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个了结吧
“你现感觉很痛吗？你现在的痛苦有我当时失去孩子、在冰天雪地里被你赶出去、被活生生的剖去肾脏时候的痛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吗？季安，你总是冠冕堂皇的说，是我欠你、欠陈靖琦的，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被推出来挡刀子的。你一直周旋于我和陈靖琦之间，你妄想把战火转移为到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真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耳边是女人怨毒而又凄厉的尖叫，季安感觉腹部一凉，但随即一阵热流涌动，疼痛与异样的拉扯感与混沌的思维做着斗争。
阮甜甜坐在地上，手上是一把锃亮的尖刀。通常用来切割牛排的刀子，此刻正挑着一截白花花的肠子。
大片的鲜血浸湿了阮甜甜身上的白色裙子，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是在享受一场盛宴。阮甜甜。扔掉餐刀，双手直接拽着肠子像看着什么珍宝一样，嘴角泛起温柔的微笑，用力一拽。
身下人发出凄厉的尖叫，阮婷婷满意的点点头，悠然开口。
“季安，这很痛苦吗？我当时六个月被迫引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哎。你在外面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吗，嗯？”
此时此刻，因为过度麻木反而疼痛感很少。他听不明白阮甜甜嘴里在说什么。只能用最后一点意识发出呓语。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还存在于你计划里的事情。所以说季安，在无知当中飞来横祸，无辜遭受牵连的感觉。怎么样？我就是要因你将会的所作所为来迁怒于你，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阮甜甜像是仍然不能解气一样。三下五除二将已经沦为真正意义上烂肉的人翻了个面。对准他后腰的位置，然后一刀刺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你就该来找我谈判。用阮家来威胁我给陈靖琦捐肾，对吧？既然你那么喜欢随随便便挖别人的肾吗？今天我就来挖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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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齐不语掐着点来到别墅门口。还没有开门，刺鼻的血腥混着恶臭就冲进了他的鼻腔里。
齐不语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上台阶推门进入。屋子里一片狼藉，原本暖黄色的壁纸此刻已经被暗黑色的血垢所替代。
地上的人，啊不，应该不能称得上人。地上的那坨人形的肉块竟然还没有死透。仍然在不断地挣扎蠕动。
蹲坐在一旁的何千束似乎处于某种宕机状态。齐不语上前拍了拍她，在一瞬间的惊恐之后，她的眼神回归平静。
“回来了？”齐不语将携带来的毛巾轻轻披在满身是血的人身上。
“嗯。”何千树低低的应答了一声，抓起毛巾擦拭起脸上和肩上的血液。
“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呐？这么长时间了。”
齐不语打开背包取出工具，简单地将表面的血迹擦拭了一番后直起身子。
何千束仍然是一副呆呆的神情，像是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里回过神来。
“姐，你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齐不语，又是一声叹气，他感觉这辈子气都在今天叹完了。
“当然了，我不是神仙。这是我第一次亲手杀掉一个人，我当然会害怕。”
何千束声音依然平稳，甚至连眼神里都泛不起一丝波澜。她讨厌藏着掖着，对自己对别人都是这样，所以不论过去还是现在，她最擅长的依旧是贴脸开大。
“话说，你为什么非得让阮甜甜回来啊，咱的金手指机会也没了，这还弄得血淋淋的怪难打扫。”
何千束打扫的手一顿，极为认真地注视着齐不语，缓慢开口。
“怎么说呢，你就当是临终关怀吧，咱在这里做任务，其实跟隔岸观火没什么区别，但对于阮甜甜来说，这是她真切活过的二十多年，让她爽一把也没什么。”
齐不语沉默着点点头，又又叹了口气。
脚底下血肉模糊的东西从刚才就开始蠕动，何千束惊诧于生命力的顽强，但眼看着它越来越远，终于挪动到了她刚刚拖干净的瓷砖上，像是无壳蜗牛一样留下了红色的粘液。
何千束一声尖叫：“妈的，你找死，我刚拖好的地！”
只见她一个飞扑，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挪动到季安面前，手起刀落，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
随着季安的咽气，二人脑子里同时想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恭喜用户：何千束、齐不语成功完成任务，共计用时47天13小时，任务奖励稍后会发放到二位的邮箱里。倒计时十秒后将会脱离世界。”
“10、9、8、7、6”
何千束听着声音，又看看眼前的一切，不适之感迟缓地升起，竟然已经在在这里过了一个月了。
“5、4、3、2、1”
“脱离成功”
在两个人脱离世界之后,别墅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悠悠转醒。
她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没有指甲的十根指头，又看了看旁边盖好手印的财产转让协议。受益人那一方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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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何千束之前做手术打的麻药一样，大脑突然宕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反正再睁开眼睛时，她和齐不语就已经稳稳当当坐回了开始时的黑色轿车里。
汽车前座位上，格伊依旧保持着肥狗的姿态，身旁的齐不语同样是一脸懵逼，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怎么样二位，新人第一次做任务多少会有点不适应，熟悉之后就好了。”
格伊快乐地摇着尾巴，对二脸菜色的两人说道。
“现在是结算和复盘的时间，你们呢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快问，之后你们每个人有48小时的实体体验时间，算是给你们个休整，再之后就是下一个任务了。”
“我！”
齐不语看起来相当迫不及待。他的确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姐，季安的公司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从他嘴里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