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购买岗位
首先，傻柱领着易卫东游览食堂后部，一切正常后交代马华几句，并出门迎面碰上范主任。
范主任惊讶地问：“傻柱，你还出门干嘛？”
傻柱解释说：“这是我表弟易卫东想将户口迁入我家，社区需要个工作，他来找厂里确认一下，能不能开出个工作证明。”
随后，易卫东也向范主任问好。
范主任疑惑道：“不是想要做临时工吧，只求一个证明恐怕办不到，办公室的徐主任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傻柱自信满满地说道：“我去试试看，如果没有证明，户口的事情就得搁置。”
范主任建议：“先去问问，实在不成再来找我。”
于是，傻柱带着易卫东前往厂办公室。
他对易卫东说：“卫东，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问问徐主任。”
“知道了，哥哥。”
易卫东在外头等着，傻柱进去后声音逐渐提高。
最后，里面传出争吵，傻柱骂骂咧咧走出来。
易卫东心头咯噔，看傻柱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不好。
易卫东见傻柱还在生气，便安慰说：“哥，没关系的，开不出来我可以考虑找其他途径落户。”
听到这话，傻柱停下怒骂：“卫东，到了农村户口，以后想吃到国家分配的粮食就不那么容易了。”
以往工人们的口粮都有配额制度，傻柱每月的定额就是28斤这样的计划粮。
拥有计划粮的工作人往往会瞧不起郊区务农的，这也是傻柱迟迟不肯下定决心娶农村姑娘的重要原因。
易卫东试图安慰：&34;&34;没事，先搞定户口再说，而且现在我也还是‘黑户’呢，去乡下种地也不错。
&34;&34;第&34;&34;走，跟我去食堂后厨，午饭我帮你整点好吃的,&34;&34; 傻柱提议道。
易卫东本想再去捕鱼为借口，可误以为傻柱是因为自己的顾虑。
傻柱误以为他不好意思拒绝，拉着易卫东的手臂笑道: &34;&34;没关系，偶尔这么一顿，没什么大碍的&34;&34;被拉得没法子，易卫东也只能随行前往。
进入后厨房，主任范华正好在与马工聊天，看见他们进来便道: &34;&34;我带了个甲鱼，还有肘花，中午你来弄吧&34;&34;&34;&34;行，包在我身上了，&34;&34; 傻柱爽快答应。
范华吩咐了几句之后，又提起,&34;&34;徐主任是不是不肯出具那份证明？&34;&34;傻柱怒气冲冲说:&34;&34;那个老徐就是不通情理，我都办不来的证明，真该骂&34;&34;主任轻拍傻柱肩部解释道:&34;&34;别怨徐主任，不是咱们轧钢厂的，人家不肯出是没错的。
这本来就不对啊，你要让他违规的，是吧？&34;&34;这让易卫东想起了范华先前说过的话——证明难办也能来找他帮忙。
于是，笑着问: &34;&34;范主任，像我这种情况，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34;&34;&34;&34;方法多的是，找个工来做就行了嘛,&34;&34; 范华回答道。
然而傻柱反驳道: &34;&34;主任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儿是我这种平民百姓能办到的。
我那点工资得省着好几年不买衣服才凑够呢&34;&34;他知道要成为一个正式员工起码得500元钱，这得傻柱不吃不喝辛苦工作很久才能存下来。
普通家庭有子女负担，一个工人支撑全家衣食已是不易，特别是在那个还未推行计划生育的年代。
下班无休闲，只能日复一日增人口。
在那个年代，能免费拿到的安全保障唯有安全措施。
但多数人会选择多个孩子的存在，以确保晚景有所倚靠。
正如大爷家的例子，无人奉养，只把傻柱当作提款机。&34;&34;傻柱，你要清楚，就算是五百元能买到正式职位，现在的状况也买不到啊！&34;&34;范华补充道，“不过听说有两个临时工作的机会，一个只需二百，你想试试吗？”
傻柱显得犹豫，望向了易卫东。
易卫东内心动摇，购买正式职位如今显然不合适，还不知一年后的结果如何，要在农村落户口的生活也确实麻烦。
易卫东并不善于农耕，二百元换一份短暂的工作，也算是一种变相取得户籍的机会。
考虑到未来，两千元能在二环买房，这笔交易简直划算了不止一点点。
昨天我也捞到了上吨的鱼，一天收入二百元已不算少。
一天收入等同京城户籍,这交易蠢人才会拒。
然而那份工作却还不明。
范主任提议：“进来谈，我们私下讲讲。”
