位陆主教,心头剧烈震动,只觉得自身如坠幻梦 太不真实!
太他妈假了!!
尤其是楚禄,虽然低着脑袋,但眼睛都快瞪出眼眶 陆桑豆又娇俏的笑了笑,对着才走入纱罩的人影高声:
“小弟弟,姐姐等你!”
那人影一个踉跄。
魏清秋踏着沉步,与魏团团并肩走入大殿,才一入殿,她便拜下,见魏团团没反应,连忙伸手拉着她一并拜下。
大殿内很空旷,魏顺恭站在一旁,王端在其上,静静凝视着匍匐的两女,祂不言,魏清秋与魏团团也自不敢开口,就这么沉默着。
许久,
东洪国主淡漠开口:
“小六,你先出去吧。”
魏顺恭敬的做了一个礼,旋而看向匍匐着的魏清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大步朝着殿外走去,步子踏的极为响亮,似在擂鼓。
走出大殿,魏顺伸了一个懒腰,凝向头上太阳,喃喃自语:
“今天阳光灿烂,当真是个好天气”
他看向一旁候着的侍卫,懒懒问道:
“真无聊,你与我练练手。”
侍卫脸一下子白了。
与这位六殿下对练的人,最好的下场是身首异处。
一旁,统领快步走上来,连忙解围道:
“六殿下,今日正逢监正落子,不若去那里看看教会的那位陆主教也在。”
“哦?”
魏顺来了些兴趣:
“解棋?也罢,我去那转转,我那可怜的七妹出来了,一定要通知我。”
顿了顿,他重重拍打侍卫的脸庞:
“下次再寻你对练。”
话落,魏顺飘忽离去,侍卫脸颊骤然开裂,看向统领,忍不住向统领伸出手:
“大人”
话没说完,脸庞处的裂纹漫延,他的头颅轰然炸开,像是碎西瓜。
统领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这是他的近卒,也是友人,昨日还在共饮。
宫楼。
老监正好奇的看着落座于身前的青年,细细打量片刻,指节轻叩桌面:
“留名。”
陈象晃了晃脑袋,将陆桑豆那女人抛之脑后,平静道:
“陈象。”
说着,他微微蹙眉,而后舒展——感知中,这为老监正的气息很接近真神,但终究不是真神,那便无忧。
天川惊变那日,自己站出来恭送‘老师’时,的确有很多来自遥远之外的目光窥见自己面容,但都是真神的视线。
这个监正不在其中。
老监正指了指面前摆好的一副棋局,是围棋,黑白子分明,转而抬起指间,一杯茶水凭空浮现:
“饮茶。”
陈象接过茶杯,感知了一番,这才饮下。
在他饮茶时,老监正微笑开口:
“你很特殊,我方才与小陆对弈,看见祂内心,明晰祂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你。”
顿了顿,老监正饶有兴趣道:
“而你,却让祂放下冷冽,以妩媚相待,这代表着祂嘴上喊你弟弟,实则想要叫你一声”
“主人。”
陈象一口茶水险些喷出。
“不必慌张,外面听不见我们的言谈。”老监正淡淡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看不透你。”
顿了顿,祂凝视着陈象:
“你并不简单,我凝视你时,仿若凝见深邃之渊,很有趣来,与我弈棋,我欲见你之真。”
陈象微微眯眼,这个老家伙
他脸上的恭色散去,平静问道:
“如何对弈?”
老监正淡淡回到:
“且入此局,事先提示,入此局时,我可见你内心,若是心有龌龊,还来得及退出。”
“不必。”
陈象看了眼提前布好的棋局,大大方方的捻起一粒子。
捻子瞬息,视线骤然变换,人在原处,又在一片虚幻飘渺的空间,无上下,无左右,抬起头时,唯见老监正所化的庞大虚影淡漠的凝视着自己!
其威浩浩,如渊似海。
陈象没看老监正,也没看一片虚无中仍旧沉浮在眼前的棋局。
他看向四周,看向肉眼难见、却可以清晰感知到的 本质。
某种权柄之本质。
“汝可落子矣。”
老监正声如洪钟大吕:
“一子落下,你可否解棋,我便当知,你之命中注定,我亦可知,此一子落的好,我可告知你未来的注定,也可”
“替你改命。”
陈象凝视向虚幻视界中庞大至极、伟岸至极的老监正,无声的笑了笑:
“改我的命好啊。”
他一子落下,抬头再问。
“你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