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黯然先行劫世唯一生者
谨记,阿斯特德尔卡纳黯然先行之生。
我们无法忘怀的唯一。
那是,唯一的法指。
阿斯特德尔卡纳劫世源铭阔法。
又谓言着,那是名为阿斯特德尔卡纳的劫世的唯一的黯然先行的终极生者。
这一大串长长的名字和称号自是让我无比头疼。
他于是又对我说起。
不必记得那么多。
知道我们叫什么,就足够了。
…
很久以前,他是最后留存的,最后诞生的唯一。
很久以后,他是最后重返的,最后忆起的唯一。
…
他是那,劫世唯一最后生出的。
…
他是那,于灾劫无穷黯淡中先行的。
…
他是那,此方万世星宇中,这般唯一的,终极生者。
…
男人站在那,眼目空洞。
他说着。
“我好久都没回来过了啊。”
于是,于万世星宇之中走过。
…
不灭沉睡着,他走到不灭的身旁。
注视片刻,又看向那把绽放着金茫的巨剑。
微微笑意,手拂过不灭的面颊。
不灭觉得有些不对,睁眼时,什么都已不见。
“有什么东西来过吗?”不灭疑惑着呢喃。
…
帝国的境内,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存载随意进入的。
圣甲已经很久都没有什么事情做了。
当然,是些真正的事情。若是说,小事,那对于圣甲而言倒是足矣堆成小山直冲云霄了。
批改文件的空暇时间,圣甲站了起来,只看着窗外那喧嚣吵闹的城市。
身为如他这般的战众,被誉为无法击退的之一。
若这是什么电子游戏而言,圣甲就相当于,是把所有的有关于防御的方面都点满了的家伙。
但就算这样,他也只是依稀觉得有道身影。
猛然转身,那是一道透明的人影。
人影有些吃惊,看向圣甲,却也笑了起来。
“您是?”圣甲皱起眉头,他知道,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接触到的级别的存载了。
身影没有回答,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仔细端详圣甲的面庞,可圣甲现在是身体背着光线看向自己。
于是,身影就也不再看向圣甲的外貌,选择了直视他的意志。
片刻,身影晃了晃,停顿,好似有晶莹的泪水落下,脸上却满是笑意。
终于,开口,谓出一言。
“数载,还有如此的子嗣,光芒又或洞穿未来。”
话音落下,身影消散了。
圣甲的眉头几乎聚在了一起,他已经无法想象刚才的是怎样的一位前辈。
因为能说出这般言语的,半神中,也至少是,始重战资历与排名以及综合实力都在上游或顶尖的前辈,才会如此谓言。
但那气息,自己从未得见。
在上个世代的那场大战,圣甲见到了无比之多的前辈,哪怕四铭甲皇都无法拥有这般的心境和力量。
依稀之间,圣甲想起了什么。
在上个世代,曾有一位与自己这般,几乎相同的一位其他的万世星宇的孩子,曾经动用过一种那方万世星宇所独有的力量。
那被称为。
阿斯特德尔卡纳劫世源铭阔法。
…
灭死终焉败地的里面,往往是无比热闹的。
男人走进了这个极其陌生的地方。
一步踏进,喧闹升腾映入眼帘,各色风格完全不同的文明或科技的建筑,身着不同颜色和风格衣物的人们,不同风味的饮品和小吃,还有大量的游玩场所。
男人却只是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远方。随即释怀,当做游玩一般准备开始游览。
城镇的外围,一个躺在摇椅上的小男孩坐了起来,他看着那个奇怪的男人,有那么一瞬,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感知不到战众甚至是半神气息的存载之物?”
小男孩的脖子咔吧地拧了一下,缓缓谓言。“诸位,我这边,来了个麻烦的东西。”
随即,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迟暮老人,一个戴着沙滩镜穿着十分凉快的白肤貌美女人,一个浑身所有口袋塞满了堪称无底洞般的零食,甚至还有几个异族的妖艳美女给他提着,背着、推着几十袋的零食的高瘦男人。
他们纷纷站在了男人的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
“您来此,是为何?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男人没有回答,疑惑地看着他们,然后歪了下头。
随即他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看看孩子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了。”
“您是?谁?”
