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放鞭炮,听军号
“是啊,盛世兴佛,乱世兴道。”凌虚子唏嘘道:“那段战乱年月,整个华夏道门无数门派尽皆投入战斗。从抗战到新华夏成立,华夏各门派传承几近断绝!”顿了顿,他又道:“新华夏成立之初,召开华夏道教大会,师兄我作为全真道代表参加了那次大会。彼时那悲壮啊,整个华夏东拼西凑也仅有26人参加!”言罢,凌虚子又是老泪纵横!
到得碑前,凌虚子单手结印在身前一划,手中凭空多出一壶酒来。只见凌虚子面露悲戚,微微躬身将酒水倾倒于碑前,矗立良久。
刘铮轻声吟诵道:
“悲歌曲从长天路,壮士不再歌易水。
晓见红山有炊烟,烈士之魂已见泉。
红尘梦里忆壮举,烈士墓前有愧颜。
吾今思于悼君魂,思绪纷飞感万千……”
砰——!一声鞭炮爆炸声在广场上空响起,凌虚子和刘铮皆是微微一惊,回过神来。
“嘟-哒哒-嘀滴哒——”炸响声过,空中一阵清晰的军号声响起。刘铮诧异间四处张望,却并未看见四周有吹号之人,正在惊异间,砰——!又一声鞭炮炸响,紧接着空中又是一阵“嘟-哒哒-嘀滴哒——”的军号声。
“师兄,这是……?”饶是刘铮已经步入修真门槛,见这鞭炮响过便闻军号声响,也觉得惊奇。
“嘿嘿,神奇吧?”凌虚子见刘铮发问,原本肃穆的表情转为得意道:“1997年除夕夜,一位居民偶然发现,在望母山下燃放烟花,纪念碑上空便会响起清晰的军号声的奇异。随后这一现象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引发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游客来探奇。”
“哦?倒是神异。”刘铮道。
“后来海峡各地有关部门声学教授、专家多次实地考证,证实確有这一奇观。更有好几批次的国外专家学者前来我华夏打假,意图拆穿此处神异。数百人折腾了数年,最终定论这是各种因素机缘凑巧促成的自然奇观,绝无法人工设计或者复制。”
“那真是鬼斧神工、造化神奇了!”刘铮不禁感叹道。
凌虚子闻言笑道:“也算不上神异吧,这其实是我和风舞布置的一处声音阵法罢了。”
“风舞?”刘铮有些诧异道。
“嗯,就是茅山那只老蜂子呀。原本我就会声音叠加的阵法,风舞又会蜂鸣妖技,正好咱俩都感怀那段历史,十余年前咱俩便联手在这纪念碑前布置了这个复合阵法。此阵借鞭炮声触发,以军号声提醒世人勿要忘却先辈遗志,时刻牢记奋发图强!”说罢,凌虚子面上再次浮现悲苦。
“师兄,这阵法会不会失效?”
“我们结合陵园结构,以纪念碑为阵眼,阵上加阵,又吸纳日月星辰之力催动,一般性的物理破坏难以造成影响,只要不拆除纪念碑和台阶,两三千年应该不会有问题。”
“二位有心了!”刘铮朝凌虚子施礼,回身又朝茅山老君神像方向深施一礼。
“别跟老子客套。”凌虚子摆手道。
眼望着吊唁和缅怀的人群,听着空中一次次响起的军号声,师兄弟二人仿若回到了那战火硝烟之中,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二人又拾级而下,凌虚子面朝着纪念碑,口中轻唱着《蝶恋花》词牌旋律,刘铮仔细听去,却是伟人著名词作《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刘铮见凌虚子步履竟有些踉跄,心疼道:“我等修真者应将往昔看开些,师兄节哀吧。”
凌虚子方才吟完,又听刘铮这般劝说,便怅然道:“是极,修道者本就天性洒脱,何况我逍遥门也特别强调身心自然,逍遥于天,也罢也罢,且回金陵去吧。”
刘铮颔首,遂跟着凌虚子朝金陵而去。
“师弟,老子见你身上多有奇异。资质上佳、进阶神速,却又秉性忠厚。当今华夏修真者并不罕见,如风舞这般深明大义的妖修虽有不少,不过师弟也不可掉以轻心,魔修、邪修和那些国外修士渗透进华夏的也不在少数。万望师弟时刻小心提防,待他日修炼有成匡扶正义,驱除妖祟,为我华夏留些功德。”
“知道了师兄。”刘铮轻声回应,心中却暗下决心:回金陵后完成龙组的入组手续,尽快加入到龙组为国效力。
金陵城,瀛城集团总部。
木村拓真颤颤巍巍跪在门口,额上渗出细密汗珠。
老木村每每见到儿子总会莫名不满,见他跪在门口,轻哼一声道:“何事?”
