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貔貅
纪望川拿手机给何颜颜发了信息，随后两人上去二楼包厢的厕所查看，除了一个通风口，没有任何窗户。
正当他们准备从厕所离开，碰到了一楼问苏琞联系方式的男生，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两个人搂着走进来的。
看见他们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后两个人不顾别人死活的开始互啃。
“……”苏琞很无语。
他快速的朝旁边的纪望川看，依然没什么反应，错愕惊讶，不解的眼神都没有，甚至苏琞在他眼里看见了一丝看热闹的表情。
“纪望川，别看了，走吧。”苏琞走过去一把拉着他的手臂走出去。
这多么诡异的画面，不知道他怎么看的下去的。
“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苏琞靠在包厢走廊的墙壁上，嘴角上扬，朝纪望川看过去。
“他敢亲我就敢看。”纪望川笑了笑。
苏琞觉得今天算是看到纪望川不一样的一面，他想了想问：“你对两个男的，亲一块，不觉得有什么吗？”苏琞这也算是试探吧，换平时他问不出来，有了这小插曲他也有了理由，问起来也不显得突兀。
纪望川站在走廊中间，看着他摇了摇头，“挺正常的吧。”
“你介意吗？”纪望川突然走近，刚刚在一楼他没闻到的味道，此刻全充斥在他鼻腔里，淡淡的清香，应该是衣服用的洗衣液，哪怕知道纪望川是为了让他听见才走近的，苏琞还是避免不了耳朵通红。
“不介意。”苏琞定了定神，让自己正常些。
“这应该就是经理说的从厕所出来下去的小道。”纪望川指了指旁边的门。
这门确实有点不像能出去的道，一般人不注意的话以为是包厢门，颜色什么都一模一样。
“走。”苏琞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就是很平常的楼梯间的感觉，就是很黑，两个人打开手电筒往下走，到一楼处就能听见说话声，原来此处下来就是厨房，从混乱的厨房穿过去就是后门。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后门今天放的垃圾并不是很多，只有两个小袋。
苏琞走到监控器照到的方向查看，当晚推着垃圾过来的人就站在他此刻在的位置，卡车很高，一屁股倒车挡住了，因此他们并不清楚扔的是垃圾还是其他。
“走，我们现在去李道白的厂子里看看。”苏琞走到纪望川身旁。
“好，我开车吧。”纪望川看着苏琞这两天有点太累了，刚处理完一个案件写完各种报告，又要处理其他事情，现在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个案子。
“不用，我来就行。”
苏琞没想那么多，本来就该他做的，市局调纪望川过来主要是协助办案，原本不需要跟着他东跑西跑的。
最后苏琞还是没抢过纪望川，钥匙在他那，他很自然的打开车门，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
“唉！”苏琞叹了口气，暗恋时最怕对方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他都快要误解了。
城市一下雨就积水严重，走路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各种小坑里。
李道白工厂是做医疗器械的，两人走到前台处询问了一下，小姑娘红着脸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李文桦走了下来。
李文言年纪尚小，目前厂子全部由李文桦管理。
看见他们到来，他眼神中带着不耐烦，但也的一瞬间的事情，很快的他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警官，今天过来是要问些什么？”
“我们能去你父亲的办公室看看吗？”纪望川彬彬有礼的询问。
李文桦点了点头，示意前台带他们过去。
李道白工厂的规模还挺大，听小姑娘说光是员工就有一千多名。
把他们带到李道白办公室之后，很有眼力见的给关上了门。
受害人平常应该是喜欢古玩，办公室每个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很有意思，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柜子摆着各种各样的玉器，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个貔貅。
每样东西都能看出来此人的性格爱好。
办公室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没有久留，根据前台的指引，去到了工厂的办公区，每个人都戴着口罩。
一个自称经理的人一看见他们就连忙走了过来，“您好，你们是…”
苏琞掏出证件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
“工厂人比较多，平常不好管理吧。”纪望川闲聊式的问了一句。
“还好还好。”经理摆了摆手。
“就你所知，老板和员工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苏琞问的问题有点敏感。
“还挺好，偶尔会有不愉快的时候，但人多的地方就难免有矛盾，这都是正常的。”经理避重就轻的点到为止。
两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这个区域。
“不问了吗？”纪望川觉得刚那经理有还有话没直说，再问问应该能问出来一些。
“这你就不懂了纪顾问，他就算是经理有些事情可能还没门口的保安知道的清楚，最无所事事的人，以往能看见听见的事情更多。”苏琞解释了一下。
果不其然，两人从门卫室出来时，收获了不少。
纪望川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按照保安说的，一个月前有一帮人在门口拉横幅，那你说这事情会和李道白被害有关系吗？”
“不知道，但有点线索总比一无所获强。”苏琞靠着窗户看着天逐渐变黑。
“一群人总有带头的，刚刚的监控录像你也看见了，找他们喝个茶，就能知道这次活动是谁带的头。”
纪望川问：“回家还是回局里？”
“局里。”苏琞这两天胃都不太舒服，干他们这行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陈清明腰在一次抓捕中落下了毛病，下雨天就开始疼，而他是胃病，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对他倒是没有影响。
“我能根烟吗？”苏琞把椅子往下微微一调，修长的脖颈在夜晚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着，生出了一丝孤独。
纪望川靠路边停下了车，“也给我一根吧。”
“还是要少抽烟。”他侧头看着苏琞，一半的脸在黑暗一半在光明，此时的他和纪望川平日里看见的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