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临危不惧
傍晚六点钟马上要换班,纺织染总厂招待所陶云云在马路上的电话亭子里打了电话给胡艳玲,“胡姐,上午我打了一辆的车盯着陈厂长到了苏苑饭店,他开的桑塔纳车就停在饭店停车场上,然后我等了半小时不见出来我就打车回招待所做事了。”胡艳玲回话说,“云美妹你辛苦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后,胡艳玲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心里暗自思忖:“好啊、这个姓陈的,竟敢跑到苏苑饭店去会情人!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和那个姚狐狸在一起上床干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想到这里,胡艳玲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行事。她决定先冷静下来,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真相,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于是,胡艳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上了轿车,狠狠地踩下油门,宝马车像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出,朝着苏苑饭店飞奔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在速度上。很快,车子便抵达了苏苑饭店门口的停车场上。胡艳玲停好车,脚步匆匆地走进了饭店。
胡艳玲满脸笑容地走到服务台前,对服务员说道:“美女您好啊!能不能麻烦您帮忙查一下我的好姐妹,一个温州人,叫姚雪琴,她住在哪个房间呢?非常感谢哦!”
服务台的小姐态度友好地打开电脑,仔细查找了一番后回答道:“您好,好像并没有您要找的人哦。”胡艳玲还是不太死心,继续追问:“那您再看看最近三天内,她有没有来过这里呢?”
小姐又重新查询了一次,然后回复说:“最近五天里都没有这个名字和身份证信息的登记记录呢。我们酒店是很正规的,所有入住客人都必须凭身份证进行实名登记。”
这下胡艳玲可就纳闷儿了,心里暗自嘀咕:“这就怪了,陶云云应该不会报错消息吧…”!
湖珊村的豆腐干厂发布了一则重磅消息:它正式关门大吉!这一切都是因为厂长顾爱民的颓废所致。不仅如此,他还解雇了厂里仅剩的那几位亲戚员工。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带着妻子吴二花前往深圳闯荡打工,寻找新的机遇。
然而,吴二花对这个决定持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她与顾爱民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这场争论已经持续了数日之久,双方都坚守自己的立场,毫不退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争执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家庭中,结成了不友好的氛围与不团结的因素。
吴二花感到内心被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着,她无法释放这种压抑的情绪。每一天,她只能默默地流泪,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这种状况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甚至提出了要与顾爱民离婚的想法。
离婚这个词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顾爱民的心。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却不知如何才能平息吴二花的怒火,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们曾经深爱着彼此,如今却因为开办企业的失利走到了这般地步,这让顾爱民感到十分困惑和自责。可是固执与办企业失利的负面情绪已经深深地左右着顾爱民,他不管老爸老妈,也不管吴二花及刚满二岁的女儿,一门心思地还是企图说服吴二花一起去打工,似乎想逃避待在家乡的尴尬。
终于,在经历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大争吵后,顾爱民毅然决然地提起他那破旧的行李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车。在那个万籁俱寂、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他默默地出走家门,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后来他突然发现自己那部以前联系业务的“大哥大”手提电话竟然被遗忘在了家里。刚想回家去取,他想到了可爱的女儿、父母亲还有二花,这部手提电话可是他与家里保持联系的唯一工具啊,他理应该留给家里人用,他若想打电话,现在外边马路上流行插卡公用电话亭也很多的,
与此同时,吴二花独自一人待在家里,紧紧地抱着年幼的女儿,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痛苦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自拔。就这样,吴二花整整哭了一个星期,她的眼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尽…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顾爱民站在公用电话亭前,心情有些紧张和期待。他手里握着三枚硬币,准备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留在家里的“大哥大”。随着硬币被投入投币口,电话铃声响起。吴二花坐在客厅里,听到电话声后,赌气地拿起电话按通,但并没有接听,而是将它扔给了正在旁边照顾小孙女的婆婆。婆婆接过电话,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预感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当听到儿子的声音时,婆婆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下。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与儿子聊天,声音哽咽而深情。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和牵挂,让人感受到母爱的那种深沉和伟大。
顾爱民静静地听着老妈的诉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离开家这么久,让家人担心了。他默默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顾爱民和母亲聊了几分钟,他询问了家里的情况,得知女儿乖巧懂事,让他略感欣慰。
挂断电话后,顾爱民伫立在原地,久久未动。他心中百感交集,对家人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坚强,为了家人,他要更加努力奋斗。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爱民在深圳的工作逐渐稳定下来,他省吃俭用,把大部分工资都寄回了家。而吴二花在婆婆的开导下,也慢慢放下了心结,她开始理解顾爱民的选择了。
这一天吴二花来到王小康办公室,对王小康说,“王支书,麻烦您给我分配一个工作吧,我女儿由婆婆带的,我去砖窑厂当推砖工也行,反正比在家带小孩做农活强,必竟有收入的,”王小康看到好朋友吴二花因为办企业失利家庭如此的落魄,心里也似万箭穿心,“二花不急的,我一定给你想法子。”今比昔比,二花有点伤感地说,“小康,麻烦你再也不要让我去开什么厂了,我没这能耐的,砖窑厂小车推砖坯体力劳动适合我,也可以赚一点现金补贴家里开销!”
