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天之争，恐怖才情
洞内陈设简陋，却透着一股清雅之意。
石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洞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
三人坐下，岳掌门亲自为纪常和冯青阳沏茶。
虽说他贵为一派掌门，但是与纪常和冯青阳两位先天高手相比，又能算得了什么？
茶香四溢，气氛渐渐融洽。
“纪长老此来，可是有事相商？”冯青阳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问道。
纪常拱手道：“冯长老慧眼如炬，晚辈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哦？纪长老请讲。”冯青阳放下茶杯，示意纪常继续说下去。
纪常道：“晚辈在武学上有些疑惑，想请冯长老指点一二。”
冯青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之色。
他点了点头，道：“纪长老客气了，既然你有此意，老朽自然愿意与你共同探讨武学之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开始深入地交流武学心得。
冯青阳和纪常都是先天武者，他们的见解独到而深刻，在旁听讲的岳掌门也受益匪浅。
随着交流的深入，冯青阳和纪常都发现彼此在武学上的造诣皆是极高，很多观点不谋而合。
这让他们更加投契，相谈甚欢。
冯青阳心中暗惊，他原本以为纪常年纪轻轻就破入先天，靠的是千年难遇的惊人天资。
却没想到纪常在武道造诣上的深度，也是令人震惊，甚至比起自己，还要强上一筹。
他对纪常的评价，不禁又高了几分。
此时，纪常忽然笑道：“冯长老，交流这么久，不如我们切磋几手，试试斤两如何？？”
冯青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意动，心中暗叹一句。
“不愧是少年意气，当真是锋芒毕露！”
不过，他也正有此意，想要亲自试一试这位年轻的先天高手的实力。
于是，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两人离开洞窟，走到了外面的思过崖之上。
这里三面环崖，一面靠山，是个切磋武艺的好地方。
若是实力不过关，在此地比试，一不小心跌落悬崖，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
岳掌门也跟随而来，站在一旁观战。
他心中充满期待，想要亲眼目睹两位先天高手之间的对决。
冯青阳和纪常相对而立，彼此凝视着对方。
他们虽然未曾真正交过手，但此刻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强大气息。
这一次，纪常率先动了。
他身影一闪，如同鬼魅般向纪常攻去。
他的掌法飘忽不定，每一掌都蕴含着深厚的真气。
虽然使的仅仅只是十二式擂手这般后天武学，但威力却是不弱。
每一掌击出，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和凌厉的气势，仿佛能撕裂空气。
冯青阳见了纪常的掌法，眼眸中闪过一抹惊叹。
虽然这掌法普通，但是在纪常手中使出来，却有种出神入化的感觉。
掌影重重，真气激荡，仿佛每一掌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而且，纪常身上爆发出来的真气，至刚至阳，颇为高深。
他曾经见过的少林易筋经、武当纯阳功，甚至拜日神教教主修行的葵花宝典，都远不如纪常这身功夫。
这等功夫，闻所未闻，莫非像是自己的独孤九剑一般，乃是前人遗作？
冯青阳心中惊叹不已。
此时，冯青阳也催动起来了自身真气。
他并未有着先天层次的内功心法在身，能够修行到先天层次，乃是以剑入道，通过极高的剑道造诣，将一身的内力转化成为了真气。
因此，冯青阳体内的真气相当凌厉。
他掐指成剑，以剑法回应纪常的掌法，一招一式没有丝毫套路，宛如不知武的幼童挥剑。
然而，剑气纵横之间，却让纪常感到偌大的压力。
他们的身影在山间穿梭，掌风、剑气交织在一起。
岳掌门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他心中感叹不已。
这就是先天高手之间的对决？
只见冯青阳的剑指如同游龙般穿梭在纪常的掌影之中，每一次剑光闪烁都似乎要划破天际。
而纪常的掌法则如同狂风暴雨般密集且猛烈，不断地向冯青阳发动攻击。
两人的身影在思过崖上快速移动着，时而跃起时而俯冲，每一次交锋都让人惊心动魄。
岳掌门看得心潮澎湃，这样的对决实在是太难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青阳和纪常的切磋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他们的攻势越发凌厉，在一次激烈的对攻之后，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纪常双掌只感到微微阵痛。
“好强！”
虽然有真气护体，但在交手了几十个回合之后，纪常依旧感觉自己的双掌相当刺痛。
“好凌厉的剑气！”
想到这里，纪常聚气成刃，使出了岱宗如何这一式泰山剑法。
此时施展出来，剑气如虹，直指冯青阳。
冯青阳见了之后，脸色微微一惊。
他惊讶的并非聚气成刃的手段，这对于先天高手来说并不困难。
他所惊讶的是纪常施展出来的岱宗如何。
作为华山派前辈，冯青阳自然能够认出岱宗如何这招泰山剑法。
他年轻的时候，还曾经请教过掌握了这招剑法的泰山派前辈。
然而这些年，泰山派门人连这招的皮毛都难以掌握，不曾想泰山派这位年纪轻轻的纪长老竟然将岱宗如何给掌握了。
这等才情……
何等可怕！
冯青阳心中对纪常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他同样是使出来了聚气成刃的手段，迎向纪常。
两人再次展开激战，这一次的交锋比之前更加激烈。
一人施展岱宗如何。
一人施展独孤九剑。
一人算不尽。
一人破不全。
剑气纵横之间，整个思过崖出现了道道剑痕。
岳掌门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法对决。
两位先天高手的实力让他感到震撼。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切磋逐渐接近尾声。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之后，两人分别倒退数步之远，同时收手。
纪常双手微微颤抖，冯青阳呼吸稍显混乱。
经过此番交手，纪常已然知晓，自己掌握的岱宗如何比起冯青阳施展的独孤九剑，还是要差上一些。
这并非是岱宗如何不行，只是自己在不进入悟道状态的情况下，难以将这门剑法完全发挥出来。
而冯青阳所施展的独孤九剑，则没有这种限制。
不过，纪常修行的内功心法乃是宗师武学《天烛真罡》，至刚至阳，恢复能力极强。
若是再打下去，纵使冯青阳剑道造诣深厚，也得被自己给生生耗死。
不过，只是切磋而已，又非搏命。
何须如此？
纪常微微一笑，拱手道：“冯长老剑法高超，晚辈受益匪浅。”
冯青阳却是笑了起来：“老了老了，今后是年轻人的时代了。”
“泰山派有此奇才，五岳剑盟有此奇才，真是幸事。”
岳掌门哈哈大笑，道：“两位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今日岳某能够亲眼目睹这场对决，实在是三生有幸。”
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切磋结束后，冯青阳邀请纪常到他的住处继续品茶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