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艰难的生计

    冯瑞往地上啐了一口：“呸！有车就了不起啊！有车就不顾人命了？王八蛋，装什么牛逼！现在好了，翻车了吧？哈哈…”

    另外心中暗想，“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没有动手。就看到我凭空比划几下，也不会相信我能把汽车整翻吧。嘿嘿…”

    拿出钥匙，打开车锁，骑上爱车。一看，噢！不远处就是学校大门。找了一处离门口近的位置，取下竹篮。放在地上，掀开毛巾。想吆喝一声，可是嘴张了几张也没有喊出声来。唉！抹不开面子，等着吧。

    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一阵突突突的声音由远而近。冯瑞一看，是一辆电影里经常看见小日子骑着的绿皮摩托。老百姓俗称“偏三”

    车上坐着两个人，一胖一瘦，穿着灰色的制服，带着大盖帽。男的是个司机，廋廋的。女的长的白白胖胖，坐在跨斗里。来到跟前问道：“卖的什么？是你的吗？”

    冯瑞心中一慌，“这是不是收钱的？在家可没少听说城管撵人，动不动就没收，不管在哪里摆个摊都收费”。一看这阵势，自己一分钱没赚还得往外掏钱，不由心中有些怨言，不由语气高了一些，“是我的！”

    那女的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是你的，又怎么了”然后又低头和那个男小声商量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冯瑞只听见一句话：“他这个量太少了，不用收了”。随后突突突的开着摩托走了。

    冯瑞长出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熬到学校放学。成群的学生蜂拥而出，冯瑞心说这回总要开张了吧！忽然，一阵喇叭的叫卖声从远处传来：“卖酸枣！卖酸枣！刚采摘的新鲜酸枣！快来买呀！”学生一听，全都围了过去！

    冯瑞这个气呀，一到关键时刻就有人“叫胡”。一直到哪个商贩前站不下人，自己这里才分流了几个学生。因为自己没有称，就带了一个小茶缸，论茶缸卖，一茶缸五毛钱。

    才开张卖了两三块钱，就听见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城管来了！”冯瑞心中一慌，连忙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一名教师模样的女子对冯瑞说道：“你们怎么那么怕城管呢？”冯瑞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暗道：“怎么不怕城管？来了又是踹摊子又是没收的，谁不害怕。村里小孩子一哭，大人只要说城管来了，小孩子立马闭嘴了，真特么是谈城管色变！”

    真不知道城里的这些商贩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冯瑞走后，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车辆缓缓停在了刚才翻车的汽车旁边，下来几名警察，拉起了警戒线。

    汽车已经严重变形，座位除了有些斑斑血迹外，其他全是空无一人。

    离开学校以后冯瑞来到一个小区门口。心中想到小区里面的人总要下班回家吧，我就在门口守着，还怕等不到人吗？

    刚支起车子，把竹篮放到地下，一个大约五十多岁，胳膊上带着红袖章男子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冯瑞几眼后，也不说话，掏出一个小本本，啪的一声开出了一张单子。交钱吧！

    冯瑞接过单子一看，竟然要收自己一元的费用！当时火就上来了。当即争辩道：“我这还没开张呢！就这三两斤东西，你还要收我这么多的费用！我这酸枣都还卖不了这么多钱呢！”

    这男的一听就不乐意了，把脑袋一卜愣道：“我不管你这能买多少钱，给我没关系！反正到这你就得交钱！不交钱的话你就别想走！”

    冯瑞一听火往上撞，真想拿手扇这家伙一耳瓜子，一脚把他踹飞！又想了想，“万一把这家伙打出个好歹了，估计自己也赔不起。”

    想到这里，又把火往下压了压，赔笑道：“大叔，你看，我刚来。也不是经常做生意的，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通融通融？”

    谁知道这家伙油盐不进。把脸一板，“不行就是不行！哪那么多废话!赶紧交钱！”冯瑞无奈，只好从赚来三元里面抽出一元把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