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夸张的能力与魔石
天际线上开始出现一抹淡金，那是日出前的预兆，蟒蛇开始攀爬树干，野猪开始翻土，天快要亮了。
元泽，芙迪二人也从短暂的休眠中苏醒。
“哈～”芙迪微眯着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像一只猫咪一般，散发着慵懒的魅力。
蓦的，她的眸子突然微微睁开，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随后她就感知到了一条碗口粗的翠绿色巨蟒，盘旋在元泽所处的上方树干处，露出了十分危险的气息。
“…………，真是十分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呢，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个新手吧？”
看了会，芙迪最后做出决定，她需要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她微微拉伸了一下身子，全身肌肉像是被电流轻轻击中，瞬间舒展起来。
“唔姆～”
也在这个瞬间，青翠色巨蟒的攻击瞬间发动，一张充满着血腥气息的红色大口向元泽撕咬而去。
【血滴】
数粒毛栗般大小的血滴，从芙迪身后浮现，瞬间冲向那条巨蟒，巨大的破空声充斥着四周。
预计会在离那个依旧酣睡的少年头上一米处把那条蟒蛇炸的东块西一块。
【嘿，没有危机意识的家伙，我这可不是故意吓你，是要你理解冒险者在野外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这一铁律】芙迪不怀好意的想道。
但接下来的事让她傻了眼，只见那条蛇，在下落至两米的时候，就突然被劈成了两半，喷洒出的血液在出现的一瞬间就莫名湮灭了。
【虽然之前见过，但还是不得不感叹好诡异的能力，而且原来他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吗？】芙迪惊异。
“killer queen”
轻微的声音从元泽的口中传来，他随后双手一伸，一把抓起剩下半截蛇身。
“呦西!早餐吃烤蛇吧，芙迪!”元泽道。
“你……，想吃什么味道的？这里刚好有些浆果。”芙迪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
毕竟随意打探别人的能力不礼貌，而且她也隐约有了猜测。
通过被加强过的感知，元泽能清晰的察觉到，几十米开外还有一群野猪。
“啊，稍等，我其实还有点想吃烤猪排。”言罢，元泽双手一拍，浑身的魔力开始喷发，要用扦插吗？不，那样或许太无趣了。
【木遁·地狱之乱!】
一瞬间，几十米开外的野猪群瞬间集体被穿刺而死，而穿过他们身体的数道藤蔓还在延长，成螺旋状，不断撕扯着血肉， 使他们的身躯十分凄惨的被穿刺在半空，一滴滴深红色的鲜血顺着藤蔓流下。
看着自己的杰作，元泽不禁露出十分愉悦的神色。
芙迪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藤蔓，和上面死相十分凄惨的野猪，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好恐怖的力量，你的魔力储存量也太大了吧，并且十分精细的捅穿了的几十米开外的生物，真是好夸张的能力，我越发不相信你一开始见到我时候的说辞了。
啊，你笑的好邪恶，变态。”芙迪摆出嫌弃的表情说道。
这使得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元泽，混乱起来。
“总感觉你的攻击方式里带有了一种刻意的残忍呢。”
“嗯？!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少女的话语，把元泽从奇怪的状态中点醒，他灰溜溜的跑去解剖野猪，留下了三不是回音。
看到少年还是那个少年，会满嘴胡话，会做出奇怪的动作，芙迪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毕竟在她看来，其实对敌人残忍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元泽跑的这么快，或许有可能是因为他害怕少女窥见自己隐藏的内心吧。
总之，一切又暂时安静了下来。
元泽，一边解剖着野猪，一边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虽然从以前的生活中我就隐约察觉到了。但在得到力量之后的发癫，还有刚刚下意识的选择更残酷的方式解决那群野猪。
终于是看清了我自己，看清了我灵魂的本貌。不，或许是承认。
我会因生物凄惨痛苦的模样而感到愉悦，这还真是罪大恶极呢。
或许我早早就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人并非野兽，人会学习，会克制，或许人类最出色的技能是自我暗示？
我从小就受到的是最正统的教育，这让我明确知道什么是善与恶，十九年来的暗示使我否认了我的本性，被动的认为“善” 会给人带来快乐。
这很好，善给我带来快乐，业也会给我带来快乐，这么说我这算是通吃吗？
所以表面上看上去位于我和一般人无异，甚至我的朋友都说我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但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的与任何一个人交过心，性格使然吧。
我从不长时间注视别人的眼睛，怕有人通过这扇窗户，窥见被我隐藏起来的本性。
人类的伟大在于理智，可以战胜本能的理智，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够正常的在人类社会生活。
是因为突然得到的力量有点忘乎自我了吗？修行先修心，圣人诚不欺我。】
“喂，慢死了!好了没呀？”少女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欸，来了来了，真是的总感觉逐渐熟了之后，你对我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明明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来着。”元泽小声抱怨的跑过来。
