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灵境的抉择

    对于大蛇丸揭示的这些，身为灵境之首的三代火影自然深知沙灵村如此行事的代价与收获。然而，他更明白，这种体制其实更适合培育平民成为灵者，而非那些出身于灵者世家的孩童。毕竟，尽管战国时代已过去数十年，各大氏族依然保留着各自培养后裔的传统方法，这些方法经过岁月磨砺，或许更契合他们族人的灵性。因此，指望他们贡献资源和财富去培养毫无血缘关系的平民灵者，无疑是天方夜谭。

    在三代火影看来，唯有沙灵村这般没有大氏族的村落，加上他们原本就是以家庭为单位培养灵者的传统，才未引发大乱。毕竟，对那些在职的沙灵者而言，新制度不过是将原本的家庭独立培养转变为村落统一规划，反正培养自家孩子总要花费，现在不过是先由村落统筹，最终还是会用在自家孩子身上。更何况，沙灵村并不反对强大富裕的家庭额外为子女提供特殊培养，只要控制平民灵者的数量，这并非难事。

    然而，无论多么羡慕，三代火影清楚，无论是增加三年的幼年培养期，还是延长新生灵者的毕业年龄至十六岁，所需消耗的资源都将对整个灵境带来巨大压力，而这压力必将转嫁给已出师的灵者，对在职灵者阶层的利益和资源造成损害。对矛盾重重的木灵来说，这是无法想象的。宇智波等大氏族宁可浪费十倍资源在自家子弟身上，也不愿分出一分给他人。

    三代火影甚至预见到，若敢提出此建议，就连现在支持他的“猪鹿蝶”等中小氏族也会有所顾虑。

    “猿飞，你可知道，对灵境而言，灵者氏族是支柱，也是蛀虫。而灵境起初是由无数氏族拼凑而成的。因此，各族各有诉求和矛盾，本应由我解决的问题，如今却因我而可能压在你肩上。这使得你肩负的重担可能比我更重，偏偏最强大的助力千手一族，经过我和兄长的消耗，已无多少力量助你。”

    “因此，你只能依靠自身力量继承我的政略，务必消除各大家族与灵境之间的隔阂，传播火焰之意志，让他们真正融入木灵。为此，你需做到两点：一是扩大平民灵者的数量，二是活得足够长久，熬过那些战国幽魂，借助灵者学院教育下一代。待继承火焰之意志的孩子们成长，便是各大氏族相继融入木灵之时。”

    “只有真正自小在木灵成长，受其火焰之意志熏陶的孩子，才是真正的木灵灵者。”

    回想起临行前二代火影的叮嘱，三代火影在心中默念：“快了，老师，这一天不远了。”

    片刻，他不敢深思，怕失态，更怕自己抵挡不住诱惑。三代火影沉重地转移话题：“那养老院呢？真的只是供村民养老的地方吗？”

    多年的相处，大蛇丸的智慧和政治敏感让他一听便知老师的态度。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猪鹿蝶”、犬冢、油女、不知火等部分火影派系的氏族灵者，继续说道：

    “确实是个养老院，但并非普通的养老院，而是专门处理退休灵者的制度。”

    “在灵界，灵者通常是终身制。一旦加入，除非死亡或身体残疾无法胜任，否则不允许中途退出，只能为村落或组织奋斗一生。像我们灵境这般能提前退出的极为罕见，即便是大家族所谓的退出编制，也只是从效忠村落变为服务家族。”

    “但沙灵村的四代风灵规定了灵者的服役年限，影级以下为三十岁，有重大伤病者可酌情安排，影级以上为四十岁。达到退休年龄即可申请，村落无重大理由不得拖延或反对。”

    “当然，若他们还想继续服役，沙灵村不会反对，不仅不会取消灵者编号，还会给予诸多优待。如修行、突破或研究灵术等重要事务，超过退休年龄的灵者可提前请假，村落会酌情考虑尽量不在这段时间分配任务。”

    “对于厌倦杀戮而真正退休的灵者，养老院是他们除自家之外的归宿。沙灵村会出力统一安置难以适应普通人生活的灵者，有时他们会担任灵者学院的教师，培养学生。”

    “这确实不错，值得考虑。”三代火影摩挲着手中的烟斗，吸了两口，问道：“你们怎么看？”

    “恐怕只适合一部分退休灵者。像我们这些出自氏族的人，即使退休，恐怕也会被召回族内，只有平民灵者才能实行此制度。”一直觉得应发表意见的奈良鹿久率先开口：

    奈良鹿久向来谋定而后动，轻易不开口，但大蛇丸的话题过多围绕灵者氏族的弊端，作为木灵氏族之一奈良一族的少族长，他觉得必须发言，否则沉默有时会被误解为心存芥蒂，影响“猪鹿蝶”在火影大人和高层心中的地位。

    至于是否会引起其他氏族误会，不是奈良鹿久要考虑的，那是他父亲的事。他知道奈良一族已决定押注在火影身上，谁是火影就支持谁，其次是以三代火影为核心，以三忍为骨干的火影派系。只要大方向没错，其他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哦，鹿久，你这么认为？”三代火影一如既往地和蔼道：

    “是的，火影大人。”

    “恕我直言，木灵与沙灵不同，村内的宇智波、日向等大族绝不会让族人提前退休，即便村落这边退下，也会被召回族内继续为家族效力。因此，我认为只有等村内平民灵者的基数扩大，才有实行此政策的基础。”奈良鹿久上前一步说：

    “不只是宇智波和日向吧！恐怕你们自己也不会同意。”大蛇丸阴沉地说：

    “猪鹿蝶可以支持一部分家族灵者为村落下一代火焰之意志的传承奉献，毕竟我们的孩子和晚辈将来也要在灵者学院学习。”奈良鹿久硬撑着顶住大蛇丸的压力：“但关于提前安排家族灵者退休年龄的事，我无权做主，只能说，猪鹿蝶一定会服从火影大人的命令。”

    “我们也会服从火影大人的命令。”此时，已投靠火影的多家氏族代表回应道：

    “我从未怀疑过你们的忠诚，此事我也没打算立即实施。正如你所说，即便村落让他们退休，也无法阻止他们为亲人和家族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