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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章 :圣物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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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老道面色骤变,但他却从怀中掏出一只宛如黑洞般的袋子,随着他迎风一扬,一股狂烈的黑风如恶龙般翻腾而出,瞬间席卷了整个道观。

    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众人仿佛置身于风暴的旋涡之中,只得四散奔逃,试图在混乱中寻找一丝安宁。

    待尘埃落定,那四人已如仙子般飘然升空,脚下踩着几朵黑云,凌空飞出了道观。道士们见状,纷纷呐喊着追出,但白发老道只是淡淡一笑,腰间一物如流星般射向天空,瞬间化作一张金光璀璨的大网,将天空笼罩得密不透风。

    范老道心知不妙,急忙带头俯冲而下,几人迅速消失在丛林深处。黑衣甲士失去了主心骨,顿时乱作一团,死的死,逃的逃,道观外只留下一片狼藉。

    众人追到山腰处,只见金光笼罩下的树林中,两位年轻女子昏倒在草丛中,而那两名贼道却已不知去向。大智道长收起了法术,吩咐弟子将受伤的女子抬回观中照料。

    此时天已大亮,道观内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大智道人忙着救治伤者,又命人将烧焦的尸体安葬,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在静室中接见了乌玄衣和陆天然。

    “此次砚首观遭遇劫难,幸得两位侠士拔刀相助,贫道感激不尽。不知两位光临敝观有何要事?”大智道人问道。

    乌玄衣连忙还礼,回答道:“前辈言重了,我们深感此次贼人行凶之恶劣,对贵观弟子之不幸深感惋惜。我们此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还望前辈能指点迷津。”

    大智道长微笑道:“但说无妨。”

    于是乌玄衣便将她们苗族圣物丢失的经过,以及她们如何四处寻找、与官军血战、巧遇楚天娇等一系列事情娓娓道来。大智道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点头微笑,时而抚须沉思。

    待乌玄衣说完,大智道人却突然呵呵大笑,连声道:“有意思!有意思!”

    乌玄衣和陆天然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大智道人解释道:

    “我看两位也是时常行走江湖的侠士,怎么遇到事情就变得如此糊涂?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只需前往百花洞一探,便可知晓其中缘由。那楚丫头可能只是想与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乌玄衣闻听此言,恍然大悟,连忙起身施礼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但不知那百花洞位于何处?还请前辈赐教!”

    大智道人微微一笑,说道:“朱山顶上,百花洞主。”说完便端坐闭目养神,不再言语。乌玄衣见状,心知不便再问,便拉着陆天然悄悄退了出来。

    朱山,静卧于砚首观西北大约一百里处,与天际的边界模糊难辨。乌玄衣及其队伍,经历了一路的艰辛跋涉,终于在日暮时分,抵达了那巍峨的山脚下。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群山之中,朱山独树一帜,高耸入云,仿佛一位身披白纱的仙子,在云雾缭绕中亭亭玉立,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人间。

    通往山顶的必经之路,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大峡谷。这里繁花似锦,彩蝶翩跹,仿佛是大自然的精心雕琢,而非人力所为。更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已近五月,桃花早已在其他地方凋零,但这里却仍有一片盛开的桃花林,宛如世外桃源。

    众人踏入桃花林,顿觉异香扑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连方向都难以辨别。他们试图寻找出路,但总是回到原地,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陷入了“鬼打墙”的境地。

    乌玄衣面色凝重,低声说道:“这片桃林必有蹊跷,恐怕是一座迷魂阵……”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娇喝声:“何人胆敢擅闯桃花阵!?”抬头望去,只见两位身着杏黄道袍的少女,手持宝剑,怒目而视。

    乌玄衣急忙拱手道:“两位仙姑莫怪,我等并非敌人,乃是楚天娇的朋友,今日特地前来拜访她,还请代为通报。”年纪稍大的少女闻言,脸色稍缓,但依旧狐疑地问道:“你们怎么认识我们洞主?来此有何目的……?”

