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让它过载
“胖子，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本来……是不太信的。”
“那现在呢？”
“现在有点信了。”
三个人仰望着那面突然崛起的墙，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这让他们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我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面墙打破。”被压迫感折磨了几十秒后，陈阳才想起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个普通人了。
他把背上的陈小桃放下，让田浩帮忙扶着。自己走到那面看似没任何瑕疵的白墙跟前，用手抚摸起墙面，想查验一下这面墙上有没有什么破绽透露出来。可手掌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一面真真正正的墙。
陈阳为这个查验结果感到庆幸，因为以他现在的力量，他很有自信，只要不是像灵异小说中所描写的那种虚幻的东西，他都可以尝试着把它打碎。
陈阳举起右手，一拳就打在了白墙上，白墙的中段应声而倒，一个大洞被陈阳砸了出来。
看到墙被打破，田浩激动的冲着他喊：“阳子，牛逼！”，陈小桃也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
可陈阳转过头来，脸上却是一脸绝望。
陈小桃看出了不对，“怎么了，哥，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过来看看就知道了。”陈阳指着砸出来的洞，语气里满是丧气。
田浩扶着陈小桃快步走到被陈阳砸破的墙面前，向着墙的那一面看去。看完后，他们俩人也是满脸的绝望。
墙的那一面，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校门前那条清冷的大街，而是跟他们身后的场景一模一样。 除了他们三个和田浩手里抱着的那条狗外，墙外面的场景和他们身后的场景有点像镜子里两面。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过那边看看？”陈小桃指着墙的那面问。
“最好不要，”陈阳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看看墙的那面和我们所在的这面，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贸然的来回走动，会让我们分不清原来在哪一面的，那样会更麻烦。”
“那我自己过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边等我。”田浩还是想过去看看。
“胖子，你忘了恐怖电影里都怎么演的了，分开行动的下场都是很惨的。”
“……”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吧，天都快黑了……”陈小桃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陈阳想了想，对田浩提出了一个问题，“胖子，咱们在玩游戏的时候，什么样的东西最吃电脑的性能了？”
“有很多啊，比如在线人数了，游戏的复杂程度了，还有场景的渲染了，这些都是比较吃性能的吧。”田浩一边想，一边回答。
“对，就是场景渲染。”陈阳面露喜色，“现在我们假定我们现在身处的这片就是真实的环境，而墙的那一面是被什么东西渲染出来的虚幻场景。”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陈小桃插嘴问。
“现在还不知道，但不管它是鬼，还是一台超级电脑，或是其他的什么，我相信它总会有极限。”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逼到极限。”
“你是想让它不停的渲染出新的场景，直到它承受不了这种渲染所带来的的负荷，最后出现bug一类的破绽，对吧？”田浩大致猜到陈阳的想法了。
“对，我相信这个东西一定也会有极限的。”陈阳很肯定的说道。
“可是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让它继续新渲染场景呢？”陈小桃问。
“继续砸墙！”
“可是……”
陈阳说完，也不理会田浩没说完的话，就径直接走到一面原本就存在的墙的跟前，一只手扶着墙面，轻轻一用力，那面墙就被陈阳推出以半径三十厘米左右的大窟窿。
“看吧，跟我预想的一样，它果然又渲染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场景。”陈阳看了看窟窿外，然后略带得意的向身后的俩人介绍，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俩人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看。
“接下来，我们就多砸几个窟窿出来，我就不信这个东西能一直不停的制造新场景。”
陈阳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向新砸出来的窟窿旁边移了移，抬手准备再砸墙时，突然想起田浩刚才的话没说完。
“对了，胖子，你刚才想说啥？”
“奥，”田浩合上因惊讶而半张开的嘴巴，“现在没事了。”
“哥，”陈小桃也咽了下因惊讶而分泌的口水，“田浩哥刚才想说，‘可是咱们没工具砸墙’。”
听完陈小桃的解释，陈阳才意识到，他徒手砸墙的行为也是一件让人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事。
陈阳抖了抖手，用一句“以后再解释。”搪塞了过去。
他继续在刚才那个窟窿旁边砸出一个新窟窿。他们把新砸出来的窟窿称作窟窿2号，之前砸出来的窟窿就是窟窿1号。
他们从窟窿2号向外伸手，从窟窿1号向外看，并没有看到从窟窿2号里伸出的手。他们由此推断出，那个未知的东西所渲染出来的场景之间并没有关联。
这个推论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意味着，只要他们砸出一个新洞，那个未知的东西就会渲染出一个新场景，从计算机的角度来讲，这更加消耗性能。
有了这个结论，陈阳便开始疯狂的在墙上砸洞。不到一会儿功夫，一面墙上已经被陈阳砸出二三百个洞。
事实也确如陈阳猜想的那样，那些墙洞后面的场景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变成一片什么也没有的黑色。
田浩抬头看着墙后那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黑色，“我看它已经到达极限了，接下来怎么办？”
“接着往后砸吧，我想看看把这所学校的围墙都砸透会是什么样的场景。”陈阳现在完全是一副实验性的心态。
陈阳说完，就要开始继续砸墙，可站在最后面的陈小桃突然叫了一声。
陈阳和田浩立刻回头询问她的情况。
“没事，可能是那条小狗被你砸墙的声音吓到了，挠了我一下，跳开来。”陈小桃一边解释，一边一瘸一拐的把从她怀里跳出来的狗又抱回手里。
“没事了哥，你们继续。”
“好。”
陈阳转过身去，刚抬起手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把身体转回来，盯着陈小桃问道：“小桃，你刚才扭伤的是哪只脚？”
听到陈阳这么问，陈小桃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低沉而压抑的声音违和感十足的从她的嘴里发出，“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