湖珊村澄湖养殖场,请来了国务院特殊津贴、苏州苏太猪品种创始人,江苏农畜牧专家王子林教授到养殖场指导,王小康当即通知吴二花到现场陪同学习,慢慢引导、准备把她安排到养殖场去负责。
这边纺织染总厂销售主管陈泉源接到了海关的准许装货入库待验通知,通知说让他准备六十吨涤棉白坯布料,准备报关出口到东南亚,价格比原来结算给胡艳玲入股染厂的价格还要高出十分之一,陈泉源吓了一大跳,除了胡艳玲有过,谁有如此能耐的大手笔生意?出口合同也没有签入、如何运海关?他疑惑着、一个电话打给了肖总厂长,“肖总,我收到传真让我们准备六十吨涤棉白坯布匹报关出口。”肖厂长说“陈厂长你马上过来,港商华侨居先生已在我这边要签合同,本来我也要打电话喊你的。”
陈泉源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地向纺织染总厂驶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抵达了肖总的办公室门口。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港商居学方先生一直以来都是专业从事白坯布出口生意的行家。偶然间从他的一个好友那里听闻,这里生产的梭织白坯布质量上乘,属于行业内的翘楚。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赶来,希望能够达成合作意向,将这些优质的白坯布推向国际市场。就这样,连续两个星期,一车又一车的白坯布源源不断地运往海关。这不仅让纺织厂原本积压的库存一扫而空,也为企业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
纺织厂创办时是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企业,现在名义上乡政府为了面子工程,把纺织厂划属一个总厂范围,但纺纱厂的粗细纱绽也全就是按照市场价格结算清楚的。现在纺织厂的库存白坯布匹出清等于是下游染布厂无米下锅了,待交易完成、仓库出清,肖总迅速的打电话沟通汇报给温州的胡总胡艳玲
胡艳玲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一股强烈的愤怒涌上心头,使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拥有如此巨大的能力,可以清空纺织厂里将近一千吨的库存布?而且,更令她气愤的是,这个人竟然能够以比她结算价格还要高出十分之一的价格收购再出口,这不仅让她丢尽了脸面,还让她失去了原本丰厚的利润。
这些库存白坯布对于胡艳玲来说,就像是放在冰箱里的美味佳肴一样,她本打算慢慢地享受它们带来的利益。然而,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这怎么能不让她怒火中烧呢?她不禁开始思考,到底是哪个竞争对手如此狠辣,竟敢在她的地盘上动手脚。或者,难道是内部出了叛徒?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越想越生气。最要紧的是染布厂在等米下锅,停产一个天就是损失,哎呀、她心里火的,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出气对象来了,陈泉源长途跋涉地开车来到了温州。他风尘仆仆地下了车,马不停蹄地直奔胡艳玲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胡总,我电话也没有打,觉得非常有必要来见见您的!”陈泉源一脸诚恳地说道。然而,胡艳玲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陈泉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得确实有些突然了,但他真的很想和胡艳玲能够好好地谈一谈。陈泉源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被胡艳玲的冷漠态度影响到自己。毕竟,他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是看看胡艳玲的情况的,而不是制造更多的麻烦。
他再次开口说道:“胡总,我知道您可能对我的办事能力有些不满,但我在纺织厂里,真的没有太大的生意决断权力,我如此解释并不是想企图开脱我自己。”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温情地看着胡艳玲。
胡艳玲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陈泉源心中一沉,但他并没有放弃。他接着说道:“胡总,我知道最近我们几个分厂的生意衔接可能出现了一些误会,但这并不是我们厂的本意。清除库存坯布不仅是我们纺织厂的愿望,也是乡党委早就重视我厂特别关注着的一个问题!”
陈泉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胡艳玲的反应。他看到她的脸色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于是继续说道:“胡总,这次纺织厂的库存清空可能也是资金回笼问题,并没有考虑染布厂的情况。我此次来看看我们如何才能共同解决这些问题。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找到以后一个很好的衔接方案的。”
说完这番话后,陈泉源停了下来,等待着胡艳玲的回应。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气氛显得异常紧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胡艳玲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们做事利索厉害了的,有大老板撑腰了,先斩后奏,也不考虑我染布厂的业务了!”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至少已经愿意听陈泉源说话了,陈泉源实际也感觉肖厂长的这一次出清库存也太不考虑染布厂的业务情况,但他作为纺织染厂的企业干部,个人情感必须服从大局观念。
陈泉源开始详细地阐述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胡总啊,您看这次纺织厂的库存实在是太多太庞大了,连乡党委都开始重视并干涉此事了。这恐怕也是肖总的心结所在吧!而且,纺织厂一直都是独立核算的单位,它的业务以及盈亏情况实际上跟您胡总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现在能够趁机清理掉这些库存,对于织布厂来说,也是一个摆脱包袱、轻松上阵的好机会呀!”
