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真神?【无休终局之引】

    战众们的，那一个统一的墓地。

    墓地很是温馨，没有灯光，只有萤火和星光。

    墓地的最中央。

    是一个极高的黝黑石台。

    整个石台上，满满的都是隐匿其中的无穷无尽的符文。

    台上，是一个身材极佳，风姿绰约的美艳女人。

    她跳着舞，宽大的华美衣裙无风飘飞，身上无数的绫罗绸带永不落地，直飘向遥远的天穹。

    我不知道女人究竟跳了多久，她永远都不打算停息。

    …

    很久很久以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愚蠢地向圣甲发问。

    “为什么这个女人。她，好像在原地旋转，而且，不管是什么舞蹈，我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脸。”

    圣甲搭着我的肩膀，靠了过来。

    神秘兮兮地问我。

    “你看，她身后飘逸的及腰长发，像不像，一张脸？”

    我当然不懂，疑惑地回答。

    “不像啊，头发就是头发，脸就是脸啊，根本不可能一样啊。”

    圣甲笑了。

    他贴着我近了些。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正面。”

    我懵了。

    “什么意思？”

    “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正面。”

    我更疑惑了。

    圣甲看着我，笑着低下头。

    “也就是说，她没有所谓的，脸。”

    我愣住了。

    “怎么可能，任何东西，都有正反两面啊，哪怕是其他阶下，就算是心，也分有正反两面的神躯啊。”

    圣甲站了起来。

    “不，她是特殊的，唯一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

    …

    许久，我都不明白这般言语的意义。

    …

    一切，无声，嘈杂的战场，失去了一切的声响，所有的生者和存载，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哪怕，正在交战，或是敌人的攻击，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躲开。

    但无关紧要。

    战鼓敲响。

    随即，一个天空和大地漆黑一片的地方，一个庞大到撑破天穹的金色唢呐探出，它的四周，是大量金色的号角。

    呜呜作响。

    呜咽声。

    哼鸣。

    那是一道清脆的少女歌声，轻灵空洞，悦耳动听，是在，埋葬着战众们的过往之地传来。

    少女清唱着，我们，不知何时开始的战歌，质朴，纯粹。

    紧接着，无数的战众一同歌唱，战意，在身中奔涌荡漾。

    该杀它们了。

    我们说着些许。

    但身负重伤。

    女人身上的带子飘飞，紧紧缠绕在，无数的半神身躯之上，或是手臂，或是腹部。

    伤口被烧灼，愈合起来，一阵阵反馈起，无穷的力量。

    大量带子的减少，女人似乎变得矮了一些，成了一个少女，又或是不是，那女人还是跳舞，只是神躯中，走出了一个身影。

    少女的眼目，隐于黑暗。

    却绽放神茫。

    她赤足走上世生三重的塔梯。

    开始，那无休无止的歌唱。

    紧紧随着半神的挽歌，我们或许叹息，或许哀鸣，或许遥望意义。

    但一瞬，或悲喜，或振奋，或发出怒吼，或惊身暴起。

    再一至，便嘶吼起来。

    歌声嘹亮，舞姿轻盈，如同，在天穹和灾浩中起舞。

    连大雾，都无法遮蔽她们的力量。

    …

    于存载，那一切，犹如意志的呼唤。

    于无有，那一切，便是催命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