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白吃三大爷一顿
在师父家吃完饭后,王大奎是雇了辆板车回来了。
没办法师母听说他家里连暖壶也没有了,直接给他找了辆板车装了一堆东西。
板车刚到四合院门口,在家门口摆弄他的那点花花草草的阎埠贵就看见了迎了出去。
“大奎,听说你出院了,这是上哪弄了这些东西?”
阎埠贵说着,扫了眼板车上那些生活用品,当看到还有罐头、腊肉、烧鸡和桃酥等吃的时,目光就离不开了。
这些吃的也是师母硬塞给王大奎的。
师父兰广德解放前在四九城开了家医馆,公私合营后他的医馆就和附近的几个医馆并在一起了,成为后海附近的卫生所。
平日里也有不少患者直接去兰广德家里瞧病,对于上门瞧病的患者,兰广德诊断、针灸全部免费,开了药方也让他们自己去药房自己抓药从不收一分钱,所以有些患者为了感激就送各种东西去。
当然东西兰广德也不可能要,但是架不住有的患者把东西扔下后就走啊,还有的是趁着家里没人,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让兰广德想送回去都找不到主。
“下午去了趟我师父家。”王大奎笑道。
“得啦,你这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东西,秦淮茹又有的忙了。”
阎埠贵这话说的,王大奎听的怎么那么刺耳呢。
但想一想这身体的前主干的那些事,王大奎还真的没办法还嘴。
尴尬的笑了笑,王大奎说道:“三大爷就劳驾您帮忙看着会,这么多东西我也一下子拿不回去。”
“行,我帮你盯着会。”
师母给他带回来的生活用品可不少,王大奎足足搬了三趟才差不多,最后拎上烧鸡腊肉等吃的,就让板车师傅回去了。
“三大爷,麻烦你了。”
王大奎说着就要拎着东西往回走,不过却被阎埠贵给喊住了。
“那个,大奎啊,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今晚上三大爷这喝点?”
阎埠贵是什么意思,王大奎自然明白。
从一开始这老家伙就盯着他手里的这些吃的,这明显是想以喝酒的名义占他点便宜啊。
一想到这位院里的三大爷以前也没少变着花样占前主便宜,王大奎笑了笑,拎起手里的烧鸡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三大爷,就这点东西也不够喝酒的啊。”
“你三大爷喊你喝酒怎么能让你出东西,我家有,一会我让你三大妈炖颗大白菜。”阎埠贵笑呵呵的说道。
“就白菜啊”王大奎表现出了一副很不感兴趣的样子。
“有,我家还有过年剩的花生,让你三大妈给你炒个花生米。”
“得嘞,那三大爷,我一会就过来。”王大奎笑道。
“不着急,等半个小时后,饭好了再来也赶趟。”
……
待王大奎走后,阎埠贵就急忙回了屋,“老婆子,别光弄咸菜了,把白菜炖一颗,花生米也炒一盘。”
“干嘛?不过啦,今天又不是过节,吃什么花生米。”三大妈很不解的瞪了自己老头子一眼。
“那个一会大奎来咱家喝酒,今个这小子可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又是烧鸡又是腊肉的,还有罐头。”
“真的?”
三大妈听到这话眼神都亮了,别看王大奎整天围着秦淮茹转,但出手也极为大方,上谁家吃饭喝酒都没空手的时候。
“那可不嘛,少说四五样。”
“那行,我这就去准备。”
王大奎回到中院后,都没往贾家的方向瞅,直接就回自己屋了。
他虽然没去瞅贾家,但蹲在家门口的小当和棒梗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刚才王大奎一趟一趟的,这两个孩子早就注意到了。
现在见王大奎拎着各种东西回来顿时眼神都直了。
“哥,罐头。”小当直勾勾的盯着王大奎回家的背影对棒梗念叨道。
棒梗也看见了,他不仅看见罐头,还看见了牛皮纸,这东西一般包的都是熟食或者糕点什么的。
王大奎这是要过年吃饺子啊,棒梗心里想着扭头瞅了眼自己的屋子,然后低声对小当说道:“咱妈晚上加班,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饭,一会如果王大奎再出去,咱俩就上他家拿东西。”
就这样棒梗和小当直勾勾的盯着王大奎家的屋子,但是刚才还一趟一趟的王大奎这次去不出来了,两个还最只能在那馋的流口水。
“哥,王大奎怎么还不出来?”
