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一言可决生死，一话可定乾坤。
半年之后，神州浩土震动。
中原各地，无不传颂着纪常带领各地修士前往东海，攻入化龙秘境的事迹。
这场战役的余波，如狂风巨浪般席卷整个中原。
虽说纪常在突破到凝气境时，便已经是名传神州了。
但是。
大宗真传。
三清首座。
凝气修士。
这些词汇对于绝大部分的修士而言，太过于陌生了。
正常修士一生也见不到几位养气境修士。
更不用说凝气境修士了。
实在是太过遥远，没有切实的感触。
但是龙人不同。
龙人之祸持续两千余年，当初更是险些攻入中原，奴役人族。
早就是中原修士刻骨铭心的记忆了。
两千年来，虽然也有着几位凝气境修士出现。
但是除了三清山中兴祖师青丰道人，慈航寺创派祖师普孺大师之外，还未曾有修士能够攻入化龙秘境，打得龙人一族元气大伤。
就算是青丰道人、普孺大师那等人物，也不是在第一次前往东海的时候，就能够攻入化龙秘境。
都是一身修为达到了凝气境后期、凝气境巅峰之后，才能成功攻入化龙秘境。
而现在，纪常不过刚刚突破凝气境，就已然有了斩杀同阶强者的实力，岂能不让人震惊。
再加上纪常不过百岁，就已经突破了凝气境。
比那位号称神州五千年来资质最高的青丰道人还要快上不少。
因此，有传言说，纪常或许能够更进一步，迈入炼神之境。
而此时，纪常却是已经离开了青陵关，向着儒教圣地小圣贤庄而去。
此番出手，虽然打得龙人一族元气大伤。
但绝不能说将龙人一族完全覆灭。
茫茫大海何其广袤，只要龙人想要躲，中原修士就难以完全将其剿灭。
就算是龙人一脉真的被剿灭了。
等到今后，定然会有修为停滞的修士，得到了能够融合蛟血，化为半妖之躯的功法传承。
只要一旦尝试，就会有着新的龙人出现。
除此之外，在释教圣地慈航寺之中，更是有着皈依佛门的部分龙人，号称那伽。
虽然他们是千年前慈航寺创派祖师普孺大师以佛门法术强行皈依的。
但经过了近千年的繁衍，如今已经成了慈航寺的护法一脉。
正因如此，想要根绝龙人一族，属实困难。
……
小圣贤庄。
副掌门颜子平领着纪常，前往书山、学海这两处秘境。
颜子平纪常认识，在几十年前曾在奂山山市之外，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集。
当初他还只是小圣贤庄的夫子，如今则是成了副掌门。
至于小圣贤庄的掌门，因为还在青陵关的缘故，没法出来接待纪常。
不然此时引路的，就不会只是颜子平。
他们先来到了书山。
书山并非真山，而是一座似山岳一般巍峨的楼阁。
其内由无数书架堆叠而成，层层叠叠，直插云霄，仿佛一座由文字堆砌而成的巍峨巨峰。
颜子平声音温和而庄重：“这便是书山，我派的藏书之地。”
“这里的每一本书，都是先贤们智慧的结晶，蕴含着他们对修行、对世界的理解和探索。”
“书山之上，藏着小圣贤庄两千年来的典籍，从古籍经典到秘法孤本，无所不包。”
纪常抬头望去，只见书架之间，光线斑驳，书页轻轻翻动，仿佛能闻到书页间散发出的淡淡墨香。
纪常点了点头，留在此地阅览了几日典籍。
对于此事，颜子平倒是没有多少抗拒。
毕竟，这种事情，在往日也曾经发生过。
当初三清山的青丰祖师，也曾拜访各派，博览群书。
小圣贤庄和慈航寺的祖师，同样也拜访过三清山。
只要不泄露各家的秘传，只是阅览典籍，就算不得什么。
再者说，都能够修行到凝气境了，也没有哪派祖师，会自废修为，转修他家传承。
“浩然正气，颇为玄妙啊。”
纪常放下一本书册，心中颇为感叹。
虽说在书山之中，纪常也曾看到过几本炼神之法，大概是来自于蓝水福地。
但是，小圣贤庄修行的浩然正气，却是让纪常颇为感触。
“这浩然正气并非纯粹的天地灵气，竟是与修士自身也有关系。”
【灵气：浩然正气】
【品级：炼气】
【介绍：其色皓白，其质如磐，似银龙长啸、白凤展翅，又若晨曦初照、皓月当空，欲采此气，修士须得心怀浩然，刚正不阿，宁死不屈，于天地间之正气汇聚之地，吸纳天地之精华，历经百日，方能凝聚一缕浩然正气，千日则可铸就一份。】
见了这浩然正气的采气法门，纪常不禁对慈航寺修持的灵气有了几分兴致。
慈航寺修持的香火檀气，似乎与香火信仰有着几分关系。
似乎是结合香火之气凝聚而成的一道天地灵气。
香火信仰……
若是说地仙一道的根基在于洞天福地。
那么，神仙一道的根基就在香火信仰之上。
纪常摇了摇头，收敛心神。
此番在书山中阅览，除了浩然正气之外，还有一门儒教法术，也让纪常微微侧目。
正是……
唇枪舌剑。
【法术：唇枪舌剑】
【品级：炼气·上品】
【介绍：儒道法术，以文字为剑，语言为枪，一旦施展，便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如剑出鞘，锐利无比，言语如枪，字字诛心。】
这道法术颇为奇特。
一旦催动便能仅凭言语，化作枪剑，斩杀敌人。
纪常见了，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言出法随。
若是将唇枪舌剑不断推演强化，化作言出法随这门神通。
到时候，纪常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一言便可决生死，一话便可定乾坤。
正因如此，纪常对这门儒道法术唇枪舌剑，颇为上心。
接着，颜子平带着纪常来到了学海。
与书山不同，学海是一片宁静的大湖，波光粼粼，宛如一面镜子。
颜子平在一旁介绍起来。
纪常对学海也有了解，知道学海对于修士提纯法力，有着颇为显著的效果。
只是可惜，对于现在的纪常而言，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毕竟，提纯法力那是养气境修行的内容，他已经突破到了凝气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