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返回公寓，热情老太
徐可看着两人回到了车子内，也不说话，只是身上的血液在一点点被蒸发，那散发出来的怨气，越来越重。
她对眼前的情况不知该怎么做。
然后，她有了决定！
她朝着这边走来，眼睛布满了冷霜。
坐在副驾驶位的纪言，看着满嘴鲜血的她，问道：“你打算阻止我们吗？”
徐可眼神迷茫：“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们不能回去。”
“但是，我又不能杀了你们，你们还要送我去医院，所以……”
说完的刹那，徐可突然就如同鬼魅般，朝着白诺冲来，一只手径直刺入了他的胸膛处。
鲜血喷洒，染红了方向盘。
看着那不断深入的手掌，纪言瞳孔微缩，一只手迅速取出了充气锤。
小白也来劲了。
它无比期待地看着那深入的手，“他要死了，终于要死了？！”
白诺的嘴角流出鲜血，看着身前满脸冰冷的徐可，他平静地问道：“丫头，说话就说话，你突然扎我心窝子做什么？”
徐可抬起头，幽幽地说道：“医生，送我去医院。”
“不然，我会捏碎你的心脏！”
纪言忍不住说道：“这就是你们阻拦我们的方式？”
这也太硬核了。
白诺倒是面色从容。
而这时，那不断深入探索的手，令徐可幽冷的面目，突然微微愣住。
她低下额首，盯着那破裂不断冒血的胸膛，歪着脑袋，眼睛里被疑惑所覆盖。
“你……的心脏呢？”
“丫头，威胁不是这样的。”
白诺微笑间，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剔骨刀的手柄，毫不客气地砸在徐可的脑袋上。
紧接着，徐可脑袋诡异一沉。
身体发软，便失去了意识。
将胸口里的手抽出来，也不管不断流失的血，白诺将徐可拎起丢到后排去。
接着，开始给车子打火。
纪言坐在一旁副驾驶位，忍不住问道：“你……”
“小问题，等下拿纱布包一下胸口就好了。”白诺挂上了档位，车子开始缓缓驶动。
在他嘴里的纱布，已经变成了万能的治疗物品。
“她……”纪言又看看后排的徐可。
“我不是没有心脏，只是不长在左边，而是右边。”
有了前面的经历，纪言这对这句话，很难做到全信。
小白无趣地钻回了背包，“真是个难杀的东西。”
跳过了这个话题，纪言看着车窗前一片灰暗的雾气，此刻夜幕降临，路边的路灯没有一盏是亮的：“你认得回去的路？”
“记着开出来的路线。”
白诺挂着档位，开始提高车速。
行驶间，纪言望着车窗外，夜晚后的诡异世界，街上马路都多了许多路人身影。
它们驻足眺望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猩红的眼睛，穿透车窗，盯着车内的纪言。
只是，因为这辆车的怨念太多了，它们都只是观望。
看到这一幕，纪言多少明白，找这辆黑车的用意了。
一辆沾满了凶杀案件的车子，在夜间行驶，散发出来的味道，的确能省去许多麻烦……
诡司机驾驶的时候，车内基本都在沉默中度过，车内四人，却都各怀鬼胎。
司机满脑子都是驶入无人之地，对自己和徐可动手，全程都异常亢奋……
徐可泽满脑子都是顶替假冒真正的徐可，紧张而不安，她只能用面瘫的一张脸所掩盖。
至于纪言和白诺，虽然全程没有言语，可实际通过心灵戒指，已经把能聊的全部聊了。
十几分钟后。
车子在一条巷子深处停下，而在不远处的高楼阴影，正是屋舍公寓。
“欺骗我们的，不止是徐可一个，很可能是整个公寓的住客。”
“他们为什么要配合这一出戏，不知道。”
“但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下病人1111，真正的徐可！”
纪言跟着下车，他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提醒其中的危险性。
白诺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回头笑道：“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医生，而是深夜归宿的住客。”
