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前工作
紧赶慢赶，到一食堂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二十了，厨房后门处已经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为晚餐准备食材了，虽然是周日，但在食堂用餐的学生还是很多，需要去皮分摘的食材是很多的，任务并不轻松。刚来上班肯定先报个道，经理也不总是在食堂的，没有专门的办公室，特地去找又感觉多次一举，又走进些看到上次来办手续见过的一食堂周阿姨，文棠眼睛一亮。经理不在时很多日常事务都是这位周阿姨在管，和她说一声就行了呀。
走到小山一样的土豆堆旁，抓了个空凳子坐下，文棠手上熟练地开始给土豆去皮，一遍削皮一遍开口给周阿姨打了个招呼：
“周姐，是我呀，昨天来过，要顶班一个月的郁文棠，说是让我记得明天早上来，我今天把东西收拾好了闲着没事，就先来适应适应。”
在陌生人面前实在放不开，一句话在心里过了两遍才说出口来，真开口了，文棠又感觉不是那么紧张了。
周阿姨管着日常事务而不会叫人厌烦实在是很有原因的，气质温和，说话和气很有情商。
“你来了啊文棠，每天光择菜都要好多人，你来了可是给大家减轻了不少负担。”
“来来来你看，这会儿坐这一圈儿的人，这是小李，这是小吴，这是小王，这是小陈，在他们面前我们都是老同志了。这是何姐，这是杨姐，这个年龄还正当年呢，大家都出来找工作找活儿干。不要拘谨，天天都在一起的人，不用多久就都熟了。”
说着话，人群里的文棠慢慢放松了下来。
“文棠啊，你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每天的工作。”
“那就谢谢周姐了，不然我还真摸不着头脑。”
“诶，这有什么，就坐在一起吹吹牛聊聊天。”
周阿姨笑了笑，接着说道：
“t大这几个食堂都挺大的，最小的回族食堂也能同时容纳几百人吃饭。我们一食堂啊，和二食堂、回族食堂离得比较近，都在生活区，你看隔了一条公路，对面那个购物中心二楼三楼也有很多小餐馆，外边街上和那些小巷子里也有很多店在卖吃的，当然，也有学生点外卖，但这样人来人往不太安全，后来学校就不太让外卖员进来了。”
“有部分学生不在食堂吃饭，但来食堂的人还是很多啊，每到中午条条队伍都排的老长，有的队伍排的人太多，要还折个三四折才能站得下。为了让学生尽快吃上饭，同时也多些选择，我们有很多窗口，有自选窗口、六元八元套餐窗口、饼、粉和面、小笼包和蒸饺窗口，其他的还有水饺、汤饭、扒饭、滑蛋饭、石锅拌饭、铁板饭、酸菜鱼、麻辣香锅、烧腊这些窗口。午餐和晚餐是所有窗口都开的，早餐有自选、粉和面、小笼包和蒸饺、饼这四个窗口，宵夜的话小笼包和蒸饺的窗口是开的，还在粉和面点的窗口卖自己加调料的麻辣烫，在饼的窗口卖点煎饺、萝卜糕之类的点心，有的时候自选窗口也开。”
“除了饭菜，食堂里还卖点面包饮料之类的。面包饮料的柜台是常开的，从早开到晚，饭堂里还有有几个冰柜，早晚饭点都有些西瓜汁、绿豆沙之类的饮料。饭堂里不能用现金，只能刷一卡通和t大的校园卡，要饭点开卡才能刷，一卡通的话在大学城几个高校都可以使用。新生开学家长多或者是其他外来人员多的时候，食堂会专门安排一个柜台，没有卡也可以在这个柜台开票用现金，总之现金是不可以在窗口直接使用的。”
“开卡的时间，早餐是六点五十到十点，午餐是十一点到两点，晚餐是下午四点五十到七点，宵夜是晚上八点五十到十点。其实宵夜才卖了没多久，但是这个期末有好多学生提意见说晚上复习饿了不想出去吃，食堂怎么不卖宵夜，我们晚上就开始营业了。因为一天卖四餐就太累了，晚上需要的人员也比较少，只要安排到的人来就行了，上一个晚班加30的工资，当然你自愿留下也行。”
