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你想动我?那你为什么一直没动我。
南初身子一僵,停下脚步。
似感觉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她缓缓回头。
晚风扬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眸子带着疑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觉得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如果陆霄骁真的是许以安的弟弟,为何他们不同姓?为何许母不相认?
为何从未听村里的人说过?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多到她忘记手腕被他抓着。
见她不信,他笑了。
因为他现在是陆家人,因为他有权有势是军人,没有证据,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
他眸中如惊涛骇浪,“他妈是小三,抢了我妈男人,他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许母,原名田秋儿。
家里闹饥荒,没粮吃,不想饿死的她一路逃荒到小河村,是老地主安家好心收留了她。
见她长得还行,屁股大,身子结实,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姑娘,干活麻利。
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想让她给自己的儿子当媳妇,老人家透露了这意思。
安家祖上也富裕过,只是斗地主分田地成了贫农,虽然不复往日光辉。
但依旧有遮风挡雨的房子,有田地,有粮食,为人和善,还是读书人,比平常泥腿子好太多。
田秋儿害羞地低下头,没有拒绝,并且明说,只要安家给她一口饭吃。
哪怕对方是丑八怪,是瞎子哑巴聋子,只要能好好活着,她都愿意嫁。
老地主膝下有不少儿女,可是命不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傻的傻。
只有这个儿子从小就表现的聪明伶俐,三岁的时候就能摇头晃脑背诵三字经。
送去学校后学习成绩拔尖,被村里人称为神童,也是安家未来的希望。
要是旧时候,十五六岁孩子就得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虽然现在是新时候。
但不影响他这个老父亲操心儿子的婚事,儿子年纪不小了,在外读大学。
为了在今年抱上大孙子,他连发十二封病重的书信,让儿子立即回家。
安家合,老地主儿子,也就是陆霄骁的亲生父亲,他被父母骗回了家。
在他们以死相逼下,不得不和未谋面的田秋儿拜堂成了亲,原本洞房花烛想跑。
谁知被下了药,门窗还被父母从外给锁了,那夜,不管安家合如何拒绝。
为了报恩的田秋儿,还是主动扑上他,献了身,给出了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
因为安家合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高大帅气,是个大学生,皮肤白皙。
书生卷气,不管说话做事都带着文化人的那股味,让她一见钟情陷入其中。
生怕到口的美味被抢走,她才急不可耐的和他洞房,想生一个他的儿子。
为安家传宗接代,让安家二老高兴了,就算安家合不喜欢她,她在安家位置也稳了。
遇到这样的男人,怎能不动心呢?可是她没想到,女人的第一次他嗤之以鼻。
不珍惜,还嫌弃。
在他眼里,唯有和相爱之人结合才是幸福意义,这样的她,和古代妓有什么区别。
不知廉耻,看上男人就急不可耐的上,他言语犀利不堪入耳,将她所作所为羞辱的一文不值。
她哭成泪人,都换不回他一丝怜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铁青着脸走出房间。
将房门砸的很响,完成父母任务的他,还要继续学业,便收拾行李离了家。
独留田秋儿在家守活寡,伺候公婆,苦苦盼着丈夫归家,可再也无音信。
安家合没回过家,寄了信。
说按照婚姻法而言,他们这是包办婚姻,没有领结婚证,婚姻不作数。
说他已在城里娶妻,让她以后不要在他身上耽误时间,尽早另觅良人。
田秋儿羞愤之余,跳了河,却被村里的老实人许父相救,二人就此结了婚。
所以,许以安是陆霄骁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他才比弟弟妹妹好看优秀。
这个故事很是熟悉,听的南初全身发寒,为何老一辈的悲剧会在她身上上演。
是巧合。
还是精心设计。
陆霄骁被这些人拉着喝了不少白酒,他酒量其实并不好,喝醉的他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别人也不知他醉了,见南初去卫生间一直不回,他担心她又出什么意外。
便起身出去寻找,可她不在卫生间,询问服务员,被告知她和男人上了天台。
他轻呵一声,带着酒气。
睫毛下垂,将眼底地失望藏了起来,包间里少了许以安,显然她和他在一起。
他为了她的事情,不断四处奔跑拉关系,从而有了今日酒局,她假丈夫事还没尘埃落定。
她公司所需的批文还没到手,面临破产的局面,她却和她的前前夫私底下见面。
醋吗?醋!
因为,他心里有她,才会在乎她,才会去做这些,可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不在意。
他坐电梯,上了顶层,又爬楼梯而上,站在黑漆漆的门口,看见许以安拉着南初的手腕。
他们互相深情相望,就像久别重逢的恋人,那轮明月就像他们相爱的证据。
他心突然很疼很疼,疼的他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一脚踹开门。
“砰”的一声,吓的二人齐齐望了过来,在白炽灯下,陆霄骁的脸色很是难看。
在南初看不见的情况下,在陆霄骁看向他的时候,许以安眼神挑衅的对他挑了挑眉。
嘴角上扬,那小人得意的样子就很欠抽,酒精上头,再理智的人也会失去分寸。
陆霄骁高大的身影逼近,影子不断拉长,他上前,强行将南初拉到自己怀里。
然后一脚将许以安这个傻逼踹倒在地,“许以安,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这一脚踹的真狠,狠到许以安趴在地上起不来,脸色惨白,欲有腥物从口中而出。
为了不让自己在南初面前显得那么狼狈无能,他硬生生将腥物给压了下去。
他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露出带着血的牙齿问道,“你想动我?那你为什么一直没动我。”
“是不是你父亲说了什么?还是你答应了你爷爷什么?你要不要当着南初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