“住客这么多，不一定都认识我们。”
纪言觉得在理，在医院内，这身衣服就是打上安全感的标签，可离开了医院，这身衣服更像是吸引仇恨的标签。
将身上的白大褂丢入了游戏面板的工具栏，纪言背起背包，问道：“你有具体的计划？”
白诺沉思一下，思想依旧简单粗暴。
“闯进楼里，逮一个住客，折磨一番后威胁，问出真正的徐可位置。”
纪言嘴角微抽，摇摇头：“这办法只在电视剧里管用。”
“太降智商了。”
纪言看向公寓楼后方，拉着背包往那边走去：“按照我的思路来吧。”
白诺将剔骨刀别在后腰，并用外套遮掩，他低头微笑：“都听你的。”
纪言关上了车门，看了眼车内的徐可。
白诺淡淡表示：“放心，力道刚刚好。”
“够这个孩子睡一阵子，不会坏事。”
纪言点点头，也就没再理会。
夜色下，一大一小身影从公寓的后门，再次回到了公寓内。
相比较白天，夜晚的公寓好似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大厅那里，白天的围棋棋盘还在那里。
只是，棋子散落遍地，就连花岗石制作的棋盘都碎裂了大半……
一楼所有的房门都是紧闭的，空无一人，唯有阴冷的月光和道不明的寂寥，陪伴着重新回来的两人。
小白的脑袋钻出书包，犀利的竖瞳，盯着周围的阴暗：“好多难闻的味道。”
“而且这里也没有宝贝，无趣的行程。”
纪言找了其中一个房间，敲响了两下。
他记得，白天看到这家的住客是一个老婆婆，只有她一个人住，或许她能很好沟通……
敲了几声，没有回应。
纪言看了眼白诺。
白诺会意一笑。
他伸手握住了门把手，轻轻地拧动几下。
下一秒，就将整个门把手的锁铁，从房门上取下来了。
这开锁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精通了。
门开了，房间内很幽静。
灯也没有开，倒是阳台里，传来几声狗的吠叫声。
接着，一条杜宾犬窜进了客厅内，龇牙咧嘴地盯着闯进来的陌生人。
白诺对杜宾犬温笑地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一只手放在了后腰的刀柄上。
一直探出脑袋的小白，则是盯了眼杜宾犬，喵了一声。
下一秒，就看见杜宾犬夹着尾巴，垂下脑袋钻回到了阳台外。
纪言摸摸小白的脑袋，论威慑力这块，还得是噬元兽。
客厅里的餐桌，摆着没动过的饭菜。
而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垂着眼睛，像是入睡了。
电视机里，还播放着一档亲子合家欢的节目……
纪言走在沙发旁，还不等有下一步动作，垂落眼皮的老婆婆，忽然就开口了。
“你们是做什么的？”
纪言神色微顿。
老婆婆也很平静，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客厅里走去，拿起了菜罩子，招呼白诺和纪言：“来的都是客人。”
“我的儿子儿媳今晚应该也不回来了，饭菜凉了就浪费了，坐下一起吃吧。”
纪言开口：“奶奶，你记得我吗，白天……”
“年纪大，记忆差。”
“手头的事都能忘记，白天的事又怎么记得。”
老奶奶一边说，一边摆开碗筷。
白诺倒是自来熟，笑着走过去，拿起一个碗开始盛饭：“说的对，正巧没吃饱，那就不客气了。”
老婆婆看着纪言：“小娃，吃多些，好长身体。”
说着，便盛了满满一碗。
就这样，鬼使神差下，两人都上了餐桌。
小白则是从书包里跳出来，开始在屋内巡视，看模样是想找些宝贝。
纪言扫了眼阳台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杜宾犬，对小白小声地叮嘱一句：“小白，别乱吃东西。”
小白朝纪言翻了个白眼，便消失在客房的通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