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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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还欠你的呢。
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就没有今天的命了。”
易伟回应道。
何雨水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询问：“小兄弟，你认识我？为什么说今天差点没命？我不太明白呀？”
“雨姐姐，已经忘记我了吗？就在那棵梧桐树下，你曾给我两枚白面馒头，并且告诉我你的名字。”
“是你吗？”
何雨水注视着眼前这位少年，清秀的面容透出青涩，尽管他身上满是补丁，但衣服依然干净整洁。
他的头发不知为何剪得参差不齐，总让人心生笑意，我原以为是一个肤色黝黑、瘦削的小男孩，没想到竟如此俊秀。
易伟轻轻点头，问道：“雨姐姐，你的自行车出问题了吗？”
“没错，我骑上几步，链条就脱了，不得不推回家去。”
两人走到那辆自行车旁，何雨水帮忙扶正车身，易伟弯腰用小木棍将链条挑起，重新插入转动部分。
明显的看出链节长了不少， 垂挂着。
何雨水询问：“小伙子，会修理吗？”
“雨姐姐，请叫我小伟，”
他说着检查了后轮驱动轴，“你的车轮固定螺丝松了，只要扳手加固就能修好，但现在缺少工具。”
“唉，只好先推回家吧？”
何雨水叹着气说道。
她接着感谢道：“小伟，非常感谢你。
你是住在这里吗？”
“我独自住在那片芦苇荡的简易棚中，家中人全都没了，我现在孤零零的。”
他指着一旁芦苇荡说道。
听到易伟的话，何雨水心酸起来，原先还期待他可能近邻而居。
然而此刻只得知他是住在荒凉的芦苇区自己度日，不禁怜悯道：“你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也不像外来务工。”
“我已经在市郊流浪讨食两年了。
雨姐姐，如果方便，能帮我问问如何能申请户口吗？”
易伟害羞地说。
“你独自在这儿生活真让人担忧。
入冬怎么办呢？太可怜了。”
何雨水惋惜地补充说：“至于户口的事，我能理解，只要你找到愿接纳你的人就可以了。”
何雨水斟酌一番，提议道：“要不，你干脆落户在我家里，做我的弟弟怎么样？”
易伟犹豫不决：“这样会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何雨水杏眸瞪了一眼，语气坚决：“什么意思？不想让我当你弟弟？你有这么好的姐姐都不想要吗？”
易伟忙笑着澄清：“雨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给你带来负担。”
这才见雨姐姐露出了笑容：“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现在先跟我回家吧，关于户口的事，晚点我哥哥可能会有主意。
对了，你刚才可是救了我一次呢。”
何雨水推着车准备离开，易伟突然喊住她：“雨姐姐，等下。”
第十六节说完后，她匆匆奔回去找起那根自己打造的木棍，然后再提着已无生气的家伙，将它放到自行车的后架上。
“雨水姐姐，你有认识的厨师吗？把这个……肉卖掉，或许可以换到些零花钱。”
易伟问道。
何雨水回应：“我哥哥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担任厨师，今晚就让他帮忙处理一下，给你补充些营养，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能在世上活下去，真的是老天保佑。”
易伟感叹。
“别担心，易伟，从今往后有我照看着，一定让你吃得胖胖的。”
何雨水承诺。
看着稍显清瘦的何雨水，易伟心中猜测，何雨柱每天带回家的那些食物，恐怕真正被她吃的没多少，大多都进了秦淮茹家孩子们的肚子吧。
---易伟默默地尾随于后，拆下木棍上的绑带并随手丢弃，再重新裹上刀柄。
怀揣好武器，他知道不能继续明目张胆。
何雨水走在前面引路，途中介绍了自己的哥哥何雨柱。
他们的父亲何大清续弦之后离家，并未理会这一对兄妹。
平日里是街坊们，尤其是贾家的大哥给予许多帮助，让他们不至于陷入困顿。
一路听着何雨水述说过去，偶尔易伟会插问几句，由于何清水的照料，尽管衣服朴素，可他仍保持得很整洁。
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遭遇带有红色护袖的身份人员盘查，顺顺利利抵达城市。
