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污蔑
“你信?”薛纪一脸嫌弃地看着薛景之,“你小子自己说的都不信,又怎么说服我们?”
“就是,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薛儆也是大为不解,“之前给你安排通房的丫鬟你不乐意,现在给你定一门婚事你又不乐意……”
薛儆说到这里将薛景之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小子难道是有龙阳癖吧?!”
这下轮到薛景之一脸嫌弃地了。
“别乱说好吗。”
“张嘴就污人清白?”
她一个女孩子喜欢男孩子不是很正常,可偏偏女扮男装,喜欢男孩子就变成龙阳癖,喜欢女孩子反而很正常。
郁闷。
不过她也没郁闷太久,因为这两个哥哥给了她更炸裂的话。
薛纪道:“之前让你收个通房丫鬟你不肯,眼下不过天官将自家堂妹介绍给你,反倒欣然接受,你莫不是心悦天官?”
薛景之:哈???
薛儆道:“看他这目瞪口呆的样子,怕是十之八九了。”
薛纪捏着自己下颚,一脸探究的眼神盯着薛景之。
“弟弟啊,你告诉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心悦他?”
“心悦个鬼!”薛景之嘴角抽搐地看着两个不嫌事大的人,语气顿时变得凌厉,“你们两个说话之前可先过过脑子。”
“这就生气了?”
“莫不是说中心事了?”
“我觉得窦家应该多考虑考虑女儿夫婿的人选,怎么能不多看看就把女儿嫁给一个浪荡公子哥儿呢?长安这么多户勋贵之家,好的郎君也不是没有。再说相王殿下肯定很好奇自己未来准女婿的品性,若他知道未来准女婿是个偷看女娘洗澡的,铁定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二人异口同声:“你胡说八道!”
“我可是你们的亲弟弟,怎么可能会胡说。”薛景之一摊手,说的话可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你这是污蔑!”
“对!污蔑!”
“怎么还激动上了,看来那些事儿都是真的,你们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薛景之说这话时与两人拉开了些许距离,如今这话一出口,薛纪薛儆两人就忍不住扑过来了。
看这架势,像是要撕裂她的嘴一般。
“别胡言乱语!”
薛景之就跟滑手的泥鳅一样在两人的攻势下游走,时不时地说两句刺激他们。
薛縚得知这件事后赶来时,薛纪与薛儆已经累趴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景之。
薛景之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三丈开外,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薛纪一看到薛縚来了,当即喊了一声。
“大哥!景之他诽谤我们!”
薛景之当即不高兴了。
“大哥,是二哥和三哥他们两个先说我的。”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过分,说我不近女色是因为有什么龙阳癖,还说我这次这么轻易地接受父亲的安排,是因为中间牵线的是天官。”
“最后得出结论,我是因为心悦天官,所以才接受了这门亲事。”
薛景之说着这话别提有多委屈,“二哥三哥拿这事开口诽谤我与天官之间的友谊,着实太过分了!”
“大哥,我要跟父亲禀报,取消这门婚事!”
薛景之话音刚落,转头就走,速度之快,薛縚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会儿再收拾你们!”薛縚本想着自家这个一心孤独终老的弟弟总算没有闹腾说不成亲了,这心还没安定多久呢,就出了这档子事!
薛景之之前还想着怎么取消这门要命的亲事,如今,这机会可不就来了吗。
简直天助!
薛瑊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只是不知怎么的,这最后一笔,竟然毁了这一幅的草书。
正想着怎么补救,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
薛景之推开门进来,向薛瑊拱手。
“父亲。”
“你怎么来了?”薛瑊觉得奇怪,这往日生辰宴之后,他这个小儿子可都是要小憩的。
“今个的小憩,醒这么早,是不是高兴得睡不着?”
薛景之苦笑着。
“怎么是这样的笑。”
“父亲,我也不想用这样的笑,只是觉得这门亲事还是不妥了些。”
“不妥之处在哪里。”薛瑊的心情可是一下就差了许多。
“父亲,孩儿知道您与兄长为了孩儿的终身大事很是操心。只是孩儿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十三,这年纪不能说小,但也不能说大。”
“父亲为了我薛家门楣也是操碎了心,不然也不会与郑王结亲,支持二哥求娶窦家女,三哥更是与相王府的郡主有了口头约定。”
“为父深感欣慰。”
薛瑊也没想到,自家幼子能看出这些,这些年送去国子监读书果然没有错。
薛景之听到这六个字感到很无语。
这……好像连缺心眼的都看得出来吧。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取消这门婚事。
“父亲,孩儿想取消这门亲事。”
“不可以。”
“不可以!”
这是薛縚说的。
向来自诩端方君子的薛縚此刻有些狼狈。
习武之人摔倒在平地上,多少有些丢人。
“大哥,你知道我退这门亲事的理由。”薛景之看向薛縚,面色自若地说道:“大哥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景之,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错了。”薛縚作为长兄,有权管束弟弟们,所以在路上也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原因,否则他也不会摔倒在平地上!
“大哥,他们知道这件事错了,为何不亲自出面向我道歉。”
薛景之对此不屑一顾。
她对于这种造谣生事的人感到很是厌恶,尤其是这种带颜色的。
更是深恶痛绝!
“这……”
薛縚也有些迟疑。
只是看着薛景之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至于他爹,他是万万不敢看的,至少现在是如此。
“二郎三郎,你们还不进来。”
薛縚一说完,外面两个也是别扭扭的进来。
“父亲……”
“父亲……”
至于薛景之,他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慌的。
“说说,怎么回事。”
薛瑊虽然是二房的独子,但也深知兄弟之间的争斗会带来麻烦。
这件事,还是坦诚地说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