    乌玄衣答道:“烦请姑娘通报洞主,贵州乌玄衣前来拜访。”那少女点点头,示意另一位同伴前去通报。不久,那同伴返回,道:“洞主请各位上山相见。”

    两位道姑在前引路,乌玄衣等人紧随其后。山路蜿蜒曲折,两旁奇花异草,争奇斗艳。行走了四五里地后,一座庄院出现在山腰的悬崖边。庄院雕梁画栋,秀美清雅,门头上方挂着“百花观”三个大字。

    众人停步等待,忽见山门大开,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飘然而出。她头戴紫色金冠,眉眼如画,肌肤胜雪,正是那传说中的楚天娇。她的出现,仿佛为这片仙境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妩媚。

    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意,仿佛是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轻启朱唇,柔声道:

    “乌女侠与陆兄光临寒舍,小妹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众人随着她的指引,穿过繁花似锦的庭院,来到一处宁静雅致的客厅。

    厅内,一位绿衣少女静静地坐在方桌旁,宛若绿林中的精灵,清新脱俗。她眉如新月,眼似秋水,美丽动人,正是二八佳人的好年华。

    桌子中央,棋盘静卧,黑白棋子交错,似乎还弥漫着刚才对弈时的紧张与激烈。桌角处,两盏香茶袅袅升起轻烟,透露出楚天娇与这绿衣少女刚才的悠闲与惬意。

    众人分宾主落座,两名侍女如轻风般掠过,为每个人奉上一盏香茶,而后静静地侍立一旁,宛如两朵静谧的莲花。楚天娇再次展颜一笑,向乌玄衣和陆天然道:“我原打算近日登门拜访二位,没想到你们却先来了,真是幸会!”

    乌玄衣看着楚天娇那笑容可掬的模样,心中却如翻江倒海。她暗忖:

    “楚天娇,你倒是装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上次若非你从中作梗,我们怎会轻易上当?今日再次相见,你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但随即又隐匿在笑意之下。

    “我们苗族人一向恩怨分明,做人行事也不会转弯抹角——那天在关帝庙中,我们被官军包围,多亏楚姐姐出手相助我们才能转败为胜,此恩此德,我们不会忘记,待到日后我们定当后报!不过怒小妹直言:那天楚姐姐出现在关帝庙里恐怕不是巧合吧……?”

    “因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日写信约我和屠民去关帝庙相见的人,想必和楚姐姐有关——因世上本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乌玄衣向楚天娇正色道。

    “呵呵!乌妹妹果然是快人快语,那天我去关帝庙的确不是巧合,我也知道你们和那屠民等人会在那里相见,我呢,一时兴起便前去看看热闹。所以说什么相救之恩,这些你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如今你们既然来了,我也不妨把话说明了吧!那件宝物,我的确知道在哪里,而且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才能找到它……”

    楚天娇也向乌玄衣正色道。

    “你真的知道那宝物在哪里?”

    ……

    陆天然虽然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但当他听到楚天娇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到很吃惊。

    “好,楚姐姐既然肯直言相告,我们感激不尽!如果楚姐姐愿意赐还我族的圣物,我们永感大德,今后如有所命,无论多么艰险,我们全体族人绝不会推辞!”

    乌玄衣忽地站起来向楚天娇躬身施礼道。

    “好,很好……”

    楚天娇不禁微微一笑道:

    “我最敬佩像妹妹这样的重情重义、又信守承诺之人,只是……”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向左右扫了一眼,忽地把手一挥道:“你们且先退下!”

    那些侍女等人答了声:“是!……”

    便都离开了客厅。

    “你们也先出去……”

    乌玄衣见状也吩咐了一声,阿离和另一个少女也随即走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乌玄衣、楚天娇和陆天然三人。

    这时候楚天娇才开口道:

    “我也知道那宝物本是你们苗族的圣物,我也只是在偶然中才得到它,原本也没有将它据为己有之心。所以本来冲着两位的金面,理当奉还!”

    “不过我却有一事相求,不知两位能否应允……?”

    “楚姐姐请说,如果有事差遣,我们无不遵从!”

    乌玄衣道。

    “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只要陆兄留在这山上三年,在这三年中他凡事都要听从我的吩咐。如果两位真心的应允,那宝物我自会双手奉上……”

    “这个……留在这里三年!”

    陆天然不禁失声道。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天娇姑娘,竟然会提出这般古怪的要求——他顿时犹如丈二的和尚、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的心——犹如海底的针!也难怪陆天然此刻想不明白。

    乌玄衣也惊呆了,她和陆天然四目对望着,一时之间、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楚天娇见状,忽然咯咯地娇笑起来,却又开口道:

    “两位不必如此多虑,只怪我没把事情说明白。我如今正在修炼一种上乘的功法,这种神功若欲练成 、则必须要一对男女同修才行,而这里又缺少内功高强、并且悟性又好的男子。待神功练成之日,不但我的法力会更上层楼,陆兄也会功力大增!这件事于我,于陆兄和乌妹妹、其实都是有益无害的……”

    现在轮到乌玄衣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如堕冰窟!就算是要寻回本民族的圣物,但她又怎能拿陆天然去做交换?