范主任引领傻柱与易卫东来到办公室，两人搬过椅子坐到书桌旁边，傻柱疑惑地问：“范主任，具体是做什么工作？”
范主任回答：“有份搬运的工作在五车间，开价一百八十块。”
傻柱打量着易卫东消瘦的身躯，摇摇头：“这工作太辛苦，东子做不了的。”
易卫东也附和道：“没错，我年纪还小，做不了这重体力活。
范主任，下一个岗位呢？”
范主任道：“另外还有个临时厨师的工作。”
这时，傻柱恍然大悟：“该不会是孙师傅那位置吧？”
“没错，孙师傅退休后，孩子都安排好工作，这岗位拖到现在没转出去。
前几天我和他说起想卖，刚好你们来了，我就想到了。”
范主任解释。
傻柱小声介绍老孙：他在食堂干搬运和切菜的工作，去年退休了。
由于地点偏僻，市区人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卖不出去。
价格老孙开到两百。
傻柱总结道：“东子，你明白的，我存款不多，而你的钱也不够啊！”
易卫东并没有期待傻柱的帮助，他们并非真正的表兄弟；况且傻柱从未帮助何雨水什么，自己作为外人的分量自然更低。
能接纳自己借表兄弟名义入住家中，范主任已是给了极大的照顾。
易卫东开口：“哥，放心，我有办法。”
转向范主任，他说：“范主任，我只有现钱一百元，余款能宽限一些吗？”
范主任想了想回答：“可以，稍后我会跟孙师傅的儿子联系确认。
他的同意，就能开始办理手续。”
傻柱一脸笑意：“范主任，既然咱们关系亲近，而且孙师傅我也挺关照的，能否价格再议一些？”
范主任回应：“这事我决定不了，回头一起商量看看。”
接着他又说，“午饭你就留下来吧，东子，就和厨房的人一起用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插手一下。”
“明白，范主任，”
易卫东应允，“我会照做的。”
傻柱开玩笑：“范主任，这才刚上班你就支使人做事，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你这家伙！我才刚为你忙活完，你就准备甩手不管了吗？快去厨房做饭，怎么天天这么迟？还有道理讲？”
傻柱拉着易卫东走出了办公室，“卫东，你想清楚，你真决定雇那个临时工人吗？”
易卫东无奈地说：“大哥，如果不买这个工人，我就得在村里落户，那就得当一辈子农民了。”
傻柱沉思片刻，不再言语。
放弃这个职位，等于变成了没有户口的人，平时还好，真出状况时，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没户口连工作也找不到，更别说婚事，各种事情都做不了。
进到厨房，傻柱对易卫东说：“你先坐旁边玩一会儿，我要开始备菜了。”
易卫东坐着几分钟后，马华过来了：“卫东，谢谢你的鱼。”
“别客气，咱们又不是外人。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易卫东询问。
马华挠头看向傻柱后说：“你就待在这里玩吧。”
易卫东苦笑：“干坐着挺无聊的。”
马华眼珠一转，指了指墙上边的木柜：“你看，那儿有很多酱油醋调料，你拿个空瓶去仓库里灌满，然后提回来。”
马华找了个最容易的差事给他。
易卫东身形瘦弱，去仓库搬运东西肯定吃力，许多都是大袋子装的。
而且，厨房洗菜那些活儿通常是阿姨们的分内之事，每天讲些荤段子，小伙子都嫌烦，别说易卫东这样的新人了。
况且厨房里的活需要技术，一时的帮忙根本胜任不了，所以只能帮他拿调料。
“好主意，华哥。”
易卫东应承下来。
他转身看着那个熟悉的调味料木柜，盖了一层布帘，难道棍梗以前就是在那柜子里偷酱油的吗？揭开布帘，里头摆满了十斤装的酱油瓶。
现在的酱油醋这类液态物品一般都不成装，顾客得自带容器，医院里的吊盐水瓶子没洗干净也能用，市场上还有专门配套的橡胶封口塞卖。
易卫东从木柜下面取了个篮子，放进一些酱油空瓶。
按照马华的指示，易卫东出了厨房，朝另一排房屋走去，那是一系列仓库，推开一扇 门后，里面的墙面排列着十多只大小不一的沙缸。
最大的酱缸已经超过了一米直径。
光凭味道，就能辨认出其中有酱油、醋，还有一些存放的是食堂自制的咸菜疙瘩。
这个工厂真用得掉这么多调料吗？考虑到一天有上千员工在此就餐，易卫东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运送酱油和醋时用的是类似的洒水车，只是一头装满酱油，另一头则是醋。
即便每次要运几吨的量，也只得用那些庞大的酱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