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她讨厌酒精味
隔壁民宅。
许阳被陈雷磊安排在客厅,桌子上放满了清一色的酒水。
红酒,葡萄酒,白兰地,酒柜上凡是大牌子标签,陈雷磊毫无保留的拿出来和老同学们分享。
反正他不喜欢酸苦难喝的酒精,筹备等熬死了老猪婆,他就把酒柜这面墙改造成手办展示柜。
今晚来陈雷磊家做客的不止许阳一个人,还有几位在小城市打工的同学,听说陈雷磊出息了。
纷纷来聚会凑热闹,顺道来找陈雷磊寻一份差事,这年头混日子不容易,能搭上土豪的顺风车自然最好不过。
“许阳别拘束,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咱们老同学没必要整这些客套。”陈雷磊见许阳迟迟不碰酒杯,摇晃着半醉的身体揣着一瓶红酒递给他。
“我喝果酒挺好的,酒精味太浓我家里那位不喜欢,她在养病不想影响她。”
“看看……瞧瞧!这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等我送走猪婆子,也得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十八岁老婆,宠上天!”
“陈哥!我刚才去洗手间碰到家里还有其他人,是你家女佣?”
“我劝你还是别说胡话为好,给人偷听到影响不好!”
对面沙发的几个老同学善意提醒道,他们可还惦记着陈雷磊掌握富婆家业,给他们介绍好工作呢。
“没事!我女儿!自己人!我要和她协商好了,一起熬死老太婆,家产三七分成。”
“怎么才三成啊?”一旁小弟嗑着瓜子,略有吐槽。
“三成是她的,至于七成嘛……”陈雷磊站起身猛的往嘴里灌酒,拍了拍许阳的肩膀自豪的用手指指向自个,“七成自然是我的!我的!”
陈雷磊沉寂了这么多年,因为学历不高四肢发达,找不到理想工作,毕业后送过外卖,去原始森林当过护林员,最后干上了健身房教练。
这才被富婆看上。
“许阳别喝果酒了,难得大伙聚在一起,喝烈酒不醉不归才能畅所欲言啊!”陈雷磊忘不掉许阳在学校时对他的照顾。
“下次吧陈打雷!我家里实在不方便,我不能喝醉,万一有小偷什么的钻进家里,可就麻烦了。”老同学热情好客许阳心领了,极力解释不能喝太多酒。
“我打探过了,附近治安挺好的,还有专门的安保队,不会有事的。”
“不喝醉就不喝醉吧,哥们懂你的!没事!不过下次你小子可就别再拿你学姐老婆当挡箭牌!”陈雷磊一如既往口直心快,拍了拍许阳后背,又灌了一大口酒。
几乎全班人都或多或少歧视他家境不好。
只有许阳例外!
记得有一次班上组织篮球运动会,需要报名学生自备篮球鞋,那会儿陈雷磊打饭都不敢吃肉,鞋子更是只有两双便宜皮实的帆布鞋。
最后一个报名资格是许阳和陈雷磊竞争,生性要强的陈雷磊报上名凑不齐球鞋被队员阴阳怪气,催他识趣退出。
最后是许阳连夜请病假,到实体店买球鞋送给陈雷磊,要他隔天加油比赛。
至今陈雷磊忘不了因为花光吃饭钱,两个人啃馒头的经历。
咚咚咚——
二楼传来几道有节奏的敲击声,一个穿着黑丝包臀裙的年轻女孩踩着细脚高跟鞋,走下楼梯。
嘴里骂骂咧咧着,更是用手捂住鼻腔,闻不惯客厅的酒精味。
“吵死了!几个大男人能不能安静点!我还要睡觉呢!”
“哈哈哈……我管教不严,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我闺女端木艳。”陈雷磊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伸直右手展示着。
“得了吧!我有二十六岁,您老有三十岁吗?”端木艳埋怨着。
要不是老妈早年丧偶缺个伴,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当老公。
“小艳啊……不是我说你!我和你老妈领证好几天了,你应该摆正态度接纳我这个后爸,比你小三岁就不能当你爸了?”
这会儿,陈雷磊然后灌了三瓶酒,神志不清但头脑异常灵活。
“等你老妈走啦!你可得赡养我,怎么着我也算是你法律上的老爸,时代在进步,谁说二十六岁的女儿不能赡养二十三岁的老爸。”
“切!倚老卖老臭不要脸,你们中间也就最后来的小帅哥能入眼。”
撂下一句话,端木艳把陈雷磊手机悄悄放回桌上。
却是被客厅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还说不是我女儿呢!又偷摸摸拿她老爸的手机检查,生怕我联系律师转移财产。”
陈雷磊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出声。
端木艳是亲生的没错,不过相比于照顾在医院靠氧气管活命的亲妈,她更喜欢一沓沓百元大钞。
亲情什么的,压根没必要浪费多余的眼泪,分担家产保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能够维持她包养鸭鸭就足够了。
陈雷磊半昏半醉拿起手机,没有密码,出于警觉翻开微信聊天记录,空空如也。
又习惯性看了一眼账户冰冷刺眼的八位数,还在,一分不少,他又继续安心的大口灌酒。
一个多小时。
聚会喝的差不多了,许阳趁着陈雷磊没有醉到丧失意识,主动开口。
“打雷!我听说端木家是靠针灸药材发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你老婆说过,她家有一个祖传偏方,能够催发衰弱神经,搭配配套的针灸,可以使瘫痪重新下地走路。”
这件事许阳盘算了很久。
黎诺亲爸主动和许阳取得联系,告诉他自己同学老婆是端木医家,或许在治疗渐冻症方面有办法。
许阳和黎诺假意说到邻居家讨要盆栽,实际上是避免讨论后续治疗,她又受刺激。
“听说过!那死老太婆整天在我耳朵边吧啦吧啦!我又不是巴啦啦小魔仙!药方和针灸在端木家自古是传男不传女。”
“因为这个,端木老太死活要我给她生个儿子,否则她没脸去地下见祖宗,你们说这算哪档子事?是不是封建糟粕!”
聊到这个,陈雷磊可不醉了,揩了揩嘴巴对着许阳诉苦。顿时从嘴巴里飘出一股子刺鼻恶臭的酒精味。
“是要给你家黎诺治病是吧!我就说你小子怎么会惦记我后院的破盆栽,原来是为了这个。”
被戳中痛处,许阳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不知如何聊下去。
东西是人家的祖传秘密,他一个外人要插手,既不礼貌也很值得警惕。
“哎呦!酒都没喝!你脸红啥!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咱们兄弟之间谁跟谁呢!正所谓兄弟兄弟如手足,老太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等我好消息吧!”
这方面陈雷磊有十足的自信心。
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在急诊室靠氧气罐子维持呼吸,到时候来个临终嘱托,陈雷磊自然是能够顺利拿到祖传秘方。
“那就麻烦你了!好兄弟!”
“别说这个,喝酒总成吧!你喝果酒,我喝白的。”
“来!碰一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