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礼尚往来，上门踢馆
两人之间的交手只是刹那功夫。
周围众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战斗已经结束。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议论之声四起。
“纪师傅这本事可真是了不得，只是一招便让谭质败下阵来。”有人惊叹道，言语中充满了对纪常功夫的敬仰。
“可不是吗，这泰山武馆平日里在泰山城霸道惯了，欺压了不少武馆，今日可算是碰到了硬茬，终于有人能教训他们一顿了。”
另一人幸灾乐祸地说道，显然对泰山武馆平日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
然而，也有人忧心忡忡地提醒：“你们别忘了，泰山武馆敢以泰山为名，那是因为他们的老馆主出身泰山派。”
“纪师傅这次虽然赢了，但恐怕也招惹了不小的祸事。”
这些议论声传入纪常的耳中，他依然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
他向着众人拱手道：“感谢各位的捧场，今日乃是纪某开业大喜之日，本不想惹事生非，但既然有人挑衅，纪某也不能不接招。”
“不然今后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嗤笑？”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纪常转身，目光直视不远处正喘着粗气的谭质。
他缓缓开口：“谭师傅，既然今天泰山武馆上门挑衅，那么，按照江湖规矩，我也应该有所回应。”
“改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礼尚往来，上门踢馆。”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众人兴奋地看着纪常，期待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正所谓：耍猴儿不怕人多，看热闹不嫌事大。
听了纪常的话，甚至有人开始起哄：“纪师傅，我们跟你一起去，给你助威！”
谭质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显然没有料到纪常会有这般举动。
他瞪大眼睛，看着纪常，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然而，纪常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让人捉摸不透。
谭质咽了口唾沫，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强开口道：“纪师傅，你…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纪常淡淡地回应，“既然泰山武馆今日来我的地盘挑衅，我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让人小看了我纪常？”
说罢，他提着宝刀，大步走向泰山武馆的方向，众人见状纷纷跟随其后。
谭质眼睁睁地看着纪常一步步逼近，心中的慌乱如涟漪般扩散。
他深知自家武馆的实力，但纪常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与深不可测的功力，让他首次感到了一丝恐惧。
他急忙转身，奔向泰山武馆，想要提前告知馆内的师兄弟们做好准备。
没过多久，纪常的身影出现在泰山武馆的门前。
他的到来，像是给原本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武馆的弟子们纷纷聚集在一起，目光紧锁在纪常的身上，想要看看是谁如此猖狂，敢来找泰山武馆的不是。
然而，纪常手握宝刀，屹立在武馆之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从容与自信。
“泰山武馆的各位，今日纪某特来踢馆，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纪常的声音洪亮，如同洪钟大吕，回荡在武馆之内，震慑人心，久久未曾消散。
单凭这一手，就让武馆里的一众师傅脸色大变，不禁暗道。
好深厚的内力。
谭质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
“纪师傅，既然你今日上门挑战，我们泰山武馆自然不能示弱。”
“只是，比武切磋，点到为止，希望纪师傅能够手下留情。”
纪常却是一笑：“谭师傅放心，纪某自会把握分寸。”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泰山武馆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呼喊声。
武馆的弟子们尽是些外门汉，连内力都未曾修成，哪能知晓纪常的本事，此时只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谭师傅，今日竟然这般胆怯。
真是不丈夫。
他们各个都是跃跃欲试，想要与纪常这位大胆狂徒一较高下。
而这时，泰山武馆的一众师傅们，却是个个面露怯色，踌躇不前。
他们虽然平日里在弟子面前威严无比，但此刻面对纪常那深不可测的内力，心中却是不免有些发怵。
有人忍不住小声询问谭质：“谭师兄，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地如此厉害？”
谭质眉头紧锁，没有回答。
跟着纪常前来围观的众人见到泰山武馆迟迟无人上前应战，发出了一片嘘声。
他们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此刻见到泰山武馆如此怯战，自然是忍不住嘲讽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须发半白、精神矍铄的老头从武馆深处走了出来。
他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场中的人，最后定格在纪常的身上。
“我来会会你。”老头声音洪亮地说道。
谭质以及武馆的其他师傅们见了此人，都是恭敬地称了一声。
“师父。”
这位老人家正是他们的授业恩师，泰山武馆的老馆主。
他一身武功造诣不凡，放大乾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仅次于各派掌门。
见到老馆主亲自出马，泰山武馆的弟子们都是精神一振、热血沸腾。
然而纪常却依然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只是见了此人年老，微微拱手行礼道：“晚辈纪常，请前辈赐教。”
这老人家见到纪常这般有礼数，顿时心生好感。
他瞥了一眼身后那群不肖弟子，自是明白这场纷争是自家弟子惹出来的。
他心中暗叹，这年轻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为人处世也是极有分寸。
当真是不俗啊。
与其相比，自己那群弟子，只能说是些歪瓜裂枣。
这老人家倒是没有倚老卖老，他微微点头，抬手回了一礼，然后缓缓开口。
“老夫方冲，正是泰山武馆的馆主，亦是泰山派长老。”
“今日之事，老夫已有所了解，本是老夫教徒无方，惹出事端，但既然纪师傅已经上门挑战，按照江湖规矩，我们也不能避而不战。”
“不过，比武切磋，点到为止，纪师傅意下如何？”
纪常闻言，心中对这位老馆主的为人，也是生出几分敬意。
他拱手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自当遵从。”
方冲听了纪常的话，对他的胸怀和气度更为赞赏。
他捋了捋胡须，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