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户口问题
“放心吧，我这三轮就是在那里弄的，那里只是什么都接收，如果你有好东西，甚至可以拿过去给他们。”
黄师傅解答说。
现在，易卫东了解到二手物品的信息，还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告别黄师傅回到四合院。
踏入前院便听见一位大妈正在与人闲聊。
大妈感叹：“今天的阳菜市场，有个十足的二愣子摆摊卖新鲜鱼，按条论价，简直是堆着让人随便拿！”
倒座房间的另一位大妈闻言询问：“还有这样卖东西的？”
那大妈激动地一拍大腿，接着说：“告诉你哦，我真的碰见了。
隔壁院的… ”
听见这事，易卫东连忙加快脚步，未曾想到，他的一次鱼贩经历竟被冠上如此绰号，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大妈们的口耳相传真是迅疾如飞，幸亏当天卖鱼时没遇上熟人，否则被人看见几十块钱的收益，后果真不堪设想。
看来 菜市场是不能常去了，下次应该去西单市场试试运气。
打开门锁进入屋内，他首先检查了菜柜，顺便看看猪肉、狗肉以及炖着的骨头汤，打算等一会儿活泛些面粉，利用这锅骨汤来做个手工拉面。
从储物空间取出几种当季水果，逐一清洗后放入搪瓷大碗中，他拿起一颗石榴，径直走入西屋。
这个时候，虽然果实不大，但是风味却格外诱人，片刻之间，石榴就被吃得精光。
洗手完毕后，他又收拾起屋子，此时傻柱刚好回家。
看着傻柱今天没有带饭盒，他便好奇问道：“哥哥，你的饭盒忘带了吧？”
傻柱憨厚答道：“我带了一些剩菜，刚给了秦姐。
东儿啊，秦姐真的不容易。”
果不其然，两人果然旧情复燃。
秦淮茹没能在这借到钱后，只能继续从傻柱那儿汲取资金，对此，易卫东还是保持着警惕，他必须防止自己下个月的薪水也被秦淮茹预支走。
他向傻柱提醒：“哥哥，秦淮茹如果再想预借你的钱款，一定不要借给她。”
“怎么了？缺钱吗？”
智柱问道。
卫东回答：“你姐都要订婚了，难道不该筹备她的陪嫁吗？”
智柱反问：“还要准备陪嫁吗？”
对此，卫东只好哑口无言。
这位对情感无脑的智柱，竟然对待何雨水如此，连出嫁的物品都没准备好，怪不得何雨水后来对他不冷不热，连认亲的请求都被她拒绝。
卫东只好开口说：“大哥，你也可以去打听下，妹妹出嫁时连最基本的嫁妆都没有的情况可是很少见的。”
卫东还想进一步劝说，然而看到秦淮茹提着饭盒站在门外，他叫道：“秦姐，进来坐坐呀！”
秦淮茹笑了笑，“不了，我把饭菜送给智柱。”
智柱已经迎出门接过饭盒，秦淮茹简单地道了个别后，转身迅速离去，这个背影似乎曾在何处见过。
智柱进了门，从柜子里拿出鱼说：“卫东，今天教你如何做鱼蓉。”
不再犹豫，趁新鲜多，决定做一些给何雨水带上棉纺厂食用的鱼蓉。
鱼蓉做好后，冷却备用。
他炖了些骨头汤拌面，最后洒上青葱，品味着蹄筋，两碗米饭便下肚。
智柱说道：“卫东，感觉你这两天有变化，脸上多了肉，但以后也不能天天带肉来了，犬肉都吃完了。”
“放心吧，我能想办法弄到肉，况且家里还有鱼，明儿我去多弄一个水塘。”
卫东回应道。
接着，智柱询问：“卫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那么多水塘吗？你前次抓到三百多斤的鱼。”
“哪里那么容易，那是以前在一个废弃墓穴，普通人避讳去那。”
为了让智柱释怀，卫东又添了几句抱怨的话。
现在想想，答应范主任要求还真是个麻烦事，卫东暗自决定，这次送去后，便不再承担了。
饭后，卫东兑了些热水正擦拭着餐具，这时老大爷推门进入。
“大爷，您吃饭了吗？”
卫东问。
“吃了，卫东。”
智柱赶紧热情地邀请老人坐下，泡好一杯茶，并询问：“大爷，事情查得怎样了？”
老大爷饮了口茶说：“挺难的，街上的人说现在政策规定有工作的人都可以落城镇户口，没工作只能上郊区户口。”
智柱闻言，一时之间愣住了：出了雍和宫这座桥后，整个区域已近郊外。
城里上班的人自然看不起城外乡下的劳作者，但市区里的工作也并非好找，岗位已满员，即使是有些退休的，家里也会让孩子接替岗位。
