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败绩
与此同时,薛景之与刘冕也到了地方。
这儿是个专门比试马球的场馆,要手痒又凑不齐人儿,可以来这儿玩玩,过一把手瘾。
“这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薛景之与刘冕并肩同行入了这跑马场,人还未进去已经听到冲天的喧闹声,等置身其中时,加油喝彩更是无处不在。
他们二人先是去找了跑马场的管事,管事在这儿多年,算是看着他们这群少年郎长大似的,对他们也是熟悉。
一见他们二人过来,当即就笑着迎了上去,“刘大郎君跟薛小郎君来了啊,今个儿是想下场过个手瘾,还是看台看赛?”
刘冕道:“今个儿我要与景之比试,你去帮我们找几个人来,等会儿上场比一比。”
薛景之没说话,管事的一见连忙答应,转头就去吩咐人准备。
“这儿的茶水一点都不好喝。”
薛景之二人在这儿有常年的雅间,眼下在雅间的他们正喝着馆里送上的茶水。
这一口下去,刘冕就忍不住吐了。
“景之,你之前送我的那两盒我都喝完了……”
“想要?”薛景之也不习惯外面的茶 故而压根没有碰,只是喝清水。
“想。”
“想要,不妨直接认输?”薛景之歪头看向刘冕。
刘冕梗着脖子道:“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死心吧!”
薛景之耸肩。
等管事将人找齐时已经是一刻钟后,来的人都是十六七的少年郎,各个都朝气蓬勃。
薛景之道:“你先还是我先。”
刘冕无所谓道:“谁先谁后都一样。”
“这可不一样。”薛景之见刘冕如此,就知道这厮怕是前段时间又苦练了马球,不然也不会在这大放厥词。
“说不准就是你输了呢。”
“呸呸呸,我才不会输。”刘冕嘴上这样说,可行动上表露了他没有底气,或者是底气不足,他率先选了四个人,剩下四个就被薛景之接收了。
“你们打马球多久了?”薛景之选好队友之后就回了自己雅间,当然也是带着新队友一起回。
“我三年了。”
“我两年。”
“一年半吧。”
“刚好一年。”
薛景之:“……”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或者说,是她问的问题不对。
“骑术呢?”
这一问,四人竟然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给了个答案。
听着答案,薛景之脸有点黑。
她是真没想到,这些人的骑术竟然也就学了几个月,久一点的也就一年。
她跟刘冕都是七岁学习骑术,学了骑术后才学射跟马球,没想到这些人的家中居然拔苗助长。
纯粹的新手,冲击估计都挡不住。
薛景之想着自己要不要干脆把酒给刘冕得了。
她不想带这样的队伍登场,有损她常年累计的名望。
有点丢人。
刘冕这儿可是高兴的不行,他选的都是好手,随便拉一个出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这次比试他赢定了。
薛景之也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刚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
都说要比赛了,那有不比就认输的道理,这可比上场输了还丢人。
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也都是新手,那我就不制定什么计策了。”实在是制定了,实力跟不上,白搭。
“就当是玩玩。”
这话是宽慰,可到了少年们的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觉得这是瞧不上他们,觉得他们不行。
四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其内容无一不是要拿下首分,叫薛景之知道他们的厉害。
薛景之见他们四人围着一起说悄悄话,对此也并无想法。
他们一看就是玩得久了的熟人,说悄悄话也没什么。
不过片刻就有人来通知上场,场内庄严而典雅,球场被四周的通道和看台所环绕。
薛景之一手持缰,一手握着球棍,目光炯炯的看着前方不远处高高挂起的马球,随着咻的一声,悬挂在半空的马球落下。
双方几乎同时动了起来,朝着马球而去。
薛景之挥舞球棍,朝着马球打去,刘冕亦是如此。
赛场上,马匹飞奔如风,球员手持长棍在球场上来回穿梭,球飞速地从一方传至另一方,场馆内欢呼声和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开场不过短短的半柱香,刘冕率领的队伍就已经进了五个球,薛景之这边落了下风,只进了两个。
“薛家小四郎这次的队友都怎么回事,进不了球怎么还扯人后腿!?”
“一看就是刚学不久的,畏畏缩缩的,能进什么球。”
“真是的,这不是要破了薛家小四郎不败神话嘛!”
观众是如何唏嘘的薛景之不知道,眼下她的注意力都在场上。
刘冕的心情大好,要知道他可是惦记那酒很久了,醇香甘甜,喝过一次,回味无穷。
薛景之发现,刘冕冲锋更厉害了,约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架势。
刘冕冲得太狠,将那四个小新手吓得够呛,队伍瞬间溃败,胜负已分。
“真是可惜了薛小四郎。”
“无败绩的小四郎多了败绩。”
薛景之并不在意,就是觉得坑。
实力差距太大,她拉不回来。
“景之,我可等着你的好酒哦。”
“嗯,走吧,去我家拿给你。”
薛景之又没打算耍赖,她酿了好几坛呢,分一坛出去,问题不大。
二人策马回府,大老远就看到府门口停着好几辆板车,车上放着大小不一的木箱,箱子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
“景之,你家门口怎么这么热闹?”
“我跟你一块回来的。”她哪里知道。
刘冕也觉得有道理,当即也不再问,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
二人上前,眼尖的下人见到薛景之回来,立即上前牵马,“小郎君,刘小郎君。”
“这是谁家的。”
“小郎君,这些都是少夫人的,说是手帕交送来的贺礼。”
薛景之点点头,“知道了。”
新婚贺礼,跟她没什么关系。
刘冕跟着薛景之入府,等进了薛景之的小院时眼睛都亮了。
“能不能收一收你的表情。”
“我表情怎么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有口水也擦一擦。”
刘冕:“……”
“你的酒在树下,我去拿东西,你等着。”
“好。”
薛景之将酒埋在庭院厢房边上的树下,树下还有石桌石凳,夏日时可以在树下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