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你故意为之?
“岂有此理,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陈岁安前脚刚踏出密室,就与先前那位自称是老太太侍女的女子打了个照面,她那张脸仿佛写满了一万个问号,诧异之情溢于言表。
“你是寨里的三当家,所以故意把我们引去,想不费一兵一卒除掉我们?”
女子沾沾自喜,“诚然,我定要守住金虎寨,待孙虎归来,岂容尔等肆意践踏!”
话毕,她宛如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满脸尽是绝望。
只因他们的现身,昭示着老夫人的祀典以失败告终。
她如疾风般扑向陈岁安的脚边,声泪俱下地喝问:“老夫人何在?莫非她已驾鹤西去?”
“快了吧,还有一口气。”村民背着孙虎娘出密室,听到她的话顺口便接了一句。
“老夫人——您千万别死啊!一定要撑住,孙虎很快就会回来的。”
“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啊!孙虎那恶贼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不将他千刀万剐,难解我们心头之恨,又怎么可能放了他。”
“你们把他怎么了?我要杀了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女子猛然朝着陈岁安扑了过去。
“噗——”
陈岁安再怎么说也训练了几个月,加上最近几天的实战,下意识朝她砍去,腰上顿时出现一道长长地伤口。
“绑起来,审。”
她捏起女子脖颈,目光冷冷扫向人群,“其他人也仔细审问清楚,这种向着金虎寨的我可不敢收留。”
缩在一起的流民脸上全是迷茫跟恐惧,好不容易有了盼头,这又被打破,他们该何去何从。
陈岁安懒得搭理他们 ,有变故愣怔是正常的,她得赶紧把断气的孙虎娘烧了。
待诸事了结,夜色已深,那批流民数量不少,陈明担心他们会勾结在一起闹事,于是索性将他们按男女分别关押在两间房内。
又怕流民受那三当家煽动,陈明将她囚禁在前院。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人竟也是个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或许是无法接受孙虎一去不回的事实。
次日清晨,开门发现她已撞墙自尽,血流而亡。
“水生叔你明天先带队把贺大夫他们带回去,我们大部队到后头来,注意安全。”
陈水生沉默不语,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她,心中似有疑问,却又不知如何启齿。
“水生叔,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陈岁安笑容可掬地问道。
“那么多人带回去怕是不好管理吧,总不能一家分一个。”陈水生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到时候会给他们办理一种难以仿制的身份证明。况且离天气转凉还有一段时间,抓紧时间修建一些房屋,用来抵御寒冬应该还来得及。”陈岁安的回答胸有成竹。
“你心中有成算就行。”
金虎寨之行虽有小意外却出乎意料地顺利,不仅搜获一些粮食还有大量钱财。
陈岁安紧绷的心情总算得到短暂慰藉,一早送贺大夫他们出发,为了方便人员管理,趁他们忙活的功夫她就给这些人定做起身份牌跟暂住证来。
虽然系统巴不得她花钱,总算是有点用处。
“来,看着我,别眨眼。”小女孩怯生生盯着她,系统锁定下一张张懵懂的脸。
土匪们抓来的女人,不是被当作发泄的工具,就是被当成祭品。
而孩子们,则成为了他们的口粮,或者被用来牵制男人们。
男人们,无论是迫不得已,还是为了果腹,最终都犯下了种种罪行。
因此,无论是否同意,只要是犯罪之人,统统都被强制剃去了头发。
他们会作为劳改犯在阳关坡外改造。
比起那三个土匪不同,陈岁安大发慈悲给他们买了个剃刀,至少头上不是坑坑洼洼。
放眼望去,一个个被剃了头发的男人,流着泪满脸全是绝望。
要启程了,回去的路崎岖不平,全是爬坡上坎,村民们肩负着保障安全的重任。
那几百斤粟米,对于他们而言,反而成了无法承受的负担。
陈岁安扫视了一眼这伙流民,果断拿起旁边的铜锣。
“咣当~”
铜锣声清脆响亮,如同惊雷一般,在流民们的耳畔炸响。
“都起来排队,按照之前登记的户头,把粮食领了我们就出发。”
陈岁安的声音铿锵有力,流民们却像做梦一样,满脸疑惑。
“领粮食?!”
大伙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空耳听错了,这可是千把斤粮食啊!在过去,足够一家老小两年的口粮了。
何况这全是粟米,一年只有过年时才能吃上一顿稀的。
“姑姑娘,您所言可领粮食之事,当真给予我们吗?”汉子满脸狐疑,但又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希望,他声音略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向陈岁安询问道。
陈岁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这个动作如同一道明亮的光芒,给众人带来希望。
看到这一幕,一些反应敏捷的流民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迅速走向队伍,准备领取那渴望已久的粮食。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令人惊喜的是,当轮到他们时,每人竟然真的领到了几斤沉甸甸的粮食。
手中捧着这份珍贵的馈赠,他们的手不禁有些颤抖,那种对食物的渴望,让他们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其中一个流民率先将几粒粟米从掌心取出,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咀嚼起来,那一刻,他的表情瞬间被幸福所淹没。
“粮食,是真的粮食啊!”他喃喃自语道,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更多的流民也纷纷效仿,小心翼翼拿出几粒品尝起这来之不易的美味。
“恩人呐!” 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这句话,随后整个场面变得沸腾起来,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人们纷纷对着陈岁安磕头谢恩,眼中闪烁着泪光。
一人背着十来斤粟米,流民满怀希望朝着阳关坡而去,以防意外,他们被分开来,几个村民负责几人,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木生两人跟着多禾情况却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