秦淮茹的丈夫去世后，便是秦淮茹接替了他的职务，她因为没有专业技能，只能成为一名学徒工，工资微薄，每月只有二十七元五角。
易卫东听说是关于户口问题后，收拾好餐具，安静听他们谈话。
愚柱再问了几遍以确认，得知仅有稳定的工作才能办理户口手续。
一位老者开口道：“现在京城待业的人太多了，街道表示有了户口就会被分配工作，所以必须得有工作。”
这是易卫东穿越过来后了解到的，早在1956年就已经开始实行这一政策，初衷是用来缓解城市就业压力，那时政策范围较窄，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些。
如果户口迁移却没有相应的工作，会被组织性地送往农村，这样的选择不如保持在城里更好。
愚柱试探地问道：“大叔，还有其他途径吗？”
老人回应：“只有买个工作才行。”
愚柱紧张地加大音量问：“需要多少钱？”
老者伸出手指摇动了一下，“要五百。”
愚柱一时默然不语。
即使愚柱有钱，易卫东也不可能让他付出这笔费用！他问老者：“如果不能落户城里，您觉得应如何安置户口？”
老人叹了口气：“这也棘手啊，要找一个接纳你的村庄，需要村委开除证明，区公安局那边才能办理落户。”
这就更为困难了，如今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开始显现出来。
一般人们都不敢轻易收受贿赂，没有强力关系的话，村民不愿接收陌生的户口入籍。
愚柱说：“辛苦您了，大叔，明天我会去问问厂长是否有临时工作的机会。”
看着易卫东，老 言又止，最后建议：“你先试试，不行再说别的，我先回去了。”
易卫东护送老者出门，回家后，他的心情也变得郁郁寡欢，原打算炒一些生葵花籽的兴致消失了。
老者一回到家，大婶立刻焦虑地问道：“谈过了吗？”
一位老者说：“我不是早告诉你们了吗？首先得让柱子找个试试看的人，万一卫东找不到工作，连接纳他的村都不见得有，现在就谈收养他太仓促了。”
另一位老太太接着说：“也是，我真是心急了。
你看这卫东还姓易，改名就算了，过继过来也还是姓易的好，不用改姓了。”
“嗯，确实得等等，等到卫东找不到工作再说。”
老者回应道。
老奶奶问道：“跟厂办的徐主任沟通了吗？”
“谈过了，傻柱开不出工作证明。”
易卫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考自己的对策，没想到现在要落户户如此困难。
虽然攒钱不难，可这样的做法实在不符合他谦虚的原则。
谁能立刻拿出数百元购买工作，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即便没有这些问题，买个工作的结果也可能难以预料。
到了明年夏天可能会引起麻烦，即使有了工作，又不知道能否得到正当的工资。
花钱去买工作实在是得不偿失。
然而，他又困惑了：要去哪个村里落户？易卫东沉浸在无尽的思索中，不知何时竟迷迷糊糊地入睡了，这可是他头一遭起晚。
醒来一看，傻柱已经开始吃早餐了，他有些尴尬地道：“哥，昨天我没睡着，都迟到了。”
“没关系，多早少早的，我把南瓜饼给你留下了一些，快洗脸吃东西。”
柱子温和地说。
“好的，哥。”
洗漱完毕，易卫东拿起南瓜饼，舀了碗红薯稀饭，他已经暂时放弃了思考户籍问题，先吃饱更重要。
傻柱吃完，放下碗筷：“我要出去问问短工的事，晚上回来再和你细说。”
“行，哥。”
吃了两大碗红薯早餐，易卫东将家中打扫整洁，还将墙外圆木凳收到了空间里，以备后用。
随后关上门离开四合院。
进了北新桥百货商店，他问道：“请问同志，那鱼竿多少长度？价格多少？”
售货员没抬头继续编织毛衣，答道：“好像有五米，五节的竹竿一套八毛左右。”
“麻烦给我拿两套，我仔细看看。”
不情愿的售货员织了两针就放下了手中的毛衣，从货架上拿下两套鱼竿。
易卫东逐个细致检查每节钓竿有无瑕疵，他最后决定道：“这两套我都买下，麻烦你再给我些鱼线、鱼钩、坠饰和浮漂。”
售货员不甚开心但依旧逐一提供所需物品。
易卫东也不推辞，挑选了一番，所有东西一起堆起。
接着他又索要了一些网兜：“同志，请问总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