途经一个修车铺，易伟呼唤：“雨水姐姐，请等我一下。”
见她停步后，他笑盈盈地走向修车师傅：“师傅，我能借用一下您的扳手吗？”
老者瞥了何清水一眼，答道：“当然，我知道这丫头，应该是何厨师家的小妹吧？”
显然，修车师傅认出了何雨水的特征。
闻言，易伟接过一对扳手说道：“您真好眼神，没错，这就是我姐何雨水。”
老人点头表示赞扬：“真是个漂亮姑娘。”
他一边低着头修自行车的轮子，一边让易伟检查后轮轴是否已经紧固，确认链条不再松脱后，易伟把扳手还给老者道谢：“非常感谢，师傅。”
何雨水也在一旁向老者表达了谢意。
师傅摆摆手说：“小事一桩，下次再来有什么故障，尽管推过来就好。”
他显然对他们抱有善意。
“好的，师傅。”
易伟欣然应答。
修车师傅望着后座的那只狗，询问道：“你的这条狗要卖吗？”
对此，何雨水略显歉疚地回答：&34;没事，明天你就杀了它给我二斤狗肉，让孩子解解馋吧。
&34;&34;好嘞，如果有剩余的，我会送给你。
&34;离开修理工后，他们没走多久，转入一条巷子，两边排列着一个个规矩四方的四合院。
何雨水引领易伟走入其中一个，解释道：&34;这就是姐姐住的四合院，分有三个庭院，我们在中间这一区。
&34;进到大门后，何雨水对碰到的人都打招呼致意，对他们两人则疑惑地望了一眼，经过时，易伟身后传来窃窃私语：&34;翠花婶，这人是从傻柱那家来的亲戚吗？我以前没见过他！&34;&34;我也没见过，看他一身破破烂烂的，怕是来蹭饭的吧。
&34;&34;谁送亲戚一条死狗啊？&34;……后面的话易伟没有再听见。
易伟摸了摸鼻头，心想这确实像个从乡下穷亲戚进城讨吃的样子。
进到院子 ，何雨水停放好自行车，喊了一声：&34;哥，出来一会儿。
&34;&34;来了。
&34;何雨柱从正房中走出来。
看起来挺呆萌又实在，也难怪有这么个绰号。
看到自行车后的易伟，傻柱询问道：&34;妹子，这人哪儿来的？&34;&34;这是我新认的弟弟，易伟。
这人在路上差点伤害我，是易伟出刀把它解决的。
&34;何雨水解释。
这时，傻柱才留意到易伟，并道：&34;大兄弟帮了我妹妹的忙，谢谢了。
&34;易伟连忙道：&34;柱子哥，叫我小伟就可以了，不用客气。”
到了这个世道，终于没人再喊他伟哥了，这个名字天天挂在头上总让他感觉像是暗示自己无能一样。
傻柱拉着何雨水到一旁，低声问：&34;救人就算了，你就不能再认个弟弟，带进家里来吗？&34;何雨水同样低声回答：&34;我这弟弟人品绝对上乘，很好。”
她再次提到上次馒头的事情，还说了易伟是个孤儿的情况。
傻柱不解：“你之前不是说他又瘦又黑吗，现在怎么会成了孤儿？”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34;人家不会洗澡嘛！&34;然后，她双手抱着傻柱的胳膊，恳求般问道：&34;哥哥，你说我这个弟弟你接纳不接纳呢？&34;傻柱望着易伟，又看向自己的妹妹，深深叹了口气说：&34;先安排他歇息，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34;随后，兄妹俩一起走开。
傻柱告诉易伟：&34;小伟，先去吃饭，饭后再来处理这条狗。
&34;说完便走进屋内。
这时，易伟回头向后方的何雨水轻声道：第&34;雨水姐，你不会觉得为难了吗？要不我还是离开吧！&34; 易伟有些紧张地说。
何雨水急忙反驳道：&34;你胡说些什么，虽然哥哥一时接受不了，但你喊我一声姐姐，我就要尽心照看你。
我哥是个好人！&34;她拉着易伟进入厅堂。
看着圆桌上的回锅肉和芹菜肉丝，何雨水询问：“哥，你说今天会有鸡腿的，对吧？”
&34;刚刚我把鸡腿给了柱根了。&34;笨柱回应道。&34;噢，没事了。
&34;何雨水旋即拉过易伟，坐在自己旁边，递给一双筷子，拿起白面馒头放进易伟手中，督促他道：&34;小伟，别客气。
这是你的新家，想吃什么就吃，渴了也能尽情喝，明白吗？&34;说罢，她还特意给易伟夹了几道菜肴放到碗中。&34;谢谢你，姐姐。
&34;看到这对姐弟，愚柱莫名地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待傻柱吃完饭后，易伟主动收起碗筷。
瞄一眼旁边的洗碗盆，见还有一些，连忙都搬到屋外的水槽边用自来水清理干净。
在屋内，他们二人又交谈片刻。
笨柱出门后便挂上绳子，在屋檐下解皮他的狗。
当易伟清洗完毕后，立在一旁观察，此时何雨水走出门，提起放碗盆，拖着易伟进屋，嚷道：“血淋淋的，哪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