“父亲大人,植男清醒后修为已经稳固在上忍初阶了。几位从神都赶来的上忍教习都连连称赞,认为植男在上忍阶段的修炼速度远超同阶。”木村拓真连忙回道。
盘坐的木村正野面露欣喜,长身而起道:“耀西……植男不愧我木村家史上第一天才,帝国数百年来第一天才!待千叶大师安排的灵药送来,植男在神魂方面也该恢复了。”
“父亲,虽然我们已经遍邀国内外专家会诊,也尝试了各种仪器和治疗方法,已然确定植男他……他失忆了,智力似乎也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可是最近几天他总是反复询问身边每个人,刘铮是谁。便是今日,他都问了六七遍了。”
“纳尼?刘铮?植男记忆深处有这个人?”老木村惊疑问道。
“是的父亲,我已经问询过千叶大师了。大师翻阅了大量书籍,反复推演印证,认为植男在灵魂受创前因同刘铮战斗而结怨,那鬼修的灵魂攻击临近时,植男对那刘铮的仇恨恰到极致,是以在昏迷前刘铮这个名字伴随灵魂攻击烙印进了记忆深处,所以……”
“八嘎……”老木村心生不忿,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一张方桌上,只见那方桌瞬间碎裂!
老木村忽又振奋道:“植男他如此天赋,不仅是我木村家的骄傲,更是整个日本忍界的希望。我不相信神都的老家伙们忍得住,他们一定会竭尽所能治好植男的!拓真,立即以我名义给雾隐山和神都的各大流派写信,恳求那些老家伙们救治植男!”
“哈伊——”木村拓真低头回应,起身离去。
一间练功房里,木村植男的光头上已长出一层浅发,脸上的阴柔之气荡然无存。只见他身着一套黑色练功服,面容冷峻,脸上尽显英武之气。
只见他左手持刀,右手飞快掐诀喝道:“忍法,影分身之术!”只听得“嗖嗖”之声响起,房内忽然多出十余道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分别挥刀劈向练功房里十余个木头人。
“嘭嘭——”只听得十余声爆裂声响过,十余个木头人尽皆炸裂!
“啪啪啪……”数道掌声响起,练功房四角分别走来一名忍者,修为都在上忍以上。
“植男君,您现在中阶影分身之术也能单手掐诀完成了,这修炼速度世所罕见,您真是我大日本帝国忍界明珠!”一名魁梧忍者赞叹道,其余三人纷纷附和。
“谢长野叔叔夸奖。”木村植男结印收功,面上浮起几分羞涩,恭恭敬敬朝诸位忍者深鞠一躬,又道:“辛苦几位老师。”
忽见他手中多了一件红黄蓝绿之物,众教习仔细看去,竟是一支大号的彩色棒棒糖。
只见木村植男英武之气退去,脸上浮起天真和满足,一边贪婪地舔舐着棒棒糖,一边朝四位上忍问道:“几位老师,刘铮是谁?”
见木村植男这天真表情,听他又问这每天都问无数遍的问题,四名上忍面面相觑。独留下木村植男盘坐在地,心满意足地舔舐着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