周阿姨口中介绍着一食堂的情况，手上择菜的动作却不停，很是麻利。
“哎呀文棠啊，你看我们的工作安排就是这样的，饭点之前大家一起做准备，都来准备食材，时间差不多了后厨人员就去炒菜做饭，包师傅要去他的大饼窗口开始做饼，还要有人去宝蒸饺和小笼包，到了饭点要有几个人盛菜、打饭、结账、维持卫生。上灶有大师傅带着人做，应该不行，我看你用到削土豆皮动作很溜啊，切菜应该很快，你的面食做得怎么样呢，或者你想去打饭？”
虽说要练厨艺，但文棠本来也没想着一来就上灶，不受信任，而且她暂时也没那个能力。要想尽快获得留下来的机会，就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虽说不会挑挑拣拣，安排到什么工作都会认真完成，但是能体现自己的难得和不可替代当然更好。
自己现在有四个技能，果蔬原料的初加工工艺、禽原料的初加工工艺、大师级直切和初级的包子包法，前两个让自己能快速又稳妥地处理食堂里的食材，大师级直切虽然只是切法的一种，但是文棠自信，如果只是当个墩子，不说一个顶俩，至少是工作效率远超他人的。还有初级的包子包法，一通百通，文棠感觉自己的双手现在灵活了很多，包起包子饺子或者馅儿饼，一定又快又好。
文棠思绪转得很快，很快回答说：“周姐，我们家多少年了一直是我做饭，切东西挺快的，就是没正经学过厨艺，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切法，要是切菜的人手少，我可以上。我还喜欢包包子，会几种花样，包起来速度也可以，包饺子馅儿饼也行。反正你看着安排，做什么都可以。”
“嘿，那行。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先把菜切出来，来你跟我来。”
说着，周阿姨走进了厨房，挥了挥手。
“李师傅，你忙着呢？”
“周姐啊，这位是？”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厨师帽的中年男子，白白胖胖很是富态，很有大厨相。
“哎呀，咱们食堂刘姐家里不是有事吗，找了文棠来顶一个月，后厨几个小年轻不总说切菜累嘛，让文棠来试试，要是行，就让文棠先帮你们切切菜。怎么样？”
就在这时，文棠听到“滴”的一声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但这显然不是查看的好时机，就先把它抛在一边。
“那当然好了。”李师傅一笑，显得很是爽朗。
“那文姐你来试试？”
“哎呦，错了错了，文棠姓郁，全名叫郁文棠，怪我没说清楚。”周阿姨说道。
文棠连忙接话：“诶对对对，我叫郁文棠，李师傅你叫我老郁或者文棠都行，随你喜欢。”
“那行，郁姐。”
说话间，文棠跟着李师傅来到到切菜板前，桌子周围是一筐筐洗干净的食材，李师傅随手拿起了一个土豆，说道：
“今晚要炒土豆丝，那要不郁姐你来切个土豆丝吧？看得过去就行了，没有那么多讲究。你平时怎么切就还怎么切，要是行，就麻烦你给后厨帮一下忙了。”
文棠洗洗手，拿起放在案板上的菜刀，只见菜刀快得出现残影，伴随着一阵笃笃声，圆溜溜的土豆很快变成了整齐的薄片，又从薄片变成了一堆排列整齐、粗细均匀的土豆丝。
这是文棠第二次体验大世界的直切技能，仍有些意犹未尽，感觉自己还能切得更快、更细，一旁的李师傅和周阿姨也是一喜。
“哎呀文棠，你还说没学过厨，你看你这动作麻溜的，要说没练过都没人信啊。”周阿姨道。
李师傅也忍不住开口：“是啊郁姐，我看你很熟练嘛，感觉就像个在后厨工作多年的老厨师，至少也是个老切菜师傅了，你就是太谦虚了。”
