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这梁子,结定了
谢长乐领着常富回了东院。
谢长乐回自己屋里,换了身衣裳,到东院正屋的花厅。
傻子正在蹲地上不知玩什么。
谢长乐眯眯眼,娇滴滴地开口,“常富,你在做什么!”
常富压根不理她。
很好,现在祝管家不在,阿福阿宝不在,常富还不任她捏圆搓扁!
谢长乐转身回房,从衣柜里拿出一样东西,塞进怀里,淡定走出房间,再去花厅。
经过走廊,远远便见祝管家往这边走来。
来得真好。
谢长乐笑眯眯地走进花厅,见傻子还蹲在地上玩虫子?
谢长乐伸起一脚踹常富的后背,常富被她踢得往前一趴。
常富跳起来指控她,“你踢我?”
“哪有,你哪只眼看到?”
常富堵了口气在心里,这花痴居然敢踢他。
本来一盆水没能泼走她,常富心里烦躁死了,现在这女人还敢光明正大欺负他。
很好,等着给苗氏赶走吧。
常富指着谢长乐,傻乎乎地大声嚷嚷,“我要去告诉娘,你打我!”
谢长乐嗤笑一声,“去吧,我支持你!”
谢长乐快迅地从怀里掏出东西,往常富手上塞去,还顺带握紧常富的手,让东西稳稳地在常富手上。
听见祝管家走到门口的声音,谢长乐立即松开常富的手。
“啪!”
一巴掌打在了常富脸上,火辣辣地!
祝管家吓傻了,一只脚跨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常富呆了,一只手拿着谢长乐不知塞的是什么,另一只手摸着自己挨打的俊脸,瞪大眼睛看着谢长乐。
“你打我!!”
谢长乐换上一副娇羞,欲语还休的样子,娇嗔着跺跺脚,“你这人,玩什么不好,拿女子的贴身物玩,我我!”
祝管家反应像是慢了半拍般,慢慢踱步进来。
常富摊开那塞了东西的手,一件嫩黄肚兜从常富手掌飘下来,落在三人的脚下。
“啊!”
谢长乐惊叫起来,慌忙捡起,娇羞地看了一眼祝管家,“祝管家,他,他”
谢长乐窘得说不出话,立即捡起来。
常富没想到被谢长乐塞在手里的是肚兜,他以为,是花痴女人绣的绣品,讨好他送给他的。
再说常富现在扮演着傻子,也不能身手利落地丢掉手上的绣品!
谢长乐捡起肚兜后,又给还维持着姿势不变的常富一巴掌,清脆响亮!
谢长乐打完,才像是没脸见人似地跑回房。
惊得祝管家和常富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祝叔,她,她打我!”
“我看到了,看到了!”
祝管家连忙安慰他,“姑娘家,一时脸皮薄,惊得,她无心的,少爷消消气!”
“她打了我两次!”
常富简直不敢相信,这女人如此胆大妄为。
“那东西,还是她塞我手里的,我要告诉娘,我要赶她走,我不要她住在我的院子里。”
祝管家摇摇头,少爷傻得没药医,“少爷,剪别人的裙子就不对了,现在,还拿别人的衣服来玩,更不对了。”
“我没拿来玩!”
“不拿来玩,拿来剪也不行!”
常富指指门外,心里那个气啊,他这算不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她塞我手里的,我没想剪!”
“我的傻少爷,话越说越傻,哎,哪个姑娘会拿贴身物塞进傻子手里,你将来的娘子都不会这么做!”
祝管家心疼地摸摸常富的脸,“不打都打了,要长点记性,下次,别拿女孩子家的衣服来玩来剪。”
这就算了?
平白挨两巴掌?
“祝叔,你都不疼我!”
祝管家从怀里掏出两颗糖,放到常富手心,“来,祝叔疼你!”
常富看着手心的两颗糖,在祝管家转身后,不禁翻翻白眼,很好,长乐是吧,这梁子,结定了!
谢长乐回房后,把肚兜放回衣柜,走出房外,经过正屋时,听到祝管家在和傻子说道理,她便不再理会这两人,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先去探探莫无名的宅子,踩踩点,找时间,把莫无名解决了,不然,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可不好受。
城西,小吃摊,谢长乐吃了碗粉,掏出常府的印章看了看,这东西好用是好用,但像这些小摊位,摊主识不识字都难说,别提写欠单盖印,还是花自己的钱吧。
谢长乐把印章放回怀里,托着下巴喃喃道:“也不知,给自己弄个假身份到底是对还是错?”
虽然现在,她是离傻子最近的人,可要取得他信任,挺难,她和傻子,不对盘!
谢长乐桌子一拍,不对呀,她现在又不是真要做血煞门的任务,只是假意做。
而且,之前觉得进了常府吃穿不愁,可真正花起钱来,总有那么点心虚,毕竟,她是假的路漫漫,指不定哪天就要悄无声息离开常府都不一定。
要真大手大脚花常府的钱,不就是和骗婚一族差不多吗!
谢长乐扶额,花不花常府钱,她现在都是在骗婚啊,不花白不花呀!
纠结了一会,谢长乐放下几个铜板,往莫无名的宅子走去。
转了两圈,低调地和附近的邻居打听了宅子后,便离去。
晚上,得来探一探!
凭她的身手,估计解决不了莫无名,要是把傻子的暗卫给引来,让他们俩打起来,倒是可以借刀杀人,除掉莫无名。
谢长乐很快做了决定,看天色还早,便去东街,买几身衣裳。
常府为她准备的,都太粉嫩,她看着不太喜欢。
成衣铺子,谢长乐挑了好几件衣服,结账时,手摸进怀里,又缩了回去。
老板娘瞄了眼谢长乐的腰间,“姑娘,若是钱没带够,就别挑太多件,普通人,一两件就够穿了。”
谢长乐腰间平平,根本不像有银子的样子。
谢长乐浅笑一下,“我不是普通人啊,我买这些衣服,也不是为了穿的,是为了给别人剪的!”
“啊!”
谢长乐掏出印章,“结账吧!”
罢了,骗婚就骗婚,大不了,傻子遇上危险时,她充当保镖多出几分力,算是她的报酬好了。
这么一想,谢长乐心就不虚了。
买完衣服,回到常府,快到饭点。
谢长乐抱着衣服推开房门,就被门口顶上暗藏的脸盆兜头淋了一身水,那脸盆还砸在她头上才掉下地。
抬眼一看,傻子正坐在椅子上,欣赏她的狼狈样子,笑得开怀,“驱邪了,我又驱邪了!”
谢长乐深吸一口气,她不生气,不生气,不过是个傻子而已,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