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别发言

    “行了，小渊你坐下吧！”村长父亲，京茹爷爷，同时也是上一代村长叫住秦渊。

    “让你大伯去通知，他说的没错，这几年你没少为咱们秦家村操心，这是你应得的待遇。”

    “爷爷，我真不需要啊！现在大伙儿的日子也没多好过，怎么能给我一个晚辈举办酒宴呢？”

    “一码归一码，这是为人的道理，不做才让人看不起秦家村！”

    老村长语气认真，起身拉着秦渊重新坐下，对他笑了笑，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依然明亮。

    转头示意京茹父亲让位，自己坐在秦渊身边。

    “不光是酒席，你的那个院子村里也一直给你留着，老四，回头让你媳妇勤过去打扫着，小渊带京茹回来的时候还能住。”

    “嗯，爹，我知道了，回去我就跟她说。”

    “爷爷，这”秦渊张张嘴，本该拒绝，可他是真的舍不得那个亲自参与建造的小院。

    “就这么定了，走前你再来找爷爷一趟，我让你大伯给你重新登记一下，以后在秦家村你就是秦源，户主还是你，就是名字不一样。”

    “额，爷爷，这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不就是张纸嘛，你想要的话再多给你弄几个都没问题，只要咱秦家村愿意，谁管得到？介绍信就是你大伯开的。”

    对秦渊的惊讶老村长不以为意，吃空饷，虚报村民数量又不是啥大秘密，不这么弄的话指不定村里要饿死多少人，光是三年期间就有很多村民是靠空饷补助活下来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直到村长大伯回来，秦渊和岳父离开时还在惊讶。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还真不是一句假话，原来几百年前的人对玩规则这一套也是门清啊！

    他倒不是真的想多有几个身份，不过能合法保留下秦家村的院子同样让他欣喜。

    接秦京茹回到家，在院中转悠了一大圈，得知院子将来还是他们的，秦京茹同样高兴的不得了。

    叽叽喳喳对秦渊说个不停，就连给他洗脚时都热闹非常。

    少女的活泼让秦渊看的火起，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熄灯。

    翌日。

    从睁开眼秦渊两口子便开始忙碌。

    接待了一批又一批秦家村住户，各种山货、干菜、鸡蛋、腊肉收了一波再一波，推都推不掉。

    跟着秦渊上过学的学生进了院子就跪下要给他和秦京茹磕头，一口一句老师和师娘。

    让了解过历史的秦渊看的直瞪眼，不是说好老师在这个时期是臭老九吗？即便特殊时期还没到，可建国后恩师这一套也淡漠了很多啊，他一个村里的义务老师，当得起这份感恩吗？

    沉浸在震惊中，所以他没发现学生父母眼中闪过的精光。

    一直到离开秦家村许久他才明白，这时期能拉上一位城里关系对农村人而言有多重要，何况他的收入在秦家村就不是秘密，回城后也是进厂里坐办公室。

    对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来说，他就是大人物！

    村民当然不傻，让自己孩子和他套上一个恩师与弟子的关系，以后有什么需要也能方便开口不是？

    傍晚。

    秦家村所有人再次相聚在打谷场，这次没有肥猪可杀，但空气中的肉味一样浓郁。

    无论腊肉还是野鸡兔子，或者是河里的各种渔获，甚至还有村民家暂未老去的母鸡，都成为了一道道美食。

    临时搭建的高台挂着伟人画像，众人将秦渊推到了舞台上，等着他发言。

    “咳咳”

    轻咳两声，看着台下一双双注视着他的目光，尽管习惯了讲台，但这一刻秦渊还是有些紧张。

    他的反应逗乐了村民，也消去不少离别的愁绪。

    挥挥手，熟悉了一下周围，接着秦渊便放松下来，都是几年来熟悉的人，特别是不远处秦京茹看向他的崇拜目光，瞬间让他挺直了腰板。

    小媳妇就在旁边，他怎么能怯场呢？

    “大家好，我是秦渊！”

    “哈哈哈”

    “小渊不用介绍，我们都知道你是秦渊！”

    “对呀，小渊来点别的，我还等着跟你喝酒呢，我家的老母鸡也等着你来吃！”

    “”

    村民的起哄并没有让秦渊难堪，笑着对出声的人群挥挥手，接着大声吼道：“我叫秦渊！和秦家村的秦是一个秦！和你们的秦也是一个秦！”

    “过去的就不提了，反正大伙都知道，我就说一点！以后，我秦渊也永远都是咱们秦家村的秦渊，咱们是亲戚，是一家人！谁有用得到我秦渊的地方，随时来找我！让大伯给我带话也行，千万别跟我客气，那只会让我觉得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