“没有没有，这我哪行啊，做家常菜还行，真比起来放在你们这些大师傅面前那就不是个个儿，切菜也只是占了个快字了，什么花样都不会，拿到什么都是那么硬切。”
“哎呀郁姐你可是太谦虚了，食堂的菜只要大小合适味道好就行了，也没那么多讲究啊，您这可是绰绰有余了，那就麻烦您给我们后厨帮帮忙？”
文棠听得很有些不好意思：“李师傅您也太客气了，该是我谢谢你们给我机会才对。那我现在开始啦？”
“那行，你看这旁边的不锈钢盆儿，切个一盆多两盆儿就够了，我先走了去仓库一下啊。”
“那您有事就去忙吧。”文棠回道。
李师傅挺着将军肚，很气派地走了，这时后厨里就剩下文棠和周阿姨两个人了。
周阿姨开口道：“那文棠你就先在后厨帮忙切菜，完了正好是学生多的时候，你就去给包师傅帮忙包一包馅儿饼什么的，他一个人可真够忙的，就那个大饼窗口那儿高高瘦瘦的师傅。要是旁边蒸饺窗口忙不过来你也可以帮忙包包蒸饺小笼包，或者给打包一下。就出了厨房门左转，你一眼就能见着，我先走了啊。”
周阿姨说着就往后门走。
“那谢谢你了，周姐，你也太热情太细心了。”
周阿姨听了摆了摆手，脚步不停地出了后门。
四下无人，只角落里有几个摄像头，想着操作系统的时候只是像在发呆，文棠放心地打开了系统，想要看看刚才的系统提示。
“打开系统。”
一行闪着白光的字出现在文棠面前，原来，是触发了新的任务。
“随机任务：切50份食材（奖励：初级宝箱）。”
文棠不知道系统的一份食材是怎么算的，自己刚刚切了一个土豆，却不见任务进度跳动，可能是还太少了吧。
看过系统提示，文棠很快把它收了起来，开始切菜，不然让人看到自己在这发呆也不太好。
文棠提起菜刀刷刷地切着，盆里的土豆丝从浅浅一层变成一大层，又变成小半盆，后厨忙碌的人也渐渐变多，文棠周围的切菜板处都有人切着配菜，时间紧张，大家都没有说话，沉默地忙着。
文棠只感觉手里的菜刀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灵活又随意，切起菜来游刃有余，和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同，只听“滴”的一声响，随机任务已经完成了。
“完成任务：切50份食材。”
“是否领取奖励。”
“是。”
“领取奖励，获得初级宝箱。”
“请问是否开启。”
“暂时不开，先收起来。”
“叮咚~”是宝箱落下的声音。
文棠面前很快又出现了一行闪着白光的字。
“随机任务：切50份食材（奖励：初级宝箱）。”
是任务又刷新了，是个和前一个一模一样的任务，看来这样的任务是比较容易触发的。
抛开这些思绪，文棠继续之前的切菜工作，在周围人看来，就是她切菜累了发了一会儿呆，但很快又继续工作了。
食材一盆一盆地被切好，然后被倒进锅里炒熟抬出去，之前见过一面的关经理来食堂转了一圈，还伸头看了看后厨，见大家热火朝天地工作着，很快又走了。文棠专心切菜，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知多久，食材都被切成合适的大小、形状，两个来后厨帮忙切菜的阿姨见没事可干出了后厨。很快，文棠也完成了手边的工作，简单整理了台面就离开了厨房。
切一时的菜没什么感觉，但切得久了还是很累人的，文棠出了厨房，找了个挡不到大家的角落站着，甩甩手活动活动，突然发现第二次出现的随机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可能是刚刚切菜过于专心，厨房里切菜和炒菜声也比较大，所以没有听见。