“别着急,要是今晚不出来,咱们就等明天,这么多东西今晚他吃不完。”棒梗说着摸了下嘴又干咽了下口水。
过了能有二十分钟,王大奎出来了,两个孩子急忙紧盯着王大奎,直到他去了前院。
“哥,王大奎去前院了,家里没人。”
棒梗四处看了下,确认中院没什么人后,“跟我走,咱们现在就去。”
……
前院,阎埠贵的菜已经上桌了,阎埠贵还在那想着一会王大奎会拿什么东西过来。
一只烧鸡他感觉有些不够,毕竟自己都搭上花生米了,要是再加上那条腊肉,那这次就是稳赚不赔了。
见二儿子拿了瓶没开封的白酒过来,阎埠贵仿佛如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样,直接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你干什么,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去把那半瓶的拿到厨房去掺点水。”
“爸还掺水啊,那瓶已经掺过一次水了,再兑水就没味了。”大儿子阎解成坐在一旁嘟囔道。
“你懂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说着还想给儿子们上堂课,这时就听到屋外王大奎喊道:“三大爷,饭好了没,我来啦。”
听到王大奎的声音,阎埠贵急忙向阎解放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酒拿到里屋的厨房去兑水。
这时王大奎已经推门进来了,阎埠贵急忙笑脸相迎,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王大奎是空着手来的,两手空空,嘴里叼着烟就这么进来了。
“那个…大奎…”阎埠贵说到这就没法往下说了,他自认为自己一个当老师的,总不能挑明问人家怎么是空着手吧。
没错王大奎是故意的,这身体的前主也不知怎么想的,阎埠贵这老小子就凭着介绍学校老师给他认识这一件事坑了他不知多少次了,他这次来完全就是想着空着手急头白脸的白吃老阎家一顿的。
阎埠贵一家人都没声了,都呆愣着看着空着手的王大奎。
王大奎也不管那么多,坐下来就开始吃,边吃还边点评道:“三大爷,三大妈这花生米炸的不到火候啊,这东西不能省油,不然炸不出香味。”
这时阎解放把那半瓶酒兑完水拿出来了,刚想递给阎埠贵说些什么,三大妈黑着脸一把拽住了他,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把那瓶水酒拿回厨房了。
王大奎看见不说破,同时抬头瞅了一圈,“愣着干什么,坐下来吃饭啊,就当自己家一样。”
阎埠贵的脸色由黑转紫,最后又变白没了血色,他几度想开口说话,可考虑到自己是院里的三大爷,最终还是忍住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吃饭。”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完,很不客气的把王大奎面前的那盘白菜拽到自己这边。
王大奎全当不会看脸色,又把盘子拽回来,然后干脆端起来一顿风卷残云。
要说前主留下这具身体还真的好,能吃能睡的,王大奎在师父家已将吃完饭了,但也不耽误他在阎埠贵家再吃一顿。
在老阎家一家子人呆愣的目光中,很快就将桌子上的花生米和大白菜扫荡完了,然后很不客气的打了个饱嗝,“三大爷说实话啊吧,其实我在我师父家吃饭过饭了,但您老请我吃饭我怎么能好意思拒绝,所以就来了。”
杀人诛心啊,王大奎这一句话直戳阎埠贵的肺管子。
黑着脸的三大妈也愤然起身,转身进了里屋,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一旁的阎解成看着自家老爷子吃瘪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货也是想明白了,王大奎吃的是他爸他妈的,反正他都快结婚了,结婚后就打算和于莉一起单过,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看热闹就行。
没错这就是阎解成的想法,阎埠贵培养出的孩子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
阎解成听他爸那意思,等于莉嫁过来后,他们两口子不仅要交赡养费,还要交伙食费、水费、电费、煤球费,甚至还想收一走一过听的收音机费。
这账阎解成是怎么想都不划算,所以还不如等结婚时单过呢。
王大奎见阎解成一副憋笑的样子,笑道:“解成,听说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下个月,到时候来喝喜酒。”
两人刚要唠两句,三大妈没好气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解旷、解娣,吃完了就赶紧收拾桌子,别在那杵着。”
三大妈这是要赶人了,王大奎也没在意,起身笑道:“三大爷,饭也吃完了,既然没有酒,那我就走了。”
待王大奎走后,三大妈没好气的从里屋出来了,她推了下坐在那的阎埠贵,“你不是会算账嘛,算算啊这一顿赚了多少。”
阎埠贵黑着脸没说话,他这次算是终日打雁被家雀嘬了眼了。
王大奎这小子,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厚着脸空手来。
“妈,我饿。”最小的孩子阎解娣看着桌子上那两个空盘子说道。
“这两盘菜不都吃完了,还饿什么。”三大妈瞪了那丫头一眼。
“这些都是王大奎吃的,我们又没吃到。”阎解旷小声嘟囔道。
“喝点水得了,吃什么吃,今天咱家算赔大了,得省的点。”
阎埠贵没好气的怒了一句,今天他算栽了,但这事绝对没完,他必须得找回来,得让王大奎出点血。
“那可是一盘花生米啊,从过完年攒到现在留着五一呢。”三大妈嘟囔着。
“行了,这事别再念叨了,我们学校最近新来了个冉老师,过几天我就和大奎提。”阎埠贵脸色阴沉的说道。
“冉老师?父母从国外回来那个?就王大奎那熊样,人家能看山嘛。”三大妈惊讶的望了过去。
“能不能看上和咱们有什么关系,王大奎向来出手大方,把事一提他自己就得把东西送咱家了。”
听到阎埠贵的话,三大妈想了想也是,这事她老头子干的可不止一回了,王大奎什么鸡鸭鱼肉没往她们家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