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功盖渡真，威震少林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幽静的禅房之前。
僧人们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请进。”
纪常和江阳随僧人们进入室内，只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正盘坐在蒲团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他抬头看了看来客，微微一笑：“施主远道而来，贫僧渡真，有失远迎。”
纪常打量了此人一眼。
这渡真老僧六十余岁年纪，双目炯炯闪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功深厚。
以纪常的眼力来看，此人一身内力修为，不在泰山派掌门天灵道长之下。
放到如今的大乾江湖之上，那也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
真不愧是禅宗圣地，即便是封山一甲子，也有着这等人物。
但若是与纪常相比，那则是大有不如。
莫要说如今纪常已然破入先天，成了那真气境高手。
纵使纪常尚且还在后天之境，与此人交手，想要取胜，也用不了几个回合。
纪常本着对老年人的敬意，躬身行礼：“晚辈纪常，忝为泰山派客卿长老，对少林武学仰慕已久，特来拜访。”
这渡真老僧闻言，却是不羞不恼。
他轻轻颔首，恭维几句：“原来是泰山派的纪长老，老僧亦是久仰大名。”
“少林与泰山，同为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自古以来便有着深厚的渊源，纪长老能来访，实在是我少林的荣幸。”
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茶几，示意纪常和江阳坐下品茶。
纪常依言而坐，并不着急。
茶过三盏，渡真老僧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纪长老，贫僧看你面色红润，气息绵长，显然是内功修为已至化境。”
“不知纪长老对武学有何见解？”
纪常微微一笑，拱手道：“晚辈不才，但在武学一途上，确实有些许心得。”
“在我看来，武学之道，以气为根，以意为先，以形为辅，气者，内力也，意者，心法也，形者，招式也。”
“三者缺一不可，方能成就武学先天境界。”
渡真老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纪长老果然非同凡响，老僧佩服。”
纪常却是笑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倒是想要请教少林武学中的一些精妙之处。”
“晚辈虽然自问在武学上也有所成就，但深知少林武学博大精深，定有值得晚辈学习之处。”
渡真老僧哈哈大笑：“纪长老过谦了。”
“既然纪长老有此雅兴，老僧自然愿意与你共探武学之道。”
“不过，武学之道，重在交流切磋，不知纪长老可有兴趣与老僧过上几招？”
纪常闻言笑道：“求之不得！”
渡真老僧望了望四周的禅房，笑道：“此地狭小，施展不开身子，咱们到外面去切磋如何？”
纪常自无不可，当即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来到了禅房外的院落之中。
这里空地宽敞，正适合比武较量。
江阳与其他几个僧人也跟随出来，站在一旁观战。
纪常与渡真老僧相对而立，摆开架势。
纪常随意站着，双手自然下垂，神情淡定从容。
而渡真老僧则是面带严肃，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一股不俗的气势。
两人对峙片刻，渡真老僧心中暗赞纪常的气度与内力。
他感觉到纪常虽然随意站着，却如同一座山岳般稳固，浑然一体，毫无破绽可寻。
渡真老僧不敢有丝毫大意。
突然，渡真老僧身形一动，犹如闪电般向纪常攻去。
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如剑，直指纪常的胸口。
这一招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摩柯指，威力惊人，刚猛无匹。
纪常见状，微微一笑，道一声：“来得好！”
却并未使用任何招式，仅仅只是随意侧身，便轻易地躲过了渡真老僧的凌厉攻击。
围观的江阳和其他僧人见状，心中一惊。
他们没想到纪常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连渡真老僧的摩柯指都能轻易躲过。
渡真老僧心中更是讶异非常。
他知道自己这一招摩柯指的威力，寻常高手根本难以躲避。
即便是能够化解，也绝不像是纪常这般轻松。
如此看来，纪常一身武功造诣，当真是深不可测。
不过，渡真老僧并未因此气馁。
他身形一闪，再次向纪常攻去。
这一次，他使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另一招。
大力金刚掌。
只见渡真老僧双掌齐出，掌力雄浑无比，直取纪常的前胸。
这一招大力金刚掌威力巨大，若是被击中，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然而，纪常依然保持着淡定从容的姿态。
他运起真气，单掌轻飘飘迎了上去。
看上去并未施展任何招式，实际上也的确未曾施展任何招式。
但就是这随意一掌与渡真老僧施展的大力金刚掌相撞在一起，就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这一次交锋，渡真老僧倒退数十步，脚上的僧鞋在地上划出一条颇深的口子，从院子中心一直到了禅房之前，方才止住。
围观的众人都看得出来，纪常的武功明显在渡真老僧之上。
甚至可以说，胜过渡真老僧远矣。
渡真老僧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心中暗叹一声，双手合十，开口赞道：“纪长老果然名不虚传，老僧佩服。”
纪常见状，倒也没有出手，只是笑道：“晚辈还有许多不足，多谢大师指教。”
渡真老僧见此，却是有些愧色：“贫僧比起纪长老来说，却是弱上了太多，只怕纪长老一身功力，已然破入了先天之境。”
纪常闻言，并未掩饰，只是笑道：“初入不久，侥幸破关。”
站在一旁的江阳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他心中一直对纪常抱有极高的敬意，知道他在武学上的造诣深厚，但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踏入了传说中的先天之境。
江阳心中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纪长老，您……您真的已经突破先天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不可思议。
纪常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疑问。
这一刻，江阳仿佛看到了泰山派在武林中更加辉煌的未来，有纪常这样的高手坐镇，何愁门派不兴？
渡真老僧也面露敬色，道：“纪长老真是天纵奇才，如此年纪便能踏入先天之境，实在是让人佩服。”
纪常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拱手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可否应允？”
渡真老僧道：“纪长老请讲，只要是老僧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辞。”
纪常道：“晚辈对少林武学仰慕已久，此次来访，便想借阅少林经书一观。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渡真老僧闻言一叹，知道自己若是拒绝纪常，少林寺中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强行观摩少林武学。
更何况，当初拜日神教崛起，破入少林之时，已然夺了少林众多武学。
渡真老僧哪还会以武学外泄为由，拒绝纪常的请求。
于是，他笑着答应了下来：“既然纪长老对我派武学如此感兴趣，那老僧便亲自带领纪长老前往藏经阁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