点击了一下，领取奖励，文棠现在有了两个初级宝箱，有些好奇，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系统，打开初级宝箱。”
伴随着叮咚的系统音效，一阵白光闪过，两个初级宝箱都被打开，出现在文棠面前的是两支用小试管瓶装着的药剂，蓝汪汪的十分漂亮。
“获得精力药剂x2。”
“系统，这个精力药剂是可以补足精神吗？怎么使用，直接喝？”
“精力药剂恢复精神、消除疲惫，点击使用，无需打开再喝。”
文棠好奇地“触碰”了其中一支。
“使用精力药剂。”
只感觉有液体顺着滑过喉咙流进食道，冰冰凉凉的尝不出滋味，文棠精神一振，就像是刚刚睡了个饱觉，精神的匮乏被补足，连身体的疲惫都被驱走，一连切了几盆菜导致的肌肉酸痛也像是被一键消除了，状态好得不得了。
看看时间，五点多一点点，不上最后一节课的学生都来吃饭了，食堂里队伍很长，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长。按着周阿姨介绍的转了一圈，大饼窗口已经有两个人在工作，旁边的蒸饺窗口也有两个人在打包、一个人在包着蒸饺和包子，笼屉不断减少显得很有些紧张。文棠走上前去，准备加入包小笼包的队伍。
“限时任务：制作蒸饺/小笼包，每包好50笼可获得奖励一个初级宝箱。（限时5小时）”
是新的任务来了，完成任务得到初级宝箱，打开就有可能得到精力药剂。这实在是个神奇的东西，一键消除疲惫，文棠就可以长时间高效率地工作，更好更快地完成任务，获取技能和奖励。包包子和蒸饺对于有初级技能包子包法的文棠来说并不难，更何况任务时限有五个小时，一直到今天宵夜营业时间结束，努怒努力包快一点，应该可以得到至少两个宝箱。
时间一分一秒地跳动，文棠手上动作很快，像翻飞的蝴蝶，动作好看，包出的蒸饺和小笼包也个个可爱。见她动作快得一个顶俩，一旁的何阿姨干脆也不再动手包，只为她准备小个小个的面皮，做好前面的准备工作。
“文棠，你这动作真快啊，一个人比两个我还要快得多，你这手艺要是开个早餐店绝对赚钱。”
“何姐，你这就是拿我寻开心了，开早餐店除了速度快，还更讲究口味，我包包子是快了，但是调出来的馅儿也就是家常菜里味道比较好的那种，做出的粉面也只是家常口味，我哪里开得了早餐店啊。”
“诶，家常口味又怎么了，就是家常口味最不容易吃腻了，你看你包的蒸饺和包子个个秀气可爱，还会点儿花样，光凭这卖样都有人买单。”
“你也不要老叫我何姐了，我全名何明月，今年51，看我们俩年龄差不多，直接叫我名字反而显得亲热些……”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包着包子和饺子，不时到旁边的窗口帮包师傅包一下馅儿饼、煎一下煎饼，工作完成得快，时间也过得飞快。
时间很快来到六点三十五，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吃上晚饭了，只不时地有几个学生零零散散的走进食堂寻找想吃的食物，食堂里的工作人员也找出饭碗，挑选想吃的食物，文棠和一直和她说话的何阿姨也不例外。
看了一眼任务进度，已经跳到了159/50，远超预期，不过文棠也知道，只是有何阿姨的帮助，所以才格外快些。点击领取，得到三个初级宝箱，打开后又获得了三支精力药剂，文棠精力药剂的存量一下变成4。
“看来精力药剂是初级宝箱里比较常见的物品，那我勤快一点完成任务，就能得到精力药剂，可以长时间保持高强度高效率的工作，从而完成更多任务，得到更多精力药剂，形成良性循环。”文棠喜滋滋地想。
看了一眼变成9/50的任务进度，给自己鼓鼓劲，文棠决定晚上留下来继续工作，希望获得更多初级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