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俺也一样!
船上
王员外看向射杀追兵的几人,不由得全身紧绷,冷汗直冒!
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鹿,眼神闪烁不定,嘴唇紧闭,显然在极力保持冷静。
看着陈默并无太大波澜,语气中多少有些敬畏,开口问道:
“贤侄!看来你们真是要与朝廷对抗!先前我还不信,如今咱们现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知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陈默见这老狐狸终于松了口,继续顺着道:
“不瞒王伯伯,我等还未有计划,听到援兵将到,恐您一家有性命之忧,便急忙来救援!”
这一番话到王员外耳中,甚是管用,脸上露出笑容:
“多亏了贤侄呀!既然没计划的话,嗯不如先去扬州,那里有些熟人!”
“嗯好!我等现在也无家可归,先护送你们去,再做打算。”
陈默回道,但心里却震惊着王家人的势力之大。
几人加快划船速度,不一会已经脱离了追兵,趁着月色,继续前进。
在准备开往扬州之时,听到王员外之子——王斌说到:
“你们几个,先划去趟莱县的东亭乡那里!”
陈默身后的兄弟们瞬间怒不可遏!
不出力还废话连篇!
陈默急忙上前安抚众兄弟,强忍着对傲慢的王斌的不满,疑惑地回问道:
“那是相反方向呀?来回一趟要耽误不少时间!”
刚刚为摆脱追兵而松了口气的王员外浑身一颤,瞪了一眼王斌,对着几人说:
“各位,莫要与犬子一般计较,咱们继续!”
稍作停顿,又突然改口道:“不过若是方便的话还是烦请去一趟那里吧!”
陈默默默地看着这爷俩一唱一和,心中有了猜测,于是故作难为地说:
“这好吧,按照王员外所说前往东亭乡。”
几位兄弟看到陈默的暗示,心领神会:“是。”
次日寅时(凌晨5:00)
刘二牛几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轮流划着桨,将船划到了东乡附近水域。
将船只靠岸停好,唤起了熟睡的王员外父子,见二人一番窃语后,王斌便带着几名家丁便下船去了。
见状,陈默立刻拱手对王员外说:
“王伯伯,为保公子安全,还是要多些人才好!”说完,也没等对方回答,又对着张黑几人道:
“三弟,你带三人去帮忙,记得照顾其周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加重了语调。
张黑听到后则不言自明,应声后跟着下了船。
陈默为打消王员外的顾虑,沉稳开口安慰道:
“王员外,此次前来,必会耽误一些时间,这一来一去,极有可能遭遇追兵!
但请放心,我三弟虽鲁莽,然其忠肝义胆,武艺高强!必能保公子安全!”
听着陈默的话,王员外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但迅速恢复了平静:
“我是怕给你们添麻烦,贤侄莫要误会,不过有贤侄陪在犬子身边,我也放心。
待他们归来,立刻前往扬州,到了那里我定重谢!”
“那我等就再次谢过王员外了!”陈默谦卑着,弯着腰,行礼附和着。
两刻后
只见张黑独自扛着一箱子归来,身后空无一人。
王员外眉头微皱,担忧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为何就你一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后面还有几个箱子,他们速度稍慢,我便先回来了。”张黑面色沉静地回答道。
话毕,他悄然给了陈默一个眼神。
王员外欲言又止,目光紧盯着张黑身后,其余王家人也都没了睡意,静静等待着。
又过半刻
两人一人扛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另一人则扛着满身是血的人归来。
“嗯?何事?发生了何事!”
王员外见几人如此狼狈,顿感不妙,赶忙跳下船,疾步上前查看。
“这是犬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浑身是血!”
田括沉声道:“王员外,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
我等本在宅中搜寻箱子,本已无事,正要折返时,突遇当地衙役巡逻,发生冲突。
几位家丁为护我等,拼死阻拦,这才保得公子平安归来。
只是公子晕了过去,暂无大碍。”
言罢,又是深深一叹。不明就里的王员外抱着儿子老泪纵横,看着几人浑身是血,心中愈发紧张,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上船。
待确认儿子只是晕厥后,王员外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冷静的头脑也开始飞速运转:
“那位小兄弟能提前归来,且安然无恙,为何你们几人仅慢了片刻就遭遇衙役?
又如何能在如此短时间内逃回?竟还能扛着箱子?”
这一问让船上的王家剩余几人瞬间一滞,看向张黑。
此时借着微弱的阳光,发现张黑身上竟然也有一片血色!
须臾间如临大敌,各个眼神中皆露出一丝惧意。
短暂的静谧,让空气中弥漫着诡异!