    她突然感到、再也分不清自己的心中:到底是喜是悲——

    是甜,还是苦……?

    “你说实话,那天……在江边,你第一次遇见我,就折了一枝桃花抛给我——你,你是不是一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我……?”

    晚上,在乌玄衣的房间里,当几坛子酒下肚之后,乌玄衣的眼眸便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她就这样直接地问陆天然,也许这酒能够使人忘记害羞?忘记离别之苦……?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如何?”

    陆天然凝望着乌玄衣的眼睛又道:

    “谁叫那天你骑着白马还穿着黑色衣裙,人呢,又生得那么特别——我当时,当时可能有一些忘情了……”

    陆天然也喃喃地道,他似乎也已经喝了不少。

    “我还用飞刀射你呢!我那时候就把你当成了坏人……”

    乌玄衣此时脸腮绯红,就像她此刻身上穿的红裙子,她是一向喜欢穿黑色衣裙的,但今天晚上她却换上了一身大红的衣裙——有一点像新娘子的那种红。

    “你现在觉得我还是一个坏人吗?”

    陆天然向乌玄衣眨了眨眼睛笑道。

    “嗯,像,我就喜欢你那种坏坏的……”

    乌玄衣说到这里又一仰头喝了一大杯。

    “我看你是醉了,不能再喝了……”

    陆天然忽然拉住乌玄衣的手说。

    她的手温润,滚烫,就像她此时不停晃动的身躯。

    “我没醉!你不知道我们苗族人都是能喝酒的,今晚为你送行,我要陪你喝个够……!”

    陆天然只得放开她的手,忽听乌玄衣又道:

    “你说,那个楚天娇是不是看上你了,否则——她要你去陪她做什么?”

    “她不是说了要我陪她练功吗?你,你別瞎想了……等她把宝物交给你,我就会想办法尽快脱身、回来找你。你不要多想,我们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地拿回圣物,不得不如此啊!”

    “可是,她法术又高,人又长得那么美,你会不会爱上她……?”

    乌玄衣忽然变得像一个爱吃醋的小女人似的、用手指着陆天然道。“别胡说了,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说,你说嘛!”

    “你要我说什么呀?”

    陆天然望着乌玄衣那张充满娇嗔的脸,他突然感到一阵又好笑、又心疼!

    “都怪我没用!我夺不回圣物,便只有拿你去换,你不会怪我吧……?”

    乌玄衣痴痴地望着陆天然、神色凄然地说。

    “又瞎想了不是,这怎么能怪你呢?那个楚天娇对我们本来就有相救之恩,何况那圣物也是她从屠民手里抢回来的,也算是她有功。”

    “如今要我们帮她练功,我们又怎好推辞?何况如果我们和她闹翻了脸,那时候只有强取,但我们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到那时只怕情况会变得更糟!”

    陆天然柔声安慰道。

    “我都知道,但我这心里难受啊!”

    ……

    乌玄衣说着又端起了酒杯。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陆天然走过去抓住乌玄衣的手,就想把她拉起来,但乌玄衣却突然身子一晃,就倒进了她的怀中!而她的双臂却又像藤蔓似得、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腰!

    陆天然只感觉全身如遭电击!他的心跳和血流都在悄悄的加速……

    他几次想要挣脱,但他的腰却被乌玄衣死死地抱住!

    他终于叹息了一声,忽地伸手将她抱起来、像抱起一个美丽的梦!然后向里屋那张芬芳诱人的秀榻走去……

    这时候,两个人的喘息声终于交织在一起,就连那张绣榻也开始发出奇怪的呻吟!

    乌玄衣在朦朦胧胧中、又仿佛回到了她那美丽的故乡……

    在那迷人的川水河畔,她正在对着一汪清水梳妆。一个长相英俊的白衣男子缓缓地走过来,口中还唱着迷人的山歌……!

    那男人忽然抱住她,使劲的吻她、揉她、摸她!她感到全身的衣裙都在纷纷地离她而去……

    随后席卷她身体和灵魂的是一湖春水;它们多么温暖,多么炙热!又是多么的多情与凶猛!就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化,要将她彻底撕碎!

    而她和他就像两条裸泳的鱼,他们无拘无束、他们自由自在;他们在水中尽情地碰撞、驰程、和游戏;渐渐的,他们都忘却了那些世间的,那些所有的、艰险和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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