“你说啥？”
“啊，没有，小的把猪肉运过来了。”
……
七天后。
“呼～向前再走十里就是艾斯维尔了。”芙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因为汗水的缘故，她的衣服总感觉若隐若现。
使走在身后的元泽大饱眼福。
“你这家伙，满分啊！还有艾斯维尔是哪？”元泽疑惑。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艾斯维尔吗？”虽然习惯了元泽时不时冒出来的不知名话语，但芙迪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知道。
“猎人协会旗下著名的影猎者公会听说过吗？”
“没。”
“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拿下魔兽潮进攻的个男人所在的公会呀，十年前那仿佛太阳降临一般的神迹，现在还有人在称赞那个事迹呐。”
“没听过。”
芙迪感觉好像猜到了什么，继续问道:
“北境四国，东方古树，魔石……”
“没。”
“不是，你……”
芙迪对此十分无语，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缺乏常识的人？
“魔石？啊，对了。这个世界有魔王吗？”元泽听到了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名字，联想到了那个混蛋女神给他的任务。
“魔王？不清楚啊，我只在老一辈人的传言里面听过这东西。不过魔石确实是极度险恶的东西呢。”芙迪思索片刻解答道。
“为什么说魔石是十分邪恶的东西？”元泽不解，虽然叫这个名字确实不像好东西。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这个东西。”芙迪朝他白了白眼。
“那是能勾起人心中欲望，使其堕落为欲望的奴隶的邪恶物，只要直视，不，靠近此物，心中的欲望就会被无限放大，被魔石掌控之后，所持有之人的实力会得到诡异的提升，曾经有过一个偶然间获得魔石的普通妇女屠灭全村，斩杀过数名王级冒险者的恶劣事故。”芙迪继续说着。
“那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啊，这玩意儿长什么样子？”元泽听完有些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好像不是他印象中所谓的剑与魔法的常规世界，毕竟连魔王都没有，那个女神应该也不会骗她，所以他认为契机在这个魔石上。
“不清楚啊，据说每一块都各有特色。有一个有意思的传闻，听说把这世上所有的魔石集齐之后，似乎上天就会赠予你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号角，吹响号角，愿望便会实现。
我只知道北境四国，东方古树，和王城里封印着魔石，魔石乎无法摧毁，当年一位很厉害的法师使用空间之力也无法斩断，自己还险些入了魔。”芙迪继续回忆着。
“还真是恶趣味的传说呀，这种邪恶之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思？”元泽不屑。
“或许是功绩过大，所以女神赏了你一个愿望？”芙迪猜测。
“呵呵。”元泽并不认为那个混蛋女神有那么好的心思。
此时太阳已经升至高空，阳光透过树叶稀稀落落的洒在二人身上。
“所以兽潮什么的，是因为魔石作祟？”元泽回想起了之前芙迪说的话。
“没错，普通生物灵智不够发达，欲望更纯粹，所以更容易被魔石蛊惑，不需要直接拥有，只要被魔石熏陶过就会魔化，激发其最原始的进食本性，而我们智慧种族，似乎对被魔化的生物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魔兽潮就是因此而来的。
更另人头疼的是，这东西总是会莫名出现，几乎无法防治，魔兽潮就是因此而有的，我之前就在一座城里见识过魔兽攻城的场景，简直是一片血肉地狱，城中的低阶冒险者几乎死绝，魔兽根本不怕死。
因为城中没有封印师，打到后面城中的高级冒险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只人头鸟，抓住魔石飞走了。”芙迪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那这玩意儿有点无解呀。”元泽也是有些惊异，这东西有点唯心了。
“几乎是没有防治措施的，不过心中的欲望越少，精神力越高，似乎就能获得短暂直视魔石的权利。”芙迪也是摆了摆手，即使太阳高照，想起那天的场景她依旧感觉寒冷。
“那那位独自攻克魔兽潮的大佬，如何处理那块石头的呀？”元泽好奇的发问，这么一铺垫，感觉那个男人有点屌啊。
“这个就无人而知了，毕竟当时的场景听别人说，已经不允许生物靠近了。大抵是封印了吧？”芙迪也不是很清楚。
“原来如此。”元泽心中有了一点自己的判断。
“话说你的冒险经历好丰富呀。”他拍拍身上的落叶，不由得对芙迪的阅历丰富感到敬佩。
“我也就独自游历了将近半年多吧，运气好罢了，不，说不定是运气不好吧，我在那个被攻击的城市里面待了将近五十日呢，之后也就是到处跑跑看看，然后问路去往城。”芙迪目视远方，神色莫名。
“那你是一直这种独行的状态吗？”元泽思考了一下，毕竟冒险者不应该是多半结伴而行吗？
“我在那座城池战斗的时候，暴露了吸血鬼的身份，那是个种族问题十分严重的城市，自然就没人愿意接近我喽。”芙迪无所谓的说着。
她不认为身旁的男人会因为知道这件事而疏远自己，算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吧。
元泽看了看身旁神色平淡的芙迪，也没继续问，也没有说安慰的话，毕竟替别人悲伤也是一种傲慢，他继续朝前走着。
“那你还挺厉害，一个人孤立全城。”元泽感叹。
没想到是这种回答，芙迪感觉抽象，但又在情理之中，她的这位临时搭档似乎就是这么个角色。
“我当然挺厉害。”
她的心情突然有点好，走起路来有些一跳一跳。
“不扯那个听起来就很麻烦的城市了，那什么城里有吃的吗？老夫有点饿”元泽终于是穿出了森林，透过一片小平原看到了一座巨石环绕的大城市，看到这么一大个城市。
他，感觉有点饿了。