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张天
“什么？”李毅从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两辆车跟在了他们身后，行驶的速度很快，来势汹汹。
“怎么办？”男人的声音染上了害怕，他可还不想死，死也不能被杀死。
“还能怎么办？生死有命！”
“……”
到这时候了，关泽的声音不见慌张，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或者真像他说的一样，生死有命，全靠天注定。
这话听的李毅有些不舒服，他脑子瞬间一片混乱，已经开始走马观花了起来。
车的引擎声响彻整个道路，京汉的城市绿化一向不错，路边种满了梧桐树，无论车速快慢，往窗户那边看总有一抹绿。
此时，他不太敢看了，直接闭上了眼睛，同时他听见了点火的声音，男人还抽上了烟。
“你……不怕死吗？”李毅睁开眼睛问了今晚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怕，那又如何，你父亲做的那些你不是也知道？你还帮他找了几个杀手，想帮他杀人对吧，你应该去问问那些受害者怕不怕死，我一点也不想救你，要不是该死的纪律和这一身制服，我比后面那些人还想杀了你们这些人。”关泽说着从后视镜里看着身后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对不起！”李毅被这个眼神吓到了，他连忙低下头，这一刻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他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的无助。而且他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上的受害者者。
他那个母亲，从小就教他，怎么讨父亲喜欢，从来没教过他怎么对待其他人。
他眼里只有高高在上的自己，跟蚂蚁一样的其他人，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父亲那样的人，另外一种就是没地位的人。
“啧～”关泽对这一声对不起，完全没什么感觉，油门踩到底，到一处红绿灯处，他直接扭转了一下方向盘，横在马路中间。
“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带我去送死？”说实话刚刚他还没有那么害怕，现在这个男人的行为才让他感到全身的血液一股脑涌上头的感觉，他面色变的潮红。
“别冲动！”
“我死了不要紧，我活该，你不一样啊！”
听到这话关泽笑了一声。
“死不了。”
身后的车看见他们这么一停，也没上前，停在了远处，似乎对他们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些忌讳。
李毅看见男人把烟掐灭，“来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阵警笛声响彻整条道路，李毅看到了希望，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听这动静来的警察还挺多。
身后的车立马慌不择路的开走。
“你这么淡定原来是有人接应啊！”李毅兴奋的跟男人说话。
“实际上没有！”关泽淡定的说着，随后又一踩油门把车开走。
李毅还在思考这句话，实际上没有是什么吗？意思是那警笛声只是他原先就安排好的，停在马路上也是为了让对方觉得自己有筹码。
他想到这脑子瞬间被炸了一般。差点就死了。
他看着车停在分局门口，第一次因为进警察局而感到放松，看着里面穿着制服在忙活的警察们，他没有感到害怕，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兴奋。
京汉分局里，宵夜已经点了两趟，有些人等不及又实在太困，只能靠着喝咖啡还有茶水间里我为数不多的泡面。
泡面味飘到了审讯室里，顾建华咽了咽口水，陈清明看见他这样，出去泡了俩桶泡面，一个递给了纪望川，到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记调侃一下：“他私底下跟我说，你不吃泡面，但也只有这个了，凑合凑合吧。”
“我最近已经开始吃了。”纪望川接过。
这场审讯已经持续了五个小时，熬到最后，何达眼皮都在打架，喝了一口已经见底的浓茶，困的靠在椅子上。
屋里的审讯还在继续。
他们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顾建华，你知道你儿子现在会怎么样吗？那个人为了不让你说出更多的东西，他会想方设法把你儿子杀了，你肯定也在他身边留几个保护他的人，但你觉得有用吗？你是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还是说你有足够的把握，如果是这样那我劝你还是认清事实。”纪望川的脑子还算清醒，虽然熬了很久，但情绪有明显变化的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
“还有一点必须跟你说一下，刚刚我们已经联系不上你的儿子了。”这话是陈清明说的，他忍住想打哈欠的想法，他已经很困了，全靠着一杯又一杯的速溶客咖啡才勉强撑到现在，要是以前，熬一个晚上都没事，但因为最近他们几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的，熬到脑子都有点混乱。
局里今夜灯火通明。
“联系不上？这怎么可能？”男人有些惊讶，虽然说这个儿子并不聪明，经常干一些蠢事，但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到现在这么大一个人，说没有感情也是假的。
“我可以说，前提是他要活着。”顾建华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
“放心，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去寻找他。”纪望川回答。
男人听到这句话脸色变的平缓了一些，下一刻他好像陷入了回忆中，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他叫张天。”
“……”
屋内跟外面听的人都沉默了，张天？京汉市谁人不知道张天？
“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张天吗？”陈清明犹豫了一下问，他刚刚的困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就变的惊醒，所有人都是一样，何颜颜一个激灵从桌子上坐直，在电脑上输入张天这个名字。
仔细看的话她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何达则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沉默的站了几秒钟，便走到外面，拨打了一个电话。
顾建华点了点头，“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张天。”
陈清明跟纪望川面面相觑了片刻，便快速的恢复到淡定的表情。
屋外何颜颜看着份资料，有些不可置信，这么一个人居然是整个事情的指挥长者，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乱套了，整个世界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