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渊结婚1

    蝉鸣掠过绿荫，河水一遍遍带走心尖的燥热，时间就在秦京茹掰着手指倒数中快速流逝。

    还不等秦淮茹行动，她便已经收到了娘家传来的口信，让她回秦家村，表妹要出嫁了！

    一大早，秦渊便跟着村长秦大伯来到打谷场的大柳树下。

    “小渊，这位是乡里来收税的同志，交了税就能杀猪了。”

    秦大伯大名秦志刚，是秦京茹和秦淮茹的亲大伯，当然，今天过后也是秦渊的大伯了。

    此刻他手上拿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笑的开怀。

    整个秦家村，就没有对秦渊不满意的人，今天自己的侄女要和对方成婚，虽然不是亲闺女嫁给秦渊，可也足够他得意了。

    十里八乡谁不想把自己家闺女嫁给秦渊？但其他人都没戏了，打今儿起，这个女婿就是他们老秦家的喽！

    “好的大伯。”秦渊笑着点头，拿出专门准备的香烟散了一圈后才掏出两块钱交清屠宰税。

    没找到60年代的，这是70年代的个人屠宰税

    秦渊不缺钱，且来钱渠道正大光明，虽然此时物资贫瘠，可他还是不想太过委屈秦京茹这个实验体，或者说，不想让他人生中第一场婚礼上的酒席太寒酸。

    所以早早便托秦志刚想办法弄头肥猪，在结婚这天杀了吃肉，至于新婚能不能见血这事他倒是不在意，21世纪就丢掉的陋习更何况他一个23世纪的人？

    对方是为面子也好，想让秦家村老少吃口肉也罢，总之，没有辜负他的嘱托，真的搞来了一头猪。

    开完税票，很快，打谷场就围满了人。

    除了秦渊结婚这个热闹不能错过外，大家对杀猪这件事自身就饱含热情，除了过年，秦家村还真的少有杀猪时候。

    屠夫就位，仰头扫了一圈秦家村老小，甩甩胳膊，眼中尽是被围观的得意，对秦渊这个主家点点头，接过酒碗仰头将不多的酒水倒进口中。

    反手抄起尖刀，在碗底刮了两下磨过刀刃，放下碗，迈步来到被捆好的肥猪前，一口酒雾喷出，尖刀划过酒气，手臂用力，在肥猪的哼唧声中左手拂过猪脖侧面，随后上移轻按。

    右手握紧刀柄，眼睛微眯，手臂用力，刀尖快速消失在他之前拂过的位置，直没刀柄。

    动脉至心脏贯穿，肥猪剧烈的惨叫刚刚响起便已经拔出了尖刀。

    血液如被操控的喷泉，准确喷射到提前准备好的木盆中。

    肥猪声音渐低，直到不可闻，这时屠夫才施施然向盆中洒了一大把盐，搅动间，血豆腐便已经走完了流程，只等肥猪流干最后一滴血，把木盆挪到一边即可。

    之后开膛破肚，切肉去骨，而大肠猪心，肝肾肺等自然有村中妇女接手清洗，秦志刚从乡里请来的厨子也在早已架起的大锅中炖上了杀猪菜。

    从肥猪没杀时就一直盯着活猪流口水的孩童全都围在大锅周围，跑闹嬉戏中时不时就看一眼大锅，等肉香气出来后更是没了玩闹的兴致，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

    动作一致，除了吞咽口水便是擦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口水。

    屠夫杀猪见血他们不怕，即便捂着眼睛也要从指缝中观看，心中只有兴奋，杀猪就有肉吃，谁不想吃肉啊？

    别说孩童，就算是站在周围的大人，又有哪个舍得离开？

    哪怕是被秦志刚安排着去搬桌椅的村民也是快去快回，就等着中午开饭，过一过肉瘾，解解胃里的馋虫。

    秦淮茹请假后乘坐公交车，又转乘牛车，等进村时已经临近中午。

    整个秦家村肉香四溢。

    红烧肉炖豆角，酱肘子，辣椒炒肉，用餐人多，乡里厨子水平也一般，会做的不多。

    可闻多了何雨柱带回饭菜的秦淮茹还是能准确分辨出空气中的味道。

    当然，最霸道的还是要数杀猪菜，没那么多讲究，大骨熬汤，内脏与清洗干净的猪头和猪蹄齐下锅，最后再放切成条的血豆腐，不算粉条和其他配菜，单是骨肉熬煮的香味就夺去了一半嗅觉。

    尽管经常能拿到轧钢厂食堂的饭盒，可秦淮茹能吃上的毕竟是少数，闻着香味她便不自觉吞下口水，早就空空的肚子更是开始叫嚷。

    有点不敢相信，但她还是加快了脚步，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却在村头打谷场就见到了全村老少。

    还未近前，便被一直留心她的秦三婶看到，招手让她赶快过去。

    “淮茹，快来！怎么这么慢？就等你了！”

    “妈，今天不是京茹结婚吗？”

    “对啊！”

    “那怎么”

    来到母亲身边，确定周围都是秦家村的人，她的家人也都在一起，可秦淮茹还是有些茫然。

    这么热闹的场面，这是秦京茹结婚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