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界限

    陆聿还拿着她的手机，但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悠言已经将衬衫穿好了，现在正在套羽绒服。

    她的头发还有些乱，从耳边落了下来，垂下的眼睫毛在轻轻颤动着，盖住了她的眼睛。

    “那你现在又要干嘛？冷？”

    陆聿问她，声音不自觉变得嘶哑了起来。

    “我要回家。”

    悠言的话说着，手也将围巾戴上了。

    她今天戴的是红色的围巾，艳丽的颜色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白皙，哪怕是劣质感十足的布料，也能勾动人的心扉。

    陆聿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她好像也有一条同样颜色的围巾。

    当时的她喜欢扎一个马尾，明明天气刚转凉的时候，她就喜欢穿上宽大的外套——挡住她身上的某些部位。

    当时的男生讨论最多的，也是这些。

    陆聿作为其中一个，虽然从不主动挑起，但也不会刻意回避。

    而李悠言的身材在男生中，也是公认的好。

    那个时候陆聿还能笑盈盈的听他们说，但现在他却突然觉得——李悠言应该藏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他，才可以毫无忌惮地欣赏她的美。

    陆聿的眼神越发灼热赤裸，悠言就算是低着头也感觉到了。

    但她没有抬头，也没有跟他说话。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陆聿却将她的手一把抓住了，“我就在这里，你要回哪个家？”

    “我……”

    “你以后就住这里。”陆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明天我再给你配个司机，送你上下班。”

    “不用。”悠言想也不想地回答，“我还是想住我原来那里。”

    话说完，她也垂下眼睛，将他抓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陆聿才无比清楚的确认——她在跟自己划清界限。

    拒绝辞职，也拒绝住在这里。

    仿佛等时间一到，她就能立即断的干干净净。

    陆聿也不说话了，只冷着眼睛看她将自己的手掰开。

    然后，她干脆的转身。

    “李悠言，你就这么走了，我半夜是不是还得开车将你从那个贫民窟里接出来？”

    陆聿开口说道。

    悠言的脚步也停在原地。

    然后，她转过头看他，“我……今天不是都……做过了吗？”

    后半句话，她说的很慢，带着羞耻。

    陆聿却冷笑一声，“你以为呢？李悠言，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又是钱。

    尽管悠言知道，他们现在就是交易，就是……买卖。

    但陆聿的每次强调还是让她心头忍不住一颤。

    而其实，这才是真实的他。

    明明她都知道的，但每次还是会被他的演技迷惑。

    悠言最后还是返了回去。

    “我也得回去一趟。”她轻声说道，“我的东西都在那边，总得……带过来吧？”

    陆聿原本想说她的东西都是破烂，有什么好带的。

    但看了一眼自己这个空旷的房子，他到底还是改了口，“可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拿。”

    “不用，我自己……”

    陆聿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