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敬上我的真心（11）
巧克力急匆匆的跑来，“如果点了烤全羊可千万别吃！”
“怎么了？是看到什么线索了吗？”姜晴看着脸上还有未干血迹的巧克力，一脸歉意的想要搀扶气还喘吁吁的少年，“服务活动很危险吗？有受伤吗？抱歉……”
巧克力直接砰的一声摔回座位，不在意脸上的血迹，反而专注的拍着身上各种颜色的毛毛，可那些毛却像是长在了身上，纹丝未动。
“没事，不是我的血。只是陪它们玩还挺累的。”
眼见自己拿那些毛毛无可奈何，刚把那件从纯黑变成五彩斑斓黑的外套扔一边，顺手接过姜晴递来的湿巾，还是把外套捡了回来，重新开启和毛毛的地盘大战。
“他们那边活动只是玩文字陷阱，对我没有危险。只是我刚好快结束任务的时候，有另一个玩家来接我的班，遭到了陪伴动物的扑杀。然后那个玩家被厨师带走，没一会之前说缺货的烤全羊就被端出来了……”
“没事，我点的多是素食。”
“你在烤肉店点素的？？？你不会是素食主义吧……”巧克力从刚开始的一脸不可思议，又变成惋惜和同情。
夜猫明明脸上的表情没变，但姜晴总觉得他的眼睛里冒着火：“不是素食主义，只是这里肉类的货源不明，我只是看到他们今天的进货单里只有一些猪肉和一些鱼类，而其他的通通都是蔬菜。”
‘我这又是跳关了吧，虽然跟着师父好乘凉，但我这样啥也学不到啊，能不能……’
“就在门口贴着呢……”
巧克力被夜猫的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姜晴稍显得意、失落又转而尴尬的心情集于一体的表情，连她自己都感觉脸要抽筋了。
“你就安心跟着我好好学吧，虽然你达到了毕业的标准，但还有的是要学的”，夜猫难得逮着话题不放，不给巧克力任何机会，继续说着。
“代号是代表了一定的实力吗？那巧克力的契约为什么没有自动结束？”姜晴适时地插话，免得自己的脸处理不了过于复杂的心情显示，同时也庆幸还好自己是个臭脸，本来也没什么变化。
“平时会玩游戏嘛？特殊代号其实类似游戏里的某种称号，只不过在这里，获得的不是特定的称号，而是获得可以自定义代号的权利罢了。而拥有特殊代号确实代表了，在某一方面具有突出的实力。
至于契约的问题……其实是缔结的契约的类型不同而已，和巧克力缔结的是……”
“来，小心烫手，让一让～”
服务员小姐姐端着还在冒着滋滋热气的铁板，对着闷闷不乐给自己疯狂倒柠檬水喝的巧克力说。
“家庭拌肉、烤肉拌饭、烤茄子、金针菇、烤韭菜和紫薯土豆泥……齐了，请慢用。”
‘服务员姐姐，真是臂力惊人啊……’
“那就先吃饭吧。之后的以后再教。”夜猫抢过已经被巧克力炫了半壶的柠檬水，给姜晴续了一杯，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这顿肉鲜嫩多汁、菜香脆可口的……午晚饭，味道确实很好，不过因为进入后厨的‘羊’越来越多，来来往往的服务员身上的制服，逐渐从白色变成红黑扎染限量款。
‘即使此前还在肚子咕咕叫，但坐在这里确实没法让人胃口大开。’
“你们不吃了？那我扫个尾……”，巧克力看着姜晴还剩下的小半份拌饭，直接揽过来狼吞虎咽的吃掉了。
姜晴看着狼吞虎咽的巧克力，莫名有种高兴的感觉：‘我好像突然明白家里长辈为什么，总会在我吃饭的时候奇诡的突然微笑了。确实感觉到了实质性的朝气。’
三人刚踏出餐厅门口时天色已晚，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还闪着微光的路灯。远处一束灯光中，好像有条熟悉的花裙子像晚秋的蝴蝶一碰就碎，轻飘飘的飞舞着。
“要交换信息嘛？”
金鱼草独自一人带着已经被撕成碎片的橘猫和一大束白白黄黄的菊花，一脸憔悴的站在马路中央。
姜晴几次张口想问她的搭档和菊花的事，但看着金鱼草憔悴的脸终究还是张不了口。
“可以，我知道关于碰碰车场馆和一些小店的线索。”
“那算了，我不需要。那我就提醒一句，注意顺序。”
巧克力看着转身离开的离开的女生，以及默不作声盯着地图的夜猫，忍不住出声：“汪汪咖啡厅，可能有你需要的东西。”
小花裙轻轻点头致谢，捧着橘猫走远了。
“你知道的也不少嘛。”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
“第一课，别随便相信任何一个人，即使对方之前帮过你。”夜猫表情依旧温柔亲切，但冰冷的音调致人于千里之外。
“交易，应该诚信！”
“可以与人为善，但无需毫无保留”，夜猫将一旁的姜晴拉到自己身侧，“一切以自己为优先。”
姜晴无视夜猫指着地图刚想开口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说？”
“能活着从咖啡厅里带信息出来，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她又不知道……我也可以是失去陪伴动物……”
“行了，如果你想现在就暴露身份就继续” 巧克力还想争辩的话，被夜猫生生压下，“你觉得在有充足信息的条件下，你能瞒她多久？”
“金鱼草说的顺序，应该是指去假山和花苑的前后顺序，我们今天就可以先去假山，最后再去花苑。”夜猫依旧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稳稳的说着计划。
姜晴并不理解他们的哑谜，也无意打探他们隐藏的秘密。但可以确信的是之前签署的协议，里面约束了夜猫的行为。虽然不会故意伤害，但未要求必须保护。
‘在我还没搞清这个世界的规则前，我确实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夜猫，和这个看起来一直在保护我的代号德芙，我甚至只知道他的代号……’
巧克力：“算了……你怎么确定的顺序？”
姜晴看着两人，总觉得三人所面对的信任危机，可能比这个副本任务所面对的危险更致命。
但没关系，靠人不如靠己。
“我之前在碰碰车场馆外找到了一本旅行日记，内容几乎完全遗失。只能看清标记的日期和夹在其中的门票。日记的最后三天，就是水族馆——假山——花苑，期间穿插的一些餐厅、小商铺我看过了，没有特别的线索。”
巧克力在看过日记内容，与夜猫口述的完全一致后，将日记拍还在夜猫胸口。
“那今天尽快去假山吧，最后一天对她来说过于危险。”巧克力斜眼瞥着，拉起姜晴就往相反方向走，一脸认真的仰头看着姜晴。
“虽然这么说有点突兀，但可以绝对放心的把背后交给我，你可以完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