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最终,那中年妇人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那姑娘谁不认得呀,那可是我儿子老板的小姨子,你真是她男人?”
“阿姨,我绝对没有骗您。”付青春赶忙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出一张照片给她瞧。
“嗯,确实是她。”中年妇人确认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小伙子,我看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可你得保证,不能说是我说的,我儿子儿媳还在肖老板手底下讨生活呢。”
随后,中年妇人的一席话语犹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付青春的内心深处。
在兴棠公司刚开业那会儿,吕仪华已然身怀六甲,孕期都过了七个多月。
付青春一心只想着事业,忙得是晕头转向,而吕心华却频繁往宁波跑,说是去照料孕晚期的姐姐。
谁承想,就在这段日子里,那心怀不轨的肖捷德,趁着老婆不在身边,就带着吕心华在各大娱乐场所厮混,沉迷于夜生活的繁华与诱惑之中。
他俩在这般放纵下渐渐迷失了自我,终于在一个酒醉金迷的夜里,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开始了那不可告人的私情。
随着他们关系的日益亲昵,举止越发放肆,甚至在公共场合也毫不掩饰,公然打情骂俏,引得好多熟人侧目。
那些带着孙儿孙女在步行街溜达的老乡们,经常在市区的繁华地段与这对不伦的男女不期而遇。
尽管他们可能并不认识这些老乡,但这些老乡却无人不知这对老板夫妇,他们的模样早就印在大家心里头了。
尤其是在每年的工厂周年庆典上,两人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每年的工厂周年庆典,肖捷德都会邀请员工及其家属参加。在庆典上,老板夫妇会首先登台致谢。
那时候,大家都能见到那位端庄秀丽的老板娘,还有她那曾被誉为巴中城两朵金花之一的妹妹。
起初,这些老乡们对这事都心有忌惮,都不愿随便谈论这桩丑闻,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老板呐。
然而,等吕仪华顺利生下孩子后,整个厂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肖捷德以“儿女双全”为由,豪爽地给员工发红包,还宣布放假三天以示庆贺。
在这般喜庆的氛围里,肖捷德愈发肆无忌惮,得意忘形,与吕心华的关系越发猖獗,成了不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孩子满月酒过后,直到有一天,吕仪华收到在某酒店做事的闺蜜发来的定位信息,留言简短又急切:“你家那位有情况,速来。”
她心里一揪,立刻就觉着事情严重了,抱着孩子急匆匆赶到市区那家大酒店,心里满是不安。
当她哆哆嗦嗦地敲开酒店房门后,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万分——两个熟悉的身影猛地映入眼帘,正是她深爱的丈夫和背叛她的妹妹。
肖捷德和吕心华衣衫不整地站在屋里。吕仪华惊得瞪大了双眼,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你们……”吕仪华惊叫一声,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颤抖着把孩子搁在沙发上,愤怒和失望化作了行动。
“砰——”的一声,她使劲关上了门,然后抓起靠枕,朝着那对背叛的男女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满腔怒火。
随后,她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家,只坚定地说了两个字:“离婚!”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一滴水都没进,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可怜那孩子饿得哇哇大哭,真叫人心碎。
这天深夜,肖捷德想哄孩子,却手足无措,最后实在没法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一个劲儿地哀求,“仪华,对不起,我错啦!饶了我吧,快吃点东西,孩子都饿坏了。”
吕仪华虽心痛不已,但想到孩子无辜,还是勉强支撑起自己,喝下了吕心华买来的八宝粥,抱起了孩子。
瞧这情形,吕心华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灰溜溜地回巴中去了。
而吕仪华则在丈夫的软磨硬泡下暂时隐忍了下来。
可对这些丑闻,远在巴中的付青春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他整天早出晚归,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全心全力投入到公司的发展中,对家里的变故一点儿预感都没有。
故作镇定的吕心华依旧如圣女般高贵,在丈夫面前趾高气扬,神气活现。那华丽的外表下掩盖着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儿,肆意践踏着付青春的尊严。
直至2008年秋末,吕心华炒股触雷,在股市的风波里铸成大错,但她依旧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在付青春倾家荡产之后,她更是落井下石,无情地离他而去。
要不是付青春亲自到宁波去,揭开了真相,他或许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彻底看清了吕心华的真面目后,付青春反倒觉着释然了,因为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曾经占据他心灵的女人。
告别了中年妇人后,付青春回到住处,冷静地向吕仪华告别。他拿出离婚协议书签下自己的名字,决定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吕仪华没多问,也没解释。她知道,天底下没啥新鲜事儿,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
望着表情淡漠的吕仪华,爱憎分明的付青春真情流露,发自肺腑:“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一直叫你姐。”
他停顿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我都是无辜的。你转告她,我们彻底结束了。让她记着,我不欠她的,倒是她欠我一百万。至于肖捷德,如果他还有一丝人性,让他找我。”
言罢,付青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他的离去,不仅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望着门外付青春消失的背影,吕仪华独自一人留在那里,面对这破碎的家庭和无尽的痛苦。
数日后,肖捷德传来消息:“兄弟,对不住!我没脸见你。但那一百万,我定会偿还,请给我些时间。”
从宁波回来后,付青春面对母亲,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释然:“妈,我想明白了,我和吕心华终究不是一路人,我们已和平分手。”
夏科莲微微点头,没多追问,只轻声说:“这样也好。昨天俺已和你二舅通了电话,他问你啥时候能过去。”
付青春心里明白母亲这是委婉地催促他出去闯荡,借此摆脱眼前的困境。
“俺先去和医生谈谈,听听他们的意见。”付青春带着妹妹走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