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队报到
溅了一身血的天辰疯笑起来：“哈哈哈哈，跟老子比狠？喜欢玩刺激的？”
干掉瘦子后，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他将那截枯手丢掉，四下寻找胖子的踪影。
“另一个呢？都不是好东西！”
仙子突兀间提醒：“很勇敢嘛，快把小女孩带来给我。”
天辰这才发现，小女孩竟然还在铁轨中央坐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甚至连一个看客都不算。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两个警察过来了，不想被抓就赶快离开吧。”
仙子款动金莲淡出视野。
“警察？”
天辰左右环顾一番，抱起小女孩朝仙子追去
“喂！你等等我啊！”
一口气走出很远，将女孩放下，靠在一棵树下喘着粗气。
“这都什么事啊，我救了一个被挖去双眼，剖开肚皮的小女孩？仙子啊，那瘦子和胖子是谁？”
肚子里的疑问像连珠炮似的一股脑抛出，他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进食声。
“什么声音？仙子!仙子？”四下搜寻。
然而，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时，他再次吓瘫在地上。
那位仙气飘飘的白衣仙子，正在啃食着小女孩的躯体！
“我靠！你在干什么！！！”
天辰被这恐怖的一幕硬生生吓醒
宁天辰今年25岁，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穿正装。
修身深蓝色西服剪裁得体，里面是件简约的白色衬衫，领口整洁，袖口利落，出门前母亲和老妹亲手帮他打扮的。
白桦警司门口，天辰在裤腿上悄悄蹭了蹭皮鞋面上的浮灰后，阔步走进警局。
周大钟挂着一杠一的警衔，很普通的一小伙子，似乎也是个幼儿园级别，看到西装笔挺的天辰后笑呵呵走了出来。
“你就是宁天辰吧？”
“嗯。”天辰拘谨地点了点头，“你是电话里的那人？”
大周自来熟地捶了天辰胸口一拳。
“呵，我叫周大钟，叫我大周就行。穿这么整齐啊，以后都是弟兄了，跟我来吧，郝主任在办公室等你呢。”
天辰将资料袋夹在腋下，紧跟在大周后面。
大周很健谈，介绍起白桦区警司的一草一木口若悬河的，他突然扭头来了一句。
“西装我也有很多件，不过不爱穿，都赏给佣人了。”
天辰皱眉，心说这傻逼会不会聊天啊说这话是在挖苦我吗？还是在炫富啊？
踏入办公楼一层，眼前直接出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开放式办公区，各种形状的桌子星罗棋布，天辰眼睛都不够使了。
“哎呦，葛队，忙着呢？”
路过一个两毛二时，大周笑吟吟地打着招呼，那个被称作葛队的人正和组员审讯着几个小偷小摸
葛队没有理会，一脸认真继续处理着案件。
身边小警员坐在一个长条桌前，一边问一边记录着。
“为啥要偷电瓶啊？找个活干不好吗？有手有脚的。”
被问话的长毛汉子戴着手铐，懒散靠在座椅上，“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不远处，同样的场景，差不多的问讯，戴手铐的是个秃子
“你为啥嗑药啊？”
“万万没想到啊”
看着这忙碌的氛围，天辰内心一阵兴奋，这正是自己朝思暮想，愿意用余生去倾注的事业啊。
就比如昨天被自己放倒的那个人贩子，天辰已经脑补起审讯他的那一幕
“兄弟，走啊，愣着干嘛呢。”
大周催促着，带着天辰上了三楼。
“在这层说话要小声，看到干部要敬礼，司长，队长，包括办公室的都在这一层，擦亮眼啊兄弟。”
大周话音刚落，一旁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走出两个娇滴滴的警花。
天辰一怔，立刻打了个敬礼，“领导好！”，两个小警花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喷了。
“哈哈哈，这哪来的傻蛋？还朝我们敬礼呢？”
“呵呵，新来的吧，长挺帅啊。”
大周连忙扒拉天辰的手，“穿着便装你敬啥礼啊？这俩妹子说不定还没你大呢，怎么傻乎乎的。”
“哦，你不是说”
天辰尴尬地挠了挠头，其中一名警花主动伸出了右手。
“你好帅哥，我叫万雅，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另一名警花也主动上前做起自我介绍：“我叫赵海岚，他们都叫我小海。”
说罢，小海也伸出了右手。
天辰一脸黑线，这几个意思？先和哪个握手啊？咱不懂体制内的规矩啊刚才好像被大周耍了
一边想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小海和小雅的手。
两名小警花也不会了，三人手拉手僵在原地，谁也不知道该说啥，大周更是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办公室的屋门也被打开，里面被推搡出一对中年夫妇。
女人哭的很伤心，男人还在门口苦苦哀求着：“郝主任，求求你了，帮忙找找我们家善志吧。”
郝主任躲在屋里，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天辰几人都竖起耳朵八卦起来。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你儿子的案子我管不了。”郝主任的普通话带些胶州口音，嗓音有些沙哑。
“我上次给你拿钱的时候，你们不是这样说的啊。”中年男子头发斑白，显然与他的年龄不符。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拿你们钱了！”
女人急了，情绪失控崩溃大喊：“姓郝的！我儿子都失踪三个多月了，你让我怎么活啊！丢的不是你儿子！”
“你给我小声点！这三楼都是领导，在这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这么闹能解决问题吗？小心我告你们扰乱公务！”
屋里的郝主任显然也急了，桌子被拍的啪啪作响。
夫妻俩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楼下保安已经到了，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二位被强行赶了出去。
乱哄哄的一行人从天辰身边经过，他盯着中年夫妇的脸，那是一种带着丧子之痛的憔悴与绝望。
“他们，儿子丢了？”
问出这句话时，天辰发现自己的手还和两名警花拉着瞬间抽回，面露尴尬。
大周叹了口气，“哎，到了警队你就知道了，这种事tm的多了去了，警察也是人啊，警察也有办不了的案啊。”
“我听那老两口说，里面那位拿钱了？”天辰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打破沙锅继续问着。
两个警花听到天辰这敏感的问题，纷纷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临走时小声对周大钟说：
“周大神探，有空了带上这位新来的小弟弟，咱一起吃饭。”
大周笑着挥手，“好嘞！”然后他把天辰也拉到了楼道。
“可不敢乱说啊，你往后要分到哪个科，甚至你以后的前途如何，可都要仰仗我们这位郝主任啊！”
“她们叫你神探？”天辰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换了个话题。
大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嘿嘿，我平时喜欢分析个案件啥的，时间久了，他们都这样挖苦我。”
“谦虚，我以后可要多向你学习了。”天辰严肃的表情退去，脸上拨云见日。
“那个，你自己去郝主任那屋报到吧，我就在这等你。”大周说完，又嘱咐了一句：
“对了，刚才的事你就当没看见啊，进屋只说你自己的事，千万别乱说话啊。”
天辰一笑，“我知道，你就在这等我好了，一会儿见。”
说罢，他朝郝主任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走到屋门口正要敲门，屋内又传出郝主任那特别有辨识度的嗓音
“知道知道，没啥麻烦不麻烦的都自己人。”
“二皮子毕竟犯了事，但还没收监，不过好在他不是被我们的人抓的现行，我会想办法运作你放心。”
“什么？你说钱啊，够够，跟我客气什么，呵呵”
天辰皱眉莫不是，他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