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法术免疫！纯粹随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一拱手说道。
看来真的只有鹏员外对钱感兴趣，我也算省下了一笔预算。
猿族和树灵族都是从一开始就支持结盟的，因此眼下只要做通狐族的工作就好了。
“狐族长。”我把头转向了狐族族长开口道。
“叫我狐夫人就好了。”狐夫人用一把精致的团扇遮住半张脸，眯起一对桃花眼对我说，“如果你还是想用黄白之物做谢礼，那就大可不必了。”
“您这样说就把我想得庸俗了不是，我当然知道高贵如夫人您，是绝对不会在意那些铜臭的。”说到这里时，我明显感觉到鹏员外朝我这边白了一眼。“只是，唇亡齿寒，罗刹鬼现在没有招惹狐族，很可能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一旦他们击败了其他反抗的妖族，转过头来必然会对付狐族的，还望狐夫人您三思。”
“你说得的确不无道理，关于这一点，我倒也是有考虑过的。我们狐族，不同于这里的其他妖族。论起来，天下的狐族都是同归于九顶山一脉的。前些时日，我已派了族中之人前往那里，向老仙君求援，想来援兵不日即到。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如你所说，将枪头调转向我们狐族，我们也自然有办法收拾他就是了。但是在此之前，主动去招惹是非，可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真到了那时候，都已经不知会造成多少伤亡了。”我反驳道。
怎料狐夫人只是望着我，笑而不语。
我懂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您说得确实在理。”我姑且附和着。“听说狐族素来医术高明，喜欢炼丹制药？”
“哈哈，你难不成是准备了什么好丹药要贿赂我？”狐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
被人猜透的感觉着实有点不爽，我拍了拍手，又有一个侍者端着铜盘走了进来。
我接过木盘放到狐夫人的面前，上面摆着的是我在悬旋塔炼制的几种极品灵药。
狐夫人逐一打开瓶子验看，我能感觉出她的表情还是有几分触动的。
是的，从一张狐狸脸上看出表情来确实十分奇妙。
“看来鹿公子果真是大有来历的。”
“这些灵药还望夫人笑纳，事成之后，我同样另有重谢。”
“不得不说，你的这些灵药还真不错。”狐夫人将团扇放了下来，“但是啊，只打动我一个人是没用的。所谓族长，是一族之人的大家长，要为全族的人做考量。收下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把族人送上战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让狐夫人这么一说，我瞬间觉得自己都变小人了。
狐夫人既然已经站到了道德制高点，我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下去。
“还是把这些药拿回去吧，对你们要面临的战斗也会有助益的。”
“东西既然送了，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您是个好族长，这些东西我白送您了。”
“你真舍得？”
“当然，您放心，药我这还有，不会影响备战的。”
“我起初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些不相干的人，现在看来，也许你真的只是个单纯的烂好人。无功不受禄，既如此，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
“还有机会？您快说说。”本来已经死心的我瞬间又来了精神。
“你只知道我们狐族素爱炼丹制药，但其实我们也是最识气数、顺天命的。若是想要贿赂我自是不可，但如果助你是天意，那或许还有回旋。老实说，在见到你之前，我的占卜并未出现置罗刹鬼不理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是遇见你之后，我很好奇如果出手相助，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
狐夫人说完端起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动作得体且优雅。
“难道您已经预测到了什么？”山鬼族长问道。
“不，只是女人的直觉罢了。”
说完，狐夫人从袖子里摸出了两块半圆形的木头，形似月牙，外凸内平。
这东西，我怎么看着有几分眼熟？
对了，我以前在寺庙上香的时候有见过，好像是一种叫杯筊的问卜道具。
“您是想让我，掷杯筊？”我疑问道。
“没错。”狐夫人点了点头。
“哎呀呀，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用术法就可以左右了。”鹏员外插嘴道。
“哈哈哈，左右不了。”树爷忽然间笑了笑。
狐夫人将杯筊递给了身后的狐族侍者，送到了鹏员外的面前。
“那你不妨试试看。”狐夫人笑着对鹏员外说道。
鹏员外不屑地将杯筊随手一丢，然后用手扇出了一阵风。
可那杯筊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自顾自地落下，半点没有偏转的意思。
鹏员外又接连试了好几次，但没有一次产生效果。
“这副杯筊是我族先祖从九顶山带来的，不算是什么宝物，只有一点奇特之处。无论是什么样的术法，在它身上均不奏效，掷出什么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了不得呦～”树爷迟缓地说道。
“鹿公子可愿试试？”狐夫人转头问向我。
说白了，就是绝对的随机呗。
试肯定是要试的，又不损失什么，但还是得先确定一下游戏规则。
“我愿意试试，据我所知，一平一凸为圣杯，表示所请之事可行。二平为笑杯，表示所请之事尚不清晰，需要重新掷杯。二凸面则为阴杯，表示所请之事不可。”
“没错。”
“但不知是否也是掷三次，遇到笑杯则重掷，三取其二吗？”
狐夫人摇了摇头。
“难不成只有一次机会？”
“你要连掷六次，而且必须全部是圣杯，有一次笑杯或者阴杯都不行。”
“哈？这会不会有点太严格了。”我惊讶道。
“是啊，狐夫人，这条件确实苛刻了一点。”就连匠人猿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如果真是天命所归，连掷十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更何况，你本就不是我们云汐岭的人，行事更要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当然，不想掷也是可以的。”
“我掷我掷。”见狐夫人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我只好妥协道。
“老山鬼，那就要借你这里的香案香炉一用了。”
“这个简单。”
在山鬼族长的安排下，香案香炉不一会儿就都被抬了进来。
我跪在香案前，在两边和后面五双眼睛的注视下准备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