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三百万胃口很大吗
“这”。
面对何雨柱的质问，刘海中一下子就语塞了。
他哪知道何雨柱这么难搞，要是上天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要谦虚外加低调。
不过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将何雨柱当十七岁的小孩来看待。
果然，把贾张氏弄进去小黑屋的人，没那么简单。
咳咳！
刘海中干咳两声，掩饰一下心中的尴尬，挤出一抹笑容：“柱子，刘叔是来跟你说个事的，你明天能不能跟我去趟街道办”。
“去街道办干嘛？”何雨柱明知故问。
刘海中的态度降低了不少，看来先前的下马威是有作用的，渐渐地，何雨柱有种掌握局面的感觉。
刘海中回想一整天的思考，按照脑中的想法一一说道：“是这样的柱子，刘叔希望你能以受害者的角度去王主任指责易中海这个大院的一大爷不办事，刘叔都听说了，那件事之后，易中海不是第一时间指责你，还要让你给贾张氏赔钱吗？这就是偏袒啊柱子，你能忍得了吗？”。
听出刘海中语义中的激将法，何雨柱感觉有些好笑。
感情刘海中是想分文不出，就要让自己对付易中海，这怎么可能。
既然你想白嫖，那就别怪我装傻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刘叔，我不懂你的意思，易叔是院里的一大爷，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大院好，我是能理解的，算了吧”。
此话一出，刘海中彻底急了：“柱子，你可不能算了啊”。
“哦？为什么”何雨柱笑眯眯看着刘海中。
何雨柱很讨厌阴谋诡计，但不知不觉间，他也精通了算计别人的本事。
“因为，因为”刘海中有些着急，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望着桌子发着淡淡黄光的油灯，犹豫了一下，又说：“柱子，你看能不能看刘叔这个忙，刘叔答应事成之后，给你一个大红包答谢怎么样？”。
何雨柱沉吟一声，又说：“帮你也不是不行，但大红包是有多大呢”。
“十万？”。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报出一个数。
何雨出差点没笑出来，按照阎埠贵透出的底线，刘海中至少能拿出两百万。
如今却报出个十万，真当他十七岁小孩来哄呢。
为了激一下刘海中，何雨柱说：“刘叔，你还是请回吧，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别价，钱的事还能再商量不是吗？”刘海中讪讪一笑，也觉得报得小了，又说：“三十万怎么样，刘叔很有诚意的”。
“院里的人都说刘叔是个有名的铁公鸡，明日一看，果真如此啊”。
何雨柱捻起一块花生扔进嘴里，随后给自己倒了杯烧酒，美美地喝上一杯。
辣辣的痛觉瞬间涌入喉咙，落入肚里暖暖的感觉令何雨柱很喜欢。
“你”。
刘海中有些生气，恨不得拂袖离去，但心心念念一大爷的位置让他不好发作。
接下来刘海中开始报数。
“四十万？”。
“四十万不能再多了”。
“五十万可以了吧”。
“傻柱你胃口不要太大，六十万”。
“七十七万，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全都给你，行了吧”。
就在刘海中报数的期间，何雨柱把饭盒里的饭菜吃光了，烧酒也喝了半瓶，舒服得靠在椅子上，笑着说：
“刘叔，看你报完数，公鸡都要打鸣了，我说一个数，三百万”。
“三百万，你疯了吧”刘海中瞠目结舌，似乎被何雨柱的胃口吓到了，拼命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胃口这么大，我让你毛都得不到”。
说完，面色铁青的刘海中摔门而去。
何雨柱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接下来就到阎埠贵发挥了。
躲在黑暗中的阎埠贵看到刘海中离开何雨柱家，忍不住发笑：
老刘啊老刘，这次你可要栽大跟头咯。
阎埠贵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黑暗中耐心等待。
而后院聋老太太家。
灯面油黄，墙壁贴着泛旧的图案，一张四方桌坐落在屋子中央。
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双手捉着烧鸡，吃着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说：“小子，遇到事了在知道来孝敬你老祖宗是吧”。
易中海脸上挂着苦笑。
他很不好受，被贾张氏和何雨柱摆了一道的同时，还要面临刘海中这只没牙的纸老虎。
“老太太，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海中这个官迷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易中海询问一声，想起何雨柱又忍不住说：
“下午的时候，傻柱跟我说他在派出所有关系，我当时还有些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聋老太太继续吃着烧鸡，像饿狗扑食似的，一刻也没停下。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的性子，只好耐心等待。
片刻！
聋老太太吸吮手指，一脸舒适靠在木凳上：“给我倒杯温水”。
易中海连忙倒了杯温水：“老太太你慢着”。
聋老太太喝了杯温水，才吐出两字：“假的！”。
“什么是假的？”易中海愣了一下，一脸不解。
“傻柱子派出所的关系是假的，何家三代人我都认识，没一个能跟派出所扯上关系”。
“没想到易中海还能被何雨柱这个十五岁的小子给骗咯”。
聋老太太哈哈大笑说出了真相。
“什么？傻柱居然敢骗我，这个傻小子”易中海闻言愤怒至极。
“这有什么，你都要算计别人房子了，骗骗你又怎样”聋老太太淡淡说道。
顿了顿，又说：“刘海中这小子不足为惧，你一大爷这事，关键在傻柱，只要何雨柱肯为你在王主任面前说好话，那么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你懂吗？”。
“如此一来，你一大爷的位置坐得会更稳，要是傻柱去王主任那边捅你篓子，那刘海中那小子十之八九就要上位了”。
“明白了吧”。
“明白了老太太”易中海重重点头，他心里也是这么想。
不过他此前忍痛买烧鸡，可不止为了这件事，又问：“老太太，你说张翠花这事要怎么弄”。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没有说话，直到把易中海盯得心里发毛了，才说：“按你自己的想法来了”。
易中海一喜，他早就恨不得张翠花这根臭木头死得远远的，干预他的养老大事。
如今蹲小黑屋是天赐良机，他的想法是走动走动关系，或者掏点钱给个犯人，让她在里面整疯贾张氏。
如此一来，贾东旭只好依靠他了。
“说到这件事，我倒觉得傻柱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厨子嘛，饿了谁也不能饿了厨子是吧，通过这事，你拉近拉近关系，给他一个名分，不用交你怎么吧”。
聋老太太突然说道。
“不用不用，我懂”。
易中海突然露出一抹晦暗的笑容，这事他懂。
他不就是这样，一步步成为聋老太太的养老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