说时迟那时快,张黑一个闪身,来到一名略显强壮的家丁面前!
一招“玉龙盘腿”,将其踹倒在地,接着抽出障刀后,环首一挥,血液如同泉涌般,从大动脉喷涌而出,须臾后捂着脖颈倒地身亡。
李圆八紧随其后,沉喝一声:“双龙戏珠!”
一招贯耳冲击,那双锤直朝男子两侧太阳穴而去。
“嘭!”一声过后,此人甚至来不及呼喊,头就已被当场夹扁,血溅四尺!
其状惨不忍睹!
田括等四人见状,立刻拔刀,刺向其余几人。
怎奈速度稍慢,王家那反应快的几人立刻跳水而逃。
无奈此刻天未全亮,光线不清,几发弓箭落空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岸上游去。
而王员外仍抱着儿子发呆,身旁的几位妻妾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早已惊吓过度。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王员外大惊失色,瘫倒在地,慌忙后退到陈默身旁,紧紧拉住其裤腿。:
“贤侄,贤侄!救命!救命呀!”
一脸怒容的张黑,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可记得前几日临乡的灭门之事?”
本已惊慌失措的王员外,听到后,更是不知所措。
此时身旁一位年轻妇人,跪在地上,身体不停颤抖,小声嘟囔了一句:“小井峪灭门之事?!”
张黑慢慢地向前走着,将刀横在了妇人身前:“看来你也知晓!!!准备受死!”
在将要落刀之时,陈默皱了皱眉,开口道:“三弟,且慢!”
早已吓得面色惨白的妇人,似乎想抓住这最后的活命机会,她带着哭腔,竭力地解释着:
“我说,我说!我乃扬州人氏,受父母之命,嫁与这王斌。
婚礼之日,他醉酒归来,我听闻他在外乡赌博输了几百两,心中甚是恼怒。
而在他归来途中,似有人触了他的霉头,据说是一小孩挡住了去路?
当夜,他便遣人杀了那小孩一家四口。
几位大侠,饶命啊!我与那恶贼毫无感情,新婚之夜便被打入大牢!还请各位大侠饶我一命!”
张黑顿时怒不可遏!飞起一脚踹向王斌:“你这挨千刀的!输了就拿人偿命?看老子一刀结果了你!”
突然被踹的王斌也苏醒过来,看着四周,捂着肚子说道:“爹!他们杀了咱家下人!!!爹,快杀了他们!!!”
话未说完,便被张黑一刀斩下手臂!
陈默强压心中怒气,上前便是一巴掌扇去:“叫什么叫?唱忐忑吗?!老子想把你剁成肉泥,给你爹尝尝渣滓的味道!”
王员外此刻大声呼喊:“贤侄!贤侄!我们错了!给我们一个机会!我我家产全给你!王家是六大世家之一,我介绍家主给你!保你荣华富贵!”
“疼呀!啊啊啊!你敢动我!”王斌继续喊叫着!
陈默转身看着跪在地上一直磕头的王员外,心中已有计较,伸手拦住了张黑等人,沉声道:
“既是如此,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便给你个机会!你可要珍惜。”
“好好!你先放我家人!”王员外做着最后的挣扎。
收到陈默指示的张黑拿刀上前,准备挥刀时,又听王员外大声喊出:
“我说,我说,在宅中我的寝室床底!放了我们吧”
陈默看着嘶吼的王员外缓缓开口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相信你!”
又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呢~~~原谅你们是上天的事,而我要做的事就是送你们去见上天!”
双手抽出障刀,朝着王员外挥刀而去,一顿乱砍之下,王员外风光的一生也草草结束了。
王斌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我王家是世家!你们居然敢杀我爹!不知道我王家与西襄王”
还没等说完,张黑一刀斩断起头颅:“聒噪!”
“大哥,这几人如何处置?”田括指着几位女眷开口问道!
陈默还在犹豫,却想起了末世先杀圣女,野火烧不尽之类的话语,但终究是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放其归去也无妨!应该。。。
正准备上前松绑时,张黑却沉声道:“大哥,这些人平日里欺压百姓,仗势欺人,那被杀的一家四口死不瞑目!这些人就该下地狱!”
正当要上前处决这些妇人时,田括出声拦住了张黑,上前端详着刚刚说话那女子!
然后走向陈默,在耳边低语道:“这女子自称是扬州人,与王家门当户对,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势力,此番已经被我们吓住。
我觉得可以将她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但需密切监视,而且刚刚她说了,新婚当夜便被抓进大牢!!
那就意味着~~嘿嘿~~~!
尚未圆房!”
陈默一惊:
【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