胡艳玲心中愤愤不平,嘴里嘟囔着:“我早就说过,你们那点儿库存根本不算什么!就算要销售库存,也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才对嘛!”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不满却表露无遗。
然而,胡艳玲心里清楚自己其实有些理亏,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说辞来反驳。她不禁暗自懊恼,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毕竟,如果要吃下这价值三千万的库存,即使以十分之一的价格转手卖出,也能多出整整三百万的净利润呢!可那个胃口如此之大的华侨大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胡艳玲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得很精了,没想到还是被人摆了一道。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才行。否则,还不知道会吃多少大亏呢!此时此刻,胡艳玲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既后悔又无奈,同时还有些不甘心。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接受现实,尽量提醒自己以后小心注意。毕竟、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有时候就算你再聪明、再会算计,也难免会遇到意想不到的被人算计的情况,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胡艳玲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有一道光照亮了她的思绪。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站起身来,亲自去准备泡茶给陈泉源品尝。
陈泉源说出的一番话,正直且光明磊落,条理清晰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缓缓站起身来,接过胡艳玲递过来的茶杯,微笑着说道:“谢谢胡总亲自泡茶啊!”胡艳玲嘴角轻扬,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娇柔地回应道:“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前嫌尽释的暧昧的气息,仿佛有一道无形的丝线将她俩的心紧紧缠绕着,他们的目光交汇时,闪烁着心知肚明的笑意,言语间也充满了调侃与挑逗。伴随着轻声笑语,他们相互搀扶着,宛如恋人般漫步走向办公室的里间密室。
当门轻轻关上时,她俩踏入了那个私密的空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世界。在这个小小的天地里,时间似乎凝固了,一切都变得如此宁静而美好。他们尽情沉浸在恩爱缠绵之中,身体的接触带来了解除身心疲惫的释然,情感的释放让心灵得到了深深的慰藉。他们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热烈的亲吻如火焰般燃烧,舌尖交织出激情的旋律。双手在彼此的肌肤上游走,感受着那份细腻与温暖。每一次触摸都是一种探索,每一个拥抱都是一种信任与承诺!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只专注于对方的存在。爱意在空气中弥漫,他们的灵魂相互交融,共同谱写着一曲美妙的乐章。在这个私密的角落里,没有束缚,没有顾虑,只有真挚的情感和无尽的温柔。他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欢愉时光,让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与满足!
在温州鹿城区一家豪华的酒店包间内,侨商大老板居学方与漂亮迷怡的温州女商人姚雪琴频频举杯,庆祝这次生意的胜利,虽然少赚了几百万元,但在那个骄傲又自私、黑心、又不讲生意情面的胡艳玲这母老虎嘴里去抢到生意,吃到一口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姚雪琴很早就看不惯胡艳玲的装腔作势了,凭着她老公有海关通关熟悉有人的情况下,欺压同行、为一己私欲随意打压抬升地方上白坯布的生意行情,让同行生意人恨透了她又没有一点儿办法。
居学方这个华侨商富翁是个富二代,全靠祖上荫庇,据说国民党在逃往台湾省前夕,蒋介石把大陆的金子、银子、文物全部装船偷运到台湾。居学方的爷爷就是中统特务的押运员之一,实际蒋介石那种想逃跑偷运金银文物的把戏,底层的军官们全嘴上不说心中明镜似的。在一次袋装人工背运金条中,一个当搬运工的本地人,趁几个看守稍不留心背起装有金条的袋子不要命的拼命就跑,后面三个特务也拿枪追赶,在上海十六浦码头追了几个小时,终于三个人在芦苇荡打死了这个当地搬运工。居学方爷爷三个特务相互对望一眼心照不宣,他们也看清国民党此去台湾必定是有去无回了,金条一袋一百五十根,三人平分后各自遁身,从此天南海北老死不相往来!
这笔以黄金条起家的纺织布生意就此传到了居学方这一代已经是富甲一方了的巨擘。也是姚雪琴天赐良机,本来她小打小闹的在胡艳玲庇护下做点小布匹生意,但胡的性格难莫测的很,赚钱也比较吃力,这天她在酒吧喝闷酒碰到富商居学方,凭姚雪琴美丽的外表,比她大十岁的居学方对她神魂颠倒!姚雪琴确实长的非常漂亮性感,居学方撩了两个月也没有着岗,后来姚雪琴得知道他也是一个做布匹生意的大老板才肯与他吃饭的。她承诺应承居学方,若做成了这笔生意,她会愉快的与他共渡春城良宵而居学方做生意又逐利又有美人抱,他岂有不肯之理?!就此二个人一起计划着算计着,利用居学方的海关出口额度,第一炮就瞄准了胡艳玲,她就是姚雪琴生意场上的最大劲敌宿敌。
姚雪琴今天穿的很光彩夺目、一身豪华适身的旗袍勾略出她身上美妙的曲线。只见居先生眉开眼笑也在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