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真神·【行列】
讲。行进。
降。行进。
于是,谓言着。
行进
孩子大多牢记着他们的母亲。
哪怕憎恨。
我或许见过什么真正的东西。
那是她引领着我视见的。
我无法相信太多,哪怕是行列。
但。
我相信她。相信她留给我的一切。
又或许不是我。而是我们。
无谓。
或而我们本就是相同。
或而我们本就是一体。
…
生者熟知,便那,世生三重,又讲符身甲地,器臂披袍之载。
降于此,又是,神位归临,本源应召。
有资格的半神便那般说着。
“我们的母亲,已然给予了我们一切。”
力量如何,不过是,一掌之数。
如何知晓,那双手相交是如何伟力。
无需见证,便众无退让。
…
披袍,引领,只见三重之置。
其三者,底袍,有九道倒悬铁钩,大红的底色遮掩住下面的尸山血海。
其二者,中袍,有素世静雅之德,如有己身飘荡之所。
其一者,顶袍,有万宇斑斓之色,生者于其上镌刻。
这是行列的披袍,也是众母的力量。
没有资格视见,我也没有资格。
但她成为行列的那一刻,至少我们还有资格直面。
最后的温柔
而剩下的
只有
爱
但那爱,不只属于我,和噬灭。
那属于,所有的生者。
…
终世三灾,不过,只二而已,若除不应,便只有众无罢了。
无法寻得道路吗?
传则,是为灯塔。
行列?
无需比拟。
…
何曾想过,子嗣们的代价。
何时,再见过子嗣的艰辛。
我们遗忘了,自己开始时的苦难,自以为,子嗣们在遮风避雨的屋檐下还能扬起头来。又或而说。
这头低的太久,能否再抬起来?
我们那先行的年载。
生众独一无二。
生即神子,死即终临之指。
我们无法相信,自己的子嗣败退,自己的子嗣败死。
可无法相信的,就不是事实了吗?
可无法相信的,就不是终止了吗?
他们无有的,不需要我们来承起吗?
……
归临,寻往着终生的代价。
那无数道声音肆虐。
嘲讽至极。
她轻抚着我的脸,说着爱我。
我低下头,内心燥热,却面如冰山一般。
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回不来了,也不回来了。它们会代我照顾好你,你要爱你自己。找到我留下的东西,走下去。”
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我无奈地笑着,视见着无有的希望。
“你若逝去,远天穹顶的神芒便不再那般耀眼。你何曾记得,我曾经小的时候,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等你回来,可是,我却也知道你再也不会回来。”
“我就说,你把我从这个世界接走吧。但我更知道,这不会有什么回应。”
“说到底,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疯魔般的想象罢了。”
“是啊,行列是虚构出来的。可什么又不是虚构出来的?这个世界,那些世界,又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一个人。
我孤独地望向夜空,原本,身旁还应该有一个她的。
这地方的苦难,灾劫,就像一口陈年大锅里熬着的无数臭皮靴和死老鼠。
我真的活在这样的地方吗?
可在哪里,不是这样的呢?
“哦~!我的小笨蛋~!你不会是在一个人思乡喝着闷酒然后做着绝对不可能的白日梦吧?”
“我的可爱弟弟真是越来越不乖了呢!到了晚上睡觉要好好教导一下!”
“这群坏姐姐就没一个好人!喂喂喂!我在洗澡啊!别把我的衣服偷走!”
“我说兄弟,站起身来。”
“不是?他们说的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吗?”
“前辈们教导的,你都忘记了吗?子嗣?”
“恶意的相迎,低语的哭泣,明明我还记得有活人来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杀了这里的一切!全然逝去!无穷的败死!”
……
我的脑海中,无数的声音响起。
有时我在想,我不是精神分裂了。或者多出来多少个人格?可是这样想的这个念头,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
越是怀疑,越发肯定。
越是怀疑,越发战栗。
不过,不行了,如果我再这样想下去。就必然会成为一个疯子。
嗯,很酷的事。
呵呵。
摸索着,我的大脑似乎空洞了。
它越发的记不起什么。
好像还有什么,闪着光,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