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铃铛响阵
等到了最西边时,洛珩回头,然后就是一脸无语。
没错,是气得无语。
五个人,两对手牵手,就他一人单独。
他在前面带路,结果一回头看到……
你能体会那种感受吗?呵呵…
景歆和舒裕笑着对视一眼,宋涟漪和晏峤也低头轻笑,却始终没有松开对方的手。
谁叫他把南遥气走了,怪谁。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南遥看他的眼神十分温柔又期待,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南遥喜欢他,不然也不会处处都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这人一个大男人小气又幼稚,非得说话伤到人家心,害得那双漂亮的眸子都没有光了。
他且等着吧,他后面有苦头吃。
洛珩突然觉得头有些疼。
他这不是自找的吗?早知道就不来了。
……
“洛珩,这里就是秘境附近了吗?”晏峤正经打量一番周围,先开口道。
“嗯,应该是。”洛珩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抬手掐算一番,什么也掐算不出来。
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上次身处秘境之中的时。
这说明:
“我们现在应该就在秘境之中,先找找入口吧,特别注意一下,可能有机关按钮。”
上次秘境就是机关入口,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了。
闻言,五人分开行动。
这片林子比较大,昨天一天时间加今日走了半个时辰,竟然才到了最西方。
四处搜寻一番,但都没有发现,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
景歆和舒裕看到了一片荆棘丛,在整片茂密蜿蜒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景歆想伸手扒拉开,舒裕就抓住了她的手,“小心划伤!”
她皮肤白皙水嫩,要是划伤了,他心疼死了。
然后拿出纯钧剑一挥,荆棘丛就断裂了,露出后面的青苔石碑。
景歆和舒裕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朝身后几人喊道:“在这儿!”
几人闻声而来。
满地断裂的荆棘丛前,一块满是青苔的巨石石碑矗立,石碑底部的土壤还是新鲜的,石碑上是一些凌乱的符文纹路,上头有一个小缺口上面嵌了个不规则石子,应该就是机关入口。
景歆看着那些杂乱无章的纹路,怎么觉得有些熟悉,但是一下又想不起来。
这时,洛珩温声:“舒裕按下那个石头,那就是机关入口。”
舒裕应声按了下去,然后几人眼前曝光闪过,再睁眼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正站在一座桥头上,桥头挂着无数个金色的铃铛。桥头下是一条蜿蜒的窄河,水质清澈清凉,河面上漂浮着数不胜数的赤金色河灯,灯芯烛火被点燃,静止在河面上。周围烛火通明,那些单亭下是一些造型奇特的人形石雕。沿着河水形成一条街道,而街道的尽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宏伟建筑。阶梯前有一个圆形的祭台,祭台旁的烛火却并未点亮,离奇又诡异。
“这应该就是西方秘境了!”舒裕肯定的说,眼里都在闪烁着光芒。
“没错。”洛珩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四周环境有些阴森,你想说的是这个?”晏峤接话,问他。
“这只是一点。”洛珩面色凝重的看他一眼,说:“北方秘境前有一个阵法,乃是上古阵法无风阵,可是这次什么都遇到,直接顺利进了秘境,不太正常。”
舒裕附和的点点头,上次那个无风阵十分厉害,反噬也格外剧烈。
他用尽全力袭击,却又还了一半伤害到他身上。
他当时差点内脏就破裂了。
洛珩有这个顾虑很正常。
“我们既然来了,小心就是了。”宋涟漪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景歆也点了点头,“是啊。”
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拿到传承之力才回去。
“既如此,小心为上。”洛珩颔首,眸子沉沉的看向前方不远的建筑。
“如果我猜的不错,传承之力的莲花封印就在那里!”
一路上,他和舒裕都给他们普及了不少秘境里需要注意的地方。
其中包括传承之力和它的承器莲花。
他的莲花乃是水属性,寒冰之莲--混沌白莲。
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么其他方位相对应的也该是其他属性。
西方位则对应的是——金属性!
“那就走吧,畏手畏脚不是我的风格。”话落,舒裕牵着景歆就直奔那个建筑。
其他三人紧随其后。
可还没等他们走下桥头,桥上的铃铛就铮铮作响,发出了形同鬼叫般的声音,难听刺耳。
声声入耳,灵魂就好像被一把锋利的锯子在箍住。进,刺痛难忍,退,像被妖兽撕咬般的疼。
五人纷纷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这种声音竟直接穿过身体,渗进了灵魂里,筋脉逆行的痛犹如在经历生人剔骨之刑。
火辣撕裂的疼,直接将他们的神识都捣得混乱,肢体扭曲僵硬,连想跪下都做不到。
这样不行!
洛珩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蹦出几个字,“混、沌、白、莲、出!”
话落,头顶冒出一朵神圣梦幻的白色莲花,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的同时,他被终于不再受控制,身子瘫软,单膝跪地。
不做耽搁,双手交叉在胸前结印,随即腾空而起,双手大开,一个白色法阵出现在他们头顶。
同样疼痛难忍的几人,纷纷卸了力倒在了地上,但还是被压制根本爬不起来。
“舒裕!斩碎那些铃铛!快!”
半空中的洛珩以传承之力给他们挡住音波伤害,也只能暂时撑一会儿,急声催促道。
闻言,只见舒裕回神,试图爬起来,可是还是失败了。
这时,满脸苍白的景歆开口了,声音虚弱无力:“舒裕,你可以的!”
“加油!”宋涟漪和晏峤也无力的开口,给他鼓励。
他们现在一点力也没有,只能将希望寄于舒裕。
舒裕虚虚朝他们点点头,随即双手缓缓蜷缩起来,一鼓作气爬了起来,嘴里腥甜无比,咽了下去。
又看了一眼景歆,侧头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去他大爷的压制力!”
微微弓腰,强行忽略那股无形的力量对神识的压制,拿起纯钧剑支撑缓缓试着站了起来,这次他成功了。
只是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麻痹,踉踉跄跄的险些没站稳,晃了下头强制视线清明。
拿着纯钧剑的那只手正在猛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