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说媒生涯的滑铁卢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王婆逐渐恢复正常，重新开始她的工作。
“我们有请下一位姑娘。”
王婆此刻都不敢再说“美女”了，实际上美女哪里需要来这种舞台相亲，她们要是在身边的追求者中都挑不到合适的，那在这舞台下就更挑不到了。从舞台上往下看，光线严重不足，看谁都像是歪瓜裂枣。
王婆伸手想去牵姑娘的手，这样能显得比较亲切。
但没想到姑娘居然躲开了，越过王婆，一上来就放大招：
“我们家彩礼只要 38 万 8！”
台下的观众全都被硬控了好几秒，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什么玩意儿？一上来啥都没讲，就谈彩礼了？”
“我算你 100 斤，38 万 8 那一斤就是 3880 ，比唐僧肉还贵！”
“妹子，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相亲的舞台，许愿应该去寺庙！”
“……”
王婆心累：“下一个！”
下一个姑娘，准确来说应该是少妇。这个倒是看起来比较像需要这个舞台的人。
少妇拿着麦克风说道：“我 38 离异带俩娃。其他没什么要求，就想找个对娃娃好的男人。”
王婆欣喜若狂，总算来了个正常的，虽说少妇自身的条件艰苦了些，不过好在对男方没什么要求。
王婆卖力地鼓动台下的观众赶紧举手，上台交友。
就连张问也被期待地盯了好一会儿，张问自然毫无想法，只好移开目光佯装看手机。
摇了十几分钟的人，最终只摇来两个老汉，皮肤又黑又糙，张嘴一笑还缺两颗牙那种。
这回少妇不乐意了，最终选择自行离开。
对此王婆也表示理解。
“下一位姑娘。”
这位姑娘挺着个大肚子上来，吓坏了众人。
王婆将手放在姑娘的大肚子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胖出来的？还是有身孕了？”
“8个月了。”
台下的男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王婆神色古怪地接着问：“那……孩子他爸呢？”
“我也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今天来就是想找个男人跟我一起抚养这个可怜的孩子，最好在 a 市有房，这样孩子落户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王婆无语地用手“啪”地拍向脑门。
台下的男人也不约而同地用手“啪”地拍向脑门。
毫无疑问，姑娘想象中那种有爱心的男人是存在的，但不在这个舞台下面。
“下一位！”
下一位姑娘是个青春小美女，不像网红那般艳丽，也没有精英那种高冷。
看起来就是一种质朴无华的美丽，还有一种天真的清纯。
王婆看到台下众多观众眼神里那快要满溢出来的爱慕，心想这次总该能促成一对了。
“小姑娘，你有什么要求呀？”
“我……我有点紧张，不好意思。”
“没事，你接着说。”
小姑娘转过身去深呼吸了两口气之后，才转过来道：“我的要求就两个字：眼缘。”
王婆疑惑地看着小姑娘：“演员？”
小姑娘点点头：“嗯，眼缘。”
王婆不解中带着些许生气：“你想找演员应该去横店呀，这舞台下面能有几个演员？”
小姑娘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说的眼缘不是您说的那个演员，眼睛的眼，缘分的缘。”
王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
完了，估计这个也没戏！要求眼缘表面上看似没有要求有钱那般离谱，但实际上这东西最是难以捉摸，完全是主观的感觉，一点标准都没有。尤其是现代的小姑娘，都是看着偶像剧长大的，她们自己或许都未曾意识到，所谓的眼缘就是她们喜欢的偶像。除非刚好有个人和偶像长得有几分相似，不然基本就不会合眼缘。
但王婆还是把表面功夫做足了：“是我误会了，误会了。”
随后，王婆和小姑娘在踊跃的人群中点了几个男生上台。几个男生把自身的条件都说完后，王婆让小姑娘自己选一个，或者全部都选也行，反正不是马上就去领证，几个男生都加个联系方式聊聊也无妨。
最后如王婆所料，小姑娘表示这几个男生都不合眼缘，选择自己离开。
王婆战术性喝水，哎，心累……
一天下来，愣是一对成功的都没有，王婆在其职业生涯中遭遇了滑铁卢。
王婆是懵着被带走的，究竟是 a 市这片土地有毒，还是整个社会的婚姻观价值观出了差错？她也搞不明白。
张问吃瓜吃得十分过瘾，这瓜谁吃谁知道。
晚上刚回到家就在网络上看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些瓜。众多自媒体博主把今天的各种奇葩事剪辑成了名场面，然后不断转播疯狂引流，一时间引发了众多网友的热议。
不过这都和张问无关，他不喜欢在网上冲浪。
明天王婆还会在 a 市停留一天，依旧在福德商场做媒。虽然张问挺想去继续吃瓜，但他还有正事要办，那就是应了母亲大人的要求进行第二次相亲。
这次他打算约在午饭时间，去品尝一些特色美食。
英雄酒店。
许多来 a 市出差的人都喜欢选择英雄酒店入住，其中就包括王婆，以及众多跟着王婆来相亲的姑娘。
今天的舞台效果极其炸裂，而且创下了说媒界的历史新低纪录。
毕竟上台了几十位姑娘，愣是一位都没有牵手成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成就”。
以至于许多报道剑指王婆，说王婆老了不行了，说媒界的扛把子该换人了。
这时，王婆的竞争对手，李婆、张婆、陈婆、赵婆等媒婆纷纷跳出来煽风点火，一场媒婆争霸赛的口水战在网上开打。
没人留意到，地底深处暗黑气息涌动。
地面上的情绪变化越是激烈，暗黑气息的活跃程度就越高，然后开始渗出地面，缠绕到王婆以及众多遭受网络暴击的姑娘身上。
这些人虽然并未住在一起，但其身上缠绕的暗黑气息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夜过去，暗黑气息没有选择爆发，没有任何一个人怪人化。
它似乎还在积蓄力量，等待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