男人仍然不想回答,直直地向城镇走去。口中说着无关的话。“我只是来看看,看完,就走了。”
四人看着男人,有些犹豫,但不得不异口同声地说着。
“对不起了,客人,如果您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的话,这里是不会让您就这样进去的。抱歉了,我们要请您出去了。”
言落,四人不敢轻敌,尤其是对于这种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家伙。
小男孩自是率先发难,猛踏几步冲起,口中喷吐出遮掩一切的苍白大雾,随即雾中无数雨滴瞬间化作一把闪着银光的巨大长刀,长刀上遍布着无数金白色的铭文,它们流溢着耀世的极光,在大雾的影响下好似直入天穹的银色湍流般涌动,长刀的刀身与雾气相融,圣洁的力量让兵刃轰鸣着滋滋作响,连雨水都被破空声和他的力量停滞,或者说,空间停滞了,又踏出几步,世生三重应允而来,攀扶而上,双手狠狠抓住刃把向下插砸。
几乎是同时,其他三位战众同时起身,身形干瘪枯瘦的老人在大雾中瞬间变作一个身高三米有余的巨汉,洁白的布满无数铭文的绷带缠满了他的身体,一双拳头如同高塔上的铜钟,发出阵阵轰鸣,猛然抬起,狠狠砸下,飞扬的绷带伴随着尖啸和耳鸣撕裂着空间与时间,直取向男人的头颅。
女人则不知何时消失,再出现时早已辩不出是否还是刚才的她,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恐怖黑烟,无数污浊的扭曲泥浆伴随着触须翻腾,女人嚎叫着,身躯早已没有什么人的模样,只留下一双血红色的冒着黑烟的诡异眼目,随即弯折扭曲的诡异肢体不知从何处生出,触手和红黑的流淌着鲜血和污泥的鬼手缠绕,如同地狱无数恶鬼的手臂,吟诵着地狱祸乱人心的挽歌,霎时间无数条鬼手缠绕着扭曲着从黑雾冲出,上面挂满了遍布铭文的尖刀和匕首,誓要将男人的身躯狠狠撕成血沫。
高瘦的男人随意地挥了挥手,几个异族女人就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什么鬼地方。他仰起身姿,把自己手上的零食甚至是零食袋子扔进嘴里直接吞噬,发出一阵阵塑料被撕碎时极其刺耳的声音,当眼目直视男人时只有满满的黑灰色与血红,四肢如同人偶般被肆意扭曲,发出令人发怵的咔吧咔吧的骨头摩擦声,随即黑灰色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躯体,那一张嘴不知道何时嘴角竟然咧到了眼角,张开嘴,于是无数尖锐的利齿随着血肉蠕动着咯吱作响,一双眼睛竟不断地向嘴部靠拢,又被极力撕扯,直至化为一个身形庞大的恐怖怪物,而就这般,还不算是结束,怪物的左右生出一双双干枯瘦弱的手臂,抓起一把把血红色的刻有无数铭文的细长大剑,冲向男人。
男人只是抬起头,看向天空,在灭死终焉败地这个极其特殊的地方,同时有着虚拟的太阳和月亮。
这副景观十分的特别,男人也非常享受地开心笑了起来。
哪怕就这一秒的安静,男人也无比满足,因为自己,是一个已经逝去了不知道多久,却仍未重返的生者,就这般,只有存载着,就是那无法言喻的幸福。
没有觉得什么,男人做了一次深呼吸,再睁开眼时,四个孩子倒在了地上,在此期间,男人一动未动。
他挠了挠头,感觉不妙,分出三个分身,把四个孩子扶起,然后挨个查看了一下他们的状态。
“嗯,还好,力量收敛得很到位,至少没伤到这几个孩子。我这老东西,多少年没活动过了,但这次没出事还真是万幸。”男人自言自语着,还笑着掐了掐小男孩那肥嘟嘟的脸蛋,然后在女人身上揩油了几下,女人则是满脸的怒意,猛然抱住男人的头在脸上接连着狠狠亲了几大口才松开,然后自己小声嘟着嘴嘟囔着什么,我亲回来了,没让他白白揩油。
几个战众自然是十分不服气,但也只能看着男人默不作声,他们知道,就算自己打算拼命,打算动用神身,也不可能击败这种程度的家伙。
随即,男人转过身,看向灭死终焉败地之内。
如此大的战斗波动早就让无数战众的目光齐聚于此。
但他们并未开口。
战众的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个几乎把我很累很无聊的写在脸上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是为数不多的十余位战众,并列排开,站在男人身后。
“您是?”
男人看向他,愣住了,这副面孔,好像在自己的晚辈中见过。
沉重地呼出一息。
“阿斯特德尔卡纳。”
男人眨了下眼,面前的,是齐刷刷战跪着的一排排战众。
他们齐声说着。
“敬我们那,这般的唯一。”
男人愣住了,绕开战众们走进城内。
然后在此的所有的战众都听见了一声。“别愣着啦!我都回来看你们这些孩子们了!跪着有什么意思!都快点进来!我陪你们玩几天!”
…
黝黑无比的地方。
男人满怀希望地走了进来,不过呢,这地方的门没开,但男人也不想跟那种级别或者执掌着,坑,这般的阶下真神们交流或者沟通。于是门,就被男人硬生生踹开了。
第一层。
小小的圆顶方形牢房内,无数铭文镌刻,又有无数的铁链层层缠绕,其上,又有铭文镌刻。只有两个小小的缝隙。
男人触摸着铁链,柔声说着。
“我来了。”
铁链中,一双眼睛从缝隙中睁起。
是那空洞的灰白之色。
随即,又陷入了沉寂。
男人努了努嘴,离开了。
第二层。
牢房看不出形状,因为已经全都被铁链填充。中间的存在已经被裹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索球。
男人敲了敲,铁链就开始颤动,球内发出阵阵怒吼。
再其后,都是空的牢房了。
男人笑了笑,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
于我身,风雪交加,暴雨和冰雹。白茫茫的大雾遮蔽了一切的光芒。
男人好似刚睡醒一般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面前的,是众无之首。
无存看向那个自己连他的力量都看不到的生者,已然知晓了什么。
“无存,好久不见啊,你知道我是谁的,既然是终局之时,你早就料到我会来陪你的,不过,这次见面,有些仓促了。”
无存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灾浩越发凌厉。
那是,久违的激动。
如他这般的,还有意念回返。
或是敬畏,或是记起。
“我是那,你们生者口中的,无存。”
无存严肃地说着。
“我是那,你们灾劫口中的